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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對,另外還有一些注意事項,你也必須知道,我會一併告訴你。」他公事公辦的語氣,讓梁萱若又是一陣無言,只能張大眼睛看他。

  「我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也好,如果他們之間能夠只維持買賣關係,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彼此都沒有負擔。

  「第一,你不許再讓你的手碰任何東西,要徹底維護你的雙手。」他說。

  「我的手怎麼了?」她低頭看自己的手,不明白自己的手有什麼不對。

  「那不是樊氏集團總裁夫人應該擁有的雙手。」他斷然回道。「這段期間,你必須天天到美容沙龍進行全天候保養,為婚禮做準備,我會讓老劉開車接送。」

  「有必要這麼麻煩嗎?」她不懂。「我們不是只要登記結婚就可以,有必要舉行公開儀式嗎?」

  「為了得到遺產,這是必須的。」他的口氣不容懷疑,仿佛所有法律在他的堅持下都必須重組。

  「我明白了,我會每天到美容沙龍報到。」畢竟她的人生都因為他而重組了,只是一個公開的結婚儀式算什麼,她能夠忍受。

  「今天就去。」樊嘉士僵硬的點點頭,心中浮現和她同樣的疑問。正如她所言,按照現行的法律,只要去戶政事務所登記結婚,不一定非要舉行公開儀式,婚姻就算有效,他實在不需要勞師動眾。

  可就連樊嘉士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堅持為了一場三年後必然會結束的婚姻而大費周章,都快成為奇案。

  太無聊了吧!

  他自嘲。

  追根究底,他想完成十年前的夢想,彌補和吳詩帆來不及走進禮堂的遺憾。諷刺的是每當他的腦海浮現出這個想法,梁萱若甜美、略帶憂傷的笑容總是會取代吳詩帆燦爛的微笑,直到吳詩帆的笑容完全消失。

  「不過,我有個要求。」梁萱若忽地說道。

  「要求?」他皺眉,不認為她有資格說這句話。

  「我希望每天挪出一個鐘頭去醫院探望阿強。」她始終關心周益強的病情,雖然樊嘉士已經在第一時間將周益強轉院並住進最好的病房,她還是不放心。

  樊嘉士的心情原本就不太好,聽到她的話以後更是火冒三丈,臉色壞得像鬼。

  「不准!」他斷然拒絕。「我不許你進醫院半步!」

  「為什麼不准?」這完全不合理。「我只是去看看他,甚至不會和他說任何一句話,你沒有理由禁止我去探望阿強。」

  「我說不準就是不准!」沒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跟她解釋。

  梁萱若難以置信地望著樊嘉士,他是她見過最混賬的男人,而且毫不講理。

  「你怎麼能夠這麼殘忍?」就算阿強只是普通朋友,她也應該去探視他,可樊嘉士竟連這項基本權利都要剝奪。

  「你要我說幾次?」重複的話他不想聽。「我本來就是這麼殘忍,只是你自己沒有發覺。」

  沒錯,過去她的眼睛瞎了,沒有察覺到他那虛偽的溫柔之中藏著冰一樣的寒意,直到他把面具完全摘下,她才知道自己過去錯得有多離譜。

  梁萱若無法再面對樊嘉士,乾脆轉身走人,卻被樊嘉士拉進懷中狠狠吻她。

  「你還沒有送老公出門,想去哪裡?」他陰沉的語氣說明他完全主宰她的生命,至少在這三年內,她別想擁有自己的意志。

  梁萱若只得硬著頭皮,送樊嘉士到玄關,樊嘉士出門之前,還不忘吩咐她。

  「我已經交代過老劉一整天都要跟著你,所以你別想偷偷溜到醫院看周益強。」他再三確認她有沒有聽清楚他的話,梁萱若聽是聽清楚了,卻無法瞭解他的動機。

  「你到底在怕什麼?」她真的不懂。「我真的只是想看看阿強好不好而已,什麼事都不會做。」

  他當然知道她什麼都不會做,她也做不了,但他就是放不下心。

  「我去上班了。」照道理他沒有理由害怕,畢竟她的第一次是給他,說明他才是真正的勝利者,周益強根本不足為懼。

  但該死的!他就是不願意再讓她跟周益強見面,一次也不行。

  「樊嘉士!」梁萱若在背後大聲喊他的名字,只見他僵直著身體,逕自開車離去。

  梁萱若沮喪地看著遠去的深藍色跑車,懷疑自己永遠也無法瞭解樊嘉士。

  「總裁夫人,總裁已經幫您約好了美容師,您十點鐘就得去美容沙龍,麻煩您儘早做準備。」老劉相當盡責,幾乎在樊嘉士車子一開走便提醒梁萱若。

  梁萱若轉身面向司機,無奈的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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