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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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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萱若倚著落地窗而站,看著雨滴像蝸牛一樣樊附在透明的玻璃上,好想問這些雨滴是否和她一樣找不到路回家,是否也跟她一樣迷失? 她用手心撫摸雨滴,但隔著一層玻璃的雨滴無法給她答案,只能順著玻璃慢慢地往下墜,一如她的心情。 她被迫留在樊氏別墅,因為她已經把自己未來三年人生,陷在一個名為「樊氏集團總裁夫人」的框框裡,而這個頭銜意味著不自由,意味著要受到支配。 想到這裡,梁萱若不由得揚起一個悲傷的笑容,樊嘉士或許可以強迫改變她的外在,但她的內心永遠是梁萱若,無論她身在何處,她永遠是她。 她低頭看著身上的絲質睡衣,高級的蠶絲製品,有著不同於廉價品的柔細觸感。樊嘉士不許她保留任何和過去有關的物品,短短一個下午,他已經將整面牆的衣櫥填滿,多出來的東西,還放到隔壁的更衣間去,林林總總各類服飾和配件,像極了一間小型百貨公司,而且據說他已經命令百貨公司的業務員定期做更換,只要一換季,她衣櫥裡的衣服就跟著大搬風,務必讓她跟上流行. 走在時代的尖端,這是所有年輕女孩的夢想,在她還沒有遇見樊嘉士之前,她也偷偷作過同樣的夢。如今夢想實現,她的內心卻沒有任何喜悅,才發現自己過去的想法有多膚淺,人的價值並非取決於外表,而是內心。 雨不停地落下,原本附著於玻璃窗上的小蝸牛被更大的雨滴取代,終於變成稀疏的水簾。 她抬起手,再次想碰觸玻璃窗外的雨滴,渴望它們擁有的自由。 砰!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用力打開。 她轉身看向門口,樊嘉士高大的身影,在走廊燈光的照耀下,放大數倍讓人喘不過氣,背著光的臉龐,只看見瞳孔的反光,是那麼銳利且炯炯有神,帶給她很大的壓迫感。 她屏著呼吸,看著他朝她一步一步走近,眼睛射出難以理解的光芒。 「你睡錯房間了。」他伸手一把抄起她,將她打橫抱在胸前,眼神明白的說出他的想法。 他想和她上床,就在此時,就在此刻! 「我們還沒結婚!」梁萱若緊張地仰望著樊嘉士的側臉,如刀鑿出來的五官透露出決心。 他聞言嘲諷地看了她一眼,理都不理她,直接把她抱進他的臥室。 「樊嘉士——」 砰! 他像是要懲罰她連名帶姓叫他似地將她丟到床上,柔軟的床鋪雖然不至於傷害到她的身體,但他的眼神更教她害怕,他似乎非常不悅。 「我們還沒有結婚,你不可以——」 「有完沒完?」他冷冷打斷她。「你和周益強還不是沒結婚就同居,別告訴我你們還沒有上床。」 他受夠了她裝聖潔,如果她想說服他放過她,找別的理由,別耍這種低能的手段,他不買賬。 樊嘉士萬萬沒想到,他竟在無意中猜中了事實——梁萱若確實還沒有和周益強發生關係。 不是周益強不想嘗試,而是梁萱若下意識排斥與他親熱的想法,用盡各種藉口拖延。而周益強因為太愛她,處處尊重她,就算很想和她發展更親密的關係,也不會強迫她。 之後他因為生病,連下床都變得困難,更不敢對她提出要求,因此外人看他們同居好幾年,以為他們一定早就上床,其實梁萱若一直保持清白之身,到現在還是處女。 也許是自尊心作崇,也許是她不想加深樊嘉士的優越感,梁萱若選擇以沉默抵抗,讓樊嘉士誤以為她早就是周益強的人。 他在期待什麼呢? 看著梁萱若柔美的臉龐,樊嘉士自嘲。 早在他得知她有未婚夫的那一刻起,他就有心理準備她已非完璧之身,如今只是驗證他的想法,他有什麼好失望的? 只是,他真的非常失望,這股失望轉換成憤怒,變成傷害她的力量。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壓進床褥,上等的席夢思名床因此而塌陷。 樊嘉士低頭親吻她的嘴唇,攻勢猛烈淩厲,梁萱若拼命掙扎,不想讓他太得意,他已經擁有太多。 這幾乎是每回必定上演的戲碼,樊嘉士不耐煩地用手抓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避。 「既然要賣身,就賣得心甘情願,不要老是跟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一、兩次可以,太多隻會惹人厭,他已經開始不耐煩。 他攻擊的力道,總是掌握得那麼準確,每一次都教她痛得想哭。 「就算你能得到我的身體,我也不會把心交給你。」她信誓旦旦自己絕對會守住最後底線,聽在他耳裡就像笑話。 「就算你想把心交給我,我也不要。」他殘忍地回道,根本不把她的聲明當回事。 「我只想要你的身體,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他下手絕不手軟,不但打擊她的自尊,連帶提醒梁萱若她自己也沒有好多少,為了周益強她不但賣掉自己,甚至犧牲可能到來的小生命。 「那就讓我們祈禱,我懷不了孕。」她學他殘忍,一方面她也真的不希望懷小baby,因為這並不是一場正常的婚姻,三年後他們註定要離婚,何必徒留遺憾。 她虛張聲勢的殘忍,竟也成功激起樊嘉士的怒氣,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在冒火,因為她的話而怒不可遏。 「我倒是沒有你的信心。」他挑眉,表情看起來無比高傲。「因為,我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弄到手,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從頭到尾,樊嘉士就不願意留給她自尊,即使在最親密的時刻,都要用話羞辱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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