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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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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不嗎?」他早已想通。「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和做法,恐怕再也不是我能夠管的,我決定退休,把事業完全交給逸傑。」 「華伯伯!」華伯伯人太好了,逸傑一定會很高興。 「不過,最後我要求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老董事長還有但書。 「您說。」她盡可能做到。 「和他好好的談,畢竟你們是朋友,不是嗎?」 是啊,他們曾經是最好最好的朋友,這點他們都不該忘記。 「我會盡力。」她承諾。 白色的紙張,攤在客廳的茶几上,紙面上的藍色油墨還未幹。 離別總是感傷的,雖然是結束一段不愉快的婚姻,但對曾經是哥兒們的兩人,臨別時的沉默,特別難捱。 他們不約而同的瞪著那一張紙,兩個人的簽名就在上頭,那是一張離婚協議書,屬於他們倆。 「你的印章都蓋好了嗎?」瞪到紙張幾乎燒起來,華逸傑方才開口。 「蓋好了,你呢?」同樣地,杜於優也瞪了那張紙很久。 「也蓋好了。」他答。 沉默再次充斥在他們的周圍,尷尬依舊。 為了解除這悶得令人發瘋的氣氛,華逸傑索性拿起電視遙控器按下開關,讓電視的聲音為他們排解難堪的岑寂。 電視臺正播出貝克漢的特集,從他發跡的經過到和他老婆維多莉亞的戀情,钜細靡遺,很能夠滿足全球觀眾的好奇心,尤其是女性。 「又是他,真受不了這個男人,除了賣弄那張臉之外,他還會什麼?」看見假想敵又一次出現在眼前,華逸傑哇哇叫。 「請不要侮辱貝克漢,他是我的偶像。」杜於優立刻予以反擊。「再說,你也不是也一天到晚賣弄你那張臉,有什麼資格說人家?」光會批評別人,也不想想自己。 「我當然有資格,我出現在螢光幕是因為要推銷我的事業,他出現在螢光幕是因為他愛現,差遠了。」拿他和那種理著一頭怪發的男人相比,簡直是在侮辱他。 「哪有多遠?還不是一樣在螢光幕前獻寶,有什麼不同?」她就是喜歡中間一排金髮的男人,他管得著嗎? 「喂,你嚴重侮辱到我了,我可都是上一些訪談節目。」很高貴的。 「對,而且全都是些女主持人,每一個都對著你的褲襠流口水。」她甜甜的一笑,氣得他想打她屁股。 「我們現在是在討論貝克漢,請你不要扯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比如說;他的褲襠。 「那我也請你不要只會侮辱他,他除了那張臉好看之外,還有球技。」對於偶像,她立誓用生命維護。 「哈,球技?」說到這個,他就想笑。「他的球技只能用來騙騙小孩子,或是你們這些心存幻想的少女,我若沒記錯的話,英格蘭隊連前八強都沒踢進。」還敢杵在這兒跟人家說大話。 「他們是沒進入前八強,但至少踢贏了阿根廷隊。」冷不防被擊中要害,她只能用最微薄的事實擋回去。 「那又怎樣?」他涼薄冷睇。「輸就是輸,就算你把他吹捧得像尊神,他還是輸,還是一個光有一張俊臉的笨球員。」哼! 她倒吸一口氣。 「我不許你這麼說他。」太侮辱他了。 「我就是要說,你能怎麼樣,堵住我的嘴巴?」諒她也不敢。 「我……可惡。」氣憤地脹紅了小臉,杜於優抓起身後的抱枕往他的臉砸去,扎扎實實的給他一記。 這個歹毒的女人,居然真的用抱枕塞他的嘴,他非好好教訓她不可! 於是他也拿起身後的抱枕回敬她,杜於優不敵,索性一手拿起一個抱枕,左右開弓,和他戰得不亦樂乎,直到他們都倒下為止。 「哈哈哈……」 他們雙雙傾倒在沙發上,笑到流出眼淚,彷佛又回到無人島那一天。 「我們真無聊。」竟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吵架。 「是啊,好無聊。」杜於優頗有同感。 「還是朋友?」華逸傑伸出手。 「還是朋友。」她微笑,將小手放入他的巨掌之中。 華逸傑一根一根的彎起長指,將她的手包入溫熱的掌心之中。如果能的話,他希望能夠就此握住永不放開。 可惜,他終究還是得鬆手。她不屬於他,或者說;他已經錯過她。 他無奈的微笑,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遲鈍。只是,再笨的人都應該有第二次機會,還是他已經連爭取的資格都喪失? 試試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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