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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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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笑話。「這怎麼可能是我的初吻,絕對不可能!」 她可疑的反應,讓談予恩嘴角的笑意擴大。這個死要面子的小妮子,老實承認又會怎麼樣? 「可惜,如果這是你的初吻,我會很高興。」他承認他就是大男人主義,迷戀所謂的「第一次」,並因此而欣喜若狂。 「呃,真的嗎?」她聞言態度有一百八十度轉變,又不敢直接表現出來,左支右絀的模樣相當可愛。 「真的。」他故意裝出惋惜的樣子。「不過你說這不是你的初吻,那就算了。」 談予恩說完就轉過身拿行李袋,方罄悅根本沒有機會解釋。 「我不是……」該死,初吻就初吻嘛!她逞什麼強? 「我真的沒有……」唉,他怎麼這麼容易放棄,再拷問她幾句,她就會吐實嘛!一點毅力也沒有。 方罄悅垂頭喪氣地打開自己的行李袋,找盥洗的用具。談予恩藉由眼角的餘光將她所有反應都看在眼裡,不由得心生喜悅,這果然是她的初吻。 由於二叔公故意把三樓獨立的大套房留給他們,讓他們不必應付其他長輩,這點真是謝天謝地。 方罄悅和談予恩兩人輪流到浴室洗澡,洗完後馬上面臨一個大問題——房間裡面只有一張雙人床。 談予恩挑高眉,無聲問她要怎麼解決睡覺的問題。 方罄悅只得硬著頭皮分配:「你是客人,你睡在床上,我睡地下。」 「我無所謂。」談予恩的表現從頭到尾都很酷,仿佛她愛怎麼安排,他都沒關係,完全看不出來他剛剛才吻過她。 方罄悅扁嘴,心中五味雜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耍了。 二叔公家因為經常有親戚借住,寢具足夠應付方罄悅打地鋪,加上她家本來就是日式房屋,睡慣了榻榻米,打地鋪對她根本不是問題。 他們兩個人,一上一下「比鄰而睡」,成了另類的鄰居。 地點不是問題,而是方罄悅從來沒跟男人同室而眠,怎樣都覺得不對勁。 她翻來覆去,睡也睡不著。 談予恩倒是冷靜,看她像小螞蟻一樣動來動去,最後乾脆掀開棉被,大方邀請她:「你要不要上床睡?」 「啊?」她愣得跟個木頭人似的。 「二叔公說,最近常有老鼠出沒,如果你不想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被老鼠咬,最好趕快上床。」他說得跟真的一樣,方罄悅不疑有他。 「老鼠?」她聞言倏然坐起身左顧右盼,就怕看到毛茸茸的東西。 「不要就算了。」他把掀開的棉被又再蓋回去,擺明機會只有一次,請早把握。 「不,我要!」她緊張地回道。「我最怕老鼠。」她寧可和他擠同一張床,也不要和老鼠照會。 方罄悅飛也似地跳上床的另一邊,鑽進被窩之中,不知情的人會以為老鼠在後面追趕,其實什麼也沒有。 「好,睡覺。」獵物捕獲完畢,談予恩伸手把燈關掉,四周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直到此刻,方罄悅才覺得不對勁,自己好像被騙了。 「談予恩——」 「好香、好溫暖。」他翻身抱住她,方罄悅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到,動都不敢動。 怦怦! 怦怦! 她臉貼在他的胸口,可以聽得到他心臟的跳動,也可以感覺到自己內心的衝動,她好想就這麼抱住他,一輩子都不要放手。 「你又聞到那股香味了嗎?」她舔嘴喃喃輕問。 「嗯。」他又聞到了,濃醇得醉人,讓他無法自己。 方罄悅勾起嘴角,很高興自己能有所貢獻。 他們都不知道那股香氣從哪裡來?怎麼產生?但他們知道當花香正濃,不必管它來自何方,只要讓自己沉淪其中,就可以找到愛情。 萬紫千紅的花海,是見證愛情最好的證物,也是放鬆心情的利器。 方罄悅開車載談予恩到她四舅的花田參觀,各式各樣的花卉,依照季節不同輪流綻放,景色煞是美麗。 方罄悅之所以會帶談予恩來花田,除了觀光以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喚回他的嗅覺,只是目前為止還看不見功效。 除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莫名香味以外,到目前為止,他仍是聞不到味道。她懷疑那跟他的心情有關,如果不設法打開他的心結,他可能一輩子都是這個狀態,這對他來說太可惜,也太不公平。雖然說她可以因此而得到好處,但她並不想要占這個便宜,希望他完好如初,這才是真正的愛』隋。 雖然他們嘴巴都不說,但對彼此有強烈的好感卻是不爭的事實。不過方罄悅對自己其實沒什麼信心,畢竟他是跨國企業的總裁,她卻連一家小店都經營不好,他會看上她,說實話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說不定他只是一時興起,等過一陣子,就會忘了她是誰,自己也不宜過分自作多情。 「這波斯菊長得不錯。」談予恩在一片紫色的波斯菊前駐足,伸手碰了碰紫色的花瓣,表情十分柔和。 方罄悅趁此機會鼓起勇氣,大聲的問談予恩:「你還是聞不到味道,對不對?」 談予恩的身體倏然變得僵直不願看她,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方罄悅才不讓他逃避,如果她不趁這個時候打開他的心結,以後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 「你不能逃避!」她繞到他面前,隨手摘下一朵波斯菊,送到他的鼻前。 「告訴我,它是什麼味道?」是香、是臭,還是完全沒味道,她要知道。 談予恩臉色鐵青,理都不想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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