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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她暗自得意,但他隨即在她試著幫他脫下身上的西裝時予以反擊,重創她的自尊。

  「海倫?」顯然他還搞不清幫他脫衣服的人是誰。

  「是我。」霎時她眼神黯淡下來。

  「於優?」這次他總算念對名字,撤掉手臂想辦法看清她。

  「原來是老婆大人,惡。」他打了個通天大酒隔。「你在做什麼,謀殺親夫?」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希望把你殺掉。」居然喊錯名字。「不,我在幫你脫衣服,協助你上床。」

  「是嗎?」他懶懶一笑。「我倒比較希望你直接躺在身邊,而不是幫我脫什麼該死的衣服。」

  「逸傑!」她驚訝的看著他抓住她的手臂。

  「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夥伴?」他的眼睛滿是紅絲,無聲顯露出荒唐。「我答應過離你遠遠的,但又忍不住×望,只好不停的換床伴,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抱你。」

  他果真緊緊摟住她。

  「為什麼不答應我,為什麼?」他笑得好無奈。「我都說過了會改,可你不相信,無論我怎麼保證你都不願相信,我已經不知道還能怎麼樣了。」

  杜於優驚愕的小臉,瞬間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給我一次機會吧,於優。」他喃喃低語。「沒有嘗試,我們都不知道會錯過什麼,就像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唇竟然這麼柔軟……」他絕望的吻她。「就像我不知道,我竟然如此瘋狂的想見你……」他將她壓進床褥,與她廝磨。「有太多的可能等著我們去發掘,你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次機會,為什麼……」

  驀地,他頹然倒下,完全失去意識,徹底輸給酒精。

  杜於優驚魂未定地推開他的身體下床,猶無法從他突如其來的表白中回神。

  他是在告訴她,他愛她嗎?或只是一時興起,又像以前那樣尋她開心?

  她突然想起,多年前有一天他走進教室,手裡拿著一束玫瑰送她,跟她說:「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好嗎?」的情景。當時她愣得像呆子,臉紅得像關公,他卻當著她的面哈哈大笑,說他是跟她鬧著玩的,那束花是某個愛慕他的低年級女生送的,他只是一時興起,想要捉弄她,看她有什麼反應。

  那天以前,她從不知道他這麼殘忍,竟用這種事捉弄她。當時她笑得很尷尬,表面上跟他一起胡鬧,其實心裡在淌血,而且那時候的血直到今天都還沒有滴完,依舊浸濕她心靈的角落。

  「我不確定我們之間是否真有可能,除非你能清醒的告訴我,說我不是在作夢。」悽楚的一笑,她幫他拉上被子,關上電燈轉出房間。

  隔日,陽光刺眼,射進華逸傑的臥室內。

  他抱著發疼的頭醒來,困惑的環視屋內,腦子足足空白了好一陣子,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昨夜,他像過去這幾個星期來一樣,拚了老命的喝酒。等他喝醉了,又離開PUB,要海倫送他回家,然後是他老婆扶他上床……
  於優。

  腦子裡幽然閃過這個名字,他想起昨天他是多沒用的拉住她,求她正視他的感覺。多粗魯的壓住她,求她給他一次機會,只差沒當著她的面流淚……

  不行。

  猛然起身盯住正前方,華逸傑受夠了這種看她又不能碰她的日子。昨天幸虧他喝醉酒,沒有餘力進一步侵犯她,但以後呢?未來的一年,他沒有把握還能像往常那樣把持住自己,到時候情形又該如何?

  這時,杜於優剛好端著牛奶走進他的房內,就看見他堅決的表情。

  「你不是醉得很厲害,為什麼不多睡一點?」她不放心的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問。

  面對她的關心,華逸傑只是望著她好一會兒,然後冷冷的說道——

  「我們離婚吧!」

  第六章

  杜於優以為她聽錯了。

  牛奶還端在她的手上冒煙,室內的溫度卻驟然降到零度以下,全因為華逸傑這句話。

  「你要離婚?」茫然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覺,只感到天地倒轉。

  「對,因為我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聲詛咒。「你或許可以像個該死的修女一樣,堅持你對信仰的忠貞。我卻無法要求自己變成神父,成天忍受×望的煎熬。」上帝助他。「我試過,我真的試過!結果只是越弄越糟,我甚至不曉得我幹嘛跟那些女人上床。」老天,救救他吧,他已經快失去靈魂。

  「可是……」她驚愕到不知所措。「可是我們說好一年,現在才過了三個月……」

  「無所謂!」他粗魯地打斷她的話。「如果你是擔心我會黃牛,不幫你負擔出國的費用。那麼我可以告訴你,這點你不必擔心,我一向說話算話,無論這樁婚姻有沒有維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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