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煓梓 > 討厭鬼型男 | 上頁 下頁
二十九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討人厭。」她心有不甘地瞪著他,恨死他的滑頭,那讓她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反正我在你心中一直是個討厭鬼,總不好自毀形象。」他大言不慚地反駁,大有不把她氣死誓不為人之勢,霍思暖簡直拿他沒轍。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你來辦展。」根本是活受罪。

  「彼此彼此,我的神智也沒有多清醒。」歐陽曜德回敬。

  兩人第N次針鋒相對,還沒開始合作就先開戰,霍思暖都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

  「哼!」她把頭轉向一邊,不讓他看見她眼底的委屈,再難過也要一個人忍受。

  「我們去吃飯吧,別再鬥了。」他走過來摟住她的肩,突來的擁抱和溫柔的話語,嚇了她一跳。

  霍思暖的第一個反應是逃開,但歐陽曜德緊緊將她摟住,讓她哪裡也逃不了。他的臂膀就是最溫暖的避風港,他會守護她一輩子,這點她一定要知道他的意志和溫暖,藉由體溫同時傳達給霍思暖,讓她無從拒絕。

  她像只回巢的小鳥窩在他的胸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這輩子就屬這一刻最令她安心。

  兩人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餐,事實證明英國菜真的不好吃,或者說不合他們的胃口,還是臺灣小吃來得好吃些。

  飯後,歐陽曜德提議要去美術館考察展出場地,霍思暖驚訝地問他可以嗎?歐陽曜德點頭。

  「展館目前還在展出別人的作品,不過你可以先去視察空間的大小和整體感覺,再想想自己的畫作該怎麼佈置。」

  「我想去。」順便參觀展覽。

  「美術館離這裡很近,我們走路過去。」

  兩個人邊走路邊聊天,怎麼看都像一對情侶,再搭配微飄的細雨,感覺特別有詩意。

  美術館的規模遠比她想像中小了許多,她也老實提出疑問。

  「這座美術館的規模雖然不大,卻是所有新銳藝術家的夢想。」歐陽曜德解釋。「只要能夠在這裡展出,就等於拿到躋身知名藝術家的入門票,作品和藝術家本身都會廣受注目,是兵家必爭之地。」

  「這座美術館看起來不起眼,沒想到這麼了不起。」瞭解事實後,霍思暖驚歎。

  「真相往往埋藏在假像之中。」歐陽曜德這句話充滿哲理,霍思暖總覺得他話中有話,意有所指。

  他們買了票進入美術館,他們所預定展出的展館,目前正在展出最新的金屬工藝,從鐵合金到純銀,只要是金屬類的製品都在展出的範圍,每一樣作品都很別致。

  霍思暖迷惑地看著玻璃櫥窗內的金屬製品,總覺得這個藝術創作者的作品,跟歐陽曜德借給她的戒指風格十分相近,但也有可能是她自己的錯覺。

  「這些全部都是由一位日本新銳藝術家創作的,他擅長各種金屬材料的加工和創作,目前普遍被看好。」歐陽曜德熱心地為霍思暖講解,如果不認識對方,不可能對對方如此瞭解。

  「這位日本新銳藝術家,該不會也是你引進的吧?」她懷疑地看著他。

  「改天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他的回答證實了她的懷疑。

  「整個展館的設計,和作品呵成一氣,十分搭配。」除了作品本身,霍思嬡還注意到展館的設計,全採取冷色調,給人一致的感覺。

  「這也是出自同一位藝術家之手,自己的東西自己最瞭解,所以我才堅持你必須自己策展。」歐陽曜德點頭回道。

  霍思暖直到這一刻,才明白他用心良苦。原來他之所以堅持她必須獨立策展,不是為了整她,而是真心為她好,他在協助她長大,儘管她早已超過了發育的年齡。

  「參觀夠了,我們回去吧!讓你好好休息。」坐了這麼久的飛機,應該倒頭睡大覺,拖著她東奔西跑,想想還真對不起她。

  「好。」她點頭同意,兩人回去前在美術館的販賣部買了支雨傘,一起撐傘回去。

  雨中漫步,好不浪漫。

  直到霍思熳上床睡覺,心頭仍然覺得熱烘烘的,就好像塞了暖暖包一樣溫暖。

  清朝貴族——歐陽曜德好像跟她想的不一洋,要來得更好、更溫柔、更體貼——糟糕!

  霍思暖睡到幾近天黑才起床,因為起來得晚,午餐又很晚吃,因此她和歐陽曜德決定省掉這一頓,各自好好休息。霍思暖因為已經休息過了,乾脆整理行李,一個月份帶的東西可不少,她將衣服從行李箱拿出來二掛到衣櫥。再整理一些雜物。

  她在動手整理雜物的時候,順便打量房間內部的裝潢陳設,發現歐陽曜德很有品味,信手撚來皆是創意,不愧是專業的藝術經紀人。

  為什麼不再書畫畫?

  因為我發現一件比親手畫畫還要有趣的事。

  她想起白天在畫室的對話,對他的好奇又更加深,究竟是什麼事能夠比繪畫更有趣,讓曾經被稱作天才的他改變人生方向,是幫新銳藝術家找出路嗎?還是——有關他的種種是個謎,她懷疑自己解得開。

  霍思暖沒有發現,她對歐陽曜德的興趣早已超過一個死對頭該有的程度,說是探索中意的人也不為過。

  她繼續整理行李,翻到一個柬口袋.裡面裝著那八枚鋼戒。

  對了!她還沒將戒指還他,這回可不能再忘了。

  霍思暖抓緊束口袋,匆匆忙忙沖到客廳找歐陽曜德,他並不在那裡。

  她猜想他可能在房間,於是跑去敲他房間的門,未曾獲得回應。

  她只好回頭從廚房找起,他不在廚房,也不在畫室,他在健身房。

  他正躺在仰臥起坐機上做仰臥起坐,突出的六塊肌和從他身上不斷滲出的汗水,使他充滿了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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