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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唉!女人三十,聽起來真可怕,再不加油她們這一掛都快成為敗犬。

  霍思暖是不介意當敗犬啦!反正婚姻也不見得適合她,能夠隨心所欲地過日子比什麼都重要。

  她聳聳肩,拿起灑水器為花草澆水,心想愛情這玩意兒真複雜,幸好她不必理會這種事……只是當她這麼想,她的腦海裡竟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歐陽曜德的臉,害她險些對心愛的花草下毒手。

  她一定是中邪了,最近老想起他,得儘快找時間找人驅魔才行。

  放下灑水器,霍思暖決定與其待在家裡胡思亂想,不如到展館逛逛,反正也快結束了。

  霍思暖回到房間換衣服,今天是非假日,應該沒什麼人潮,穿輕鬆一點應該就可以了。

  當她換好襯衫和牛仔褲,不經意瞥到擱置在化妝臺上的鋼戒,才想起自己還沒有把戒指還給歐陽曜德那個可憎的男人,得趕快解決這件事才行。

  其實她最想做的是把戒指朝他的臉丟過去,叫他別再來煩她。她隨後想起,她連他的人現在在哪裡都不知道,要怎麼還?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自找麻煩,幹嘛跟他借這些戒指,當場脫還給他不就好了嗎?

  儘管如此,她還是把它們放進包包、開車到展館,卻發現歐陽曜德已經早她一步到展館,跟她的經紀人有說有笑。

  這個混蛋!欺負她也就算了,現在還進一步勾引她的經紀人,到底是想怎樣?

  「你還好意思來這裡?」她火冒三丈地介入歐陽曜德和宋格娟之中,硬生生打斷他們的對話。

  「我為什麼不能來?」看樣子她看到那篇報導了,呵呵。

  「你把我的畫批評得體無完膚,居然還好意思跟我嘻皮笑臉,以為我很好欺負是不是?」別把她和他的粉絲相提並論,她不吃那一套!

  「那只不過是一篇簡短的畫評,你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他態度輕鬆地回道。

  「三頁還算『簡短』?」鬼扯。「你對數字的理解,未免也太奇怪。」

  「這證明我非常仔細在看你的畫,你應該感謝我才對,不應該張牙舞爪。」他說話永遠都那麼氣人,難怪霍思暖會和他結仇。

  「張牙舞爪!?」她氣得咬牙切齒。「也對啦!我沒當場殺了你是我失策,不過我不介意馬上修正這項錯誤!」

  人間最悲慘的莫過於師徒反目。一旁的宋格娟眼看情形不對,趕緊站出來為歐陽曜德緩頰。

  「Derrell是愛之深、責之切,他其實非常欣賞你的作品。」

  「才怪!」霍思暖冷哼。「他從以前就喜歡找我麻煩,明明就是畢卡索的作品比較優,他卻硬要扯上莫內,簡直莫名其妙!」

  「畢卡索?莫內?」真正覺得莫名其妙的人是宋格娟?「你們認識?」

  她看看霍思暖,再看看歐陽曜德,前者的臉色很不好,後者倒是一臉自在。

  「非常不幸,是的,我們認識。」霍思暖咬牙答道。「我們——」

  「我們在霍大畫家尚在大學念書的時候就認識了,我是她的老師——」

  「什麼老師?」愛搶話的傢伙,看了就討厭。「別把自己說得這麼偉大,你只不過是助教,而且只教了我一個學期。」

  「嘖嘖嘖。」難得她還記得他教了她多久,真是榮幸。「不過你說錯了,我不只是你的助教,還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記得嗎?」

  隨著歐陽曜德的話落下,宋格娟和霍思暖皆瞪大眼睛,尤其是宋格娟,快要說不出話。

  「你……你你你和他……」她手指向霍思暖,好像她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

  「聽他在胡說八道!」她氣急敗壞地辯解。「他是故意捉弄我,你還真的相信他的話啊?」壞胚子,這種謊話都扯得出來,簡直是壞到骨子裡了。

  「可是……」宋格娟手轉而指向歐陽曜德,他看起來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這是事實,你別不認賬。」他堅持他沒說謊,霍思暖都快氣死。

  「誰不認賬……」宋格娟好奇的表情,讓她無法再說下去,她可不想在她經紀人的面前丟臉。

  「不好意思,我們先失陪。」震思暖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把歐陽曜德拉出去談判,剛好稱了他的意。

  「幹嘛?」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有什麼話不好在你的經紀人面前說,你們不是很親密嗎?」

  「我才想問你呢!」混賬,亂說話。「你為什麼在格娟的面前扯謊?」

  「我沒有扯謊,我真的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只是她貴人多忘事,忘記而已。

  「你是不是得了幻想症?」莫名其妙。「我怎麼可能跟你上床?』

  「如果要仔細計較,我們的確不是上床,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車震。」他輕鬆地說出這驚人的事實,霍思暖果然被嚇呆。

  「車震?"她喃喃自語,腦中閃過一個無比刺激的畫面——銀白色的灰色轎車因為車內的男歡女愛,如同遭受五級地震般震盪。

  「想起來了嗎,那天晚上的事?」歐陽曜德進一步追問,霍思暖反射性地搖頭,越搖越不對勁。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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