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煓梓 > 討厭鬼型男 | 上頁 下頁 |
|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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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才從國外回來。」霍思暖虛弱地笑了笑,柯蘊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似乎只會幫倒忙。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蘊柔。」她很感謝她。「但是我現在只想靜一靜,哪裡都不想去。」 說得也是,她是有必要靜下來沈澱情緒,及分析她和歐陽曜德的感情。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柯蘊柔很上道,這也是身為好友的必要條件,需要的時候在身邊,礙眼的時候隨時走人。 「啊,對了。」臨走前她想起一件事。「我這裡有一張金屬創作展的門票,我有朋友去看了,回來說很不錯,你有空的時候也可以去那裡走走。」 柯蘊柔怕霍思暖悶壞了,特地準備一張金屬創作展的門票送給她,霍思暖接過說謝謝,但沒仔細看是哪位藝術家,只答應有空一定會去。 柯蘊柔又瞄了她一眼,不放心地走人,祈禱老天早日讓她碰見貴人,幫助她走過低潮。 柯蘊柔走後霍思暖還是沒有振作,依舊無聊地攪動咖啡,聽老唱機播放出來的歌曲,一整個頹廢。 Des yeux qui font baisser les miens(八他的雙眼吻著我的雙眼) Unrirequiseperdsursabouche(一抹笑意掠過他的嘴角) Voilaleportraitsansretouche(這就是他最真切的形象) Dei'hommeauquelj'appartoens(這個男人,我屬於他) Quandilmeprenddanssesbras(當他輕擁我人懷) Qu'ilmeparletoultbas(低聲對我說話) Jevoislavieenrose(我眼前浮現了玫瑰色的人生)…… 女歌手用沙啞的聲音唱著經典法國香頌,霍思暖的眼睛開始變酸泛出淚光。 啊,不行,她答應過蘊柔要振作的。 其實不只蘊柔,還有芳潔、美晴她們。大家一聽說她沒精神,紛紛到家裡來探望她,用各種方法逗她開心,她真的很感謝這些好朋友。 抹掉眼角的淚珠,霍思暖決定想些快樂的事情,儘量提振自己的情緒。 她起身收拾用過的咖啡杯,無意間瞄到柯蘊柔送給她的門票,心想去看看走走也不錯,總比繼續待在家裡情緒低落來得好。 她回房間換上簡便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拿起包包到地下室把她多日未曾發動的愛車駛出車庫。 妍麗的花季已過,現在是蒼綠的夏天,但她心裡卻飄著冬雪。她不知道這樣的心情會持續多久,但她希望儘快過去,不要帶著相同的遺憾進入下一個深秋。 說來好笑,她連舉辦個展的藝術家是誰都沒看清楚就直奔美術館,到了才在翻包包。 ……有了!她找到了門票,為期半個月的金屬創作展,創作者的名字叫Koyo……Koyo?! 猛然看見這個熟悉的名字,霍思暖不確定這個Koyo,跟她在英國遇見的那個Koyo是不是同一個人,但她猜想八九不離十就是。 她帶著不安的心情人內參觀,並不期望Koyo會在現場,畢竟創作者並不會天天到展館,況且他又頂著「國際新銳藝術家」的名號,想藉機巴結他的人一定不少,說不定他們根本不會碰面。 「Scarlett!」Koyo眼尖,一眼就看到霍思暖,很高興地出聲叫住她。 「"Koyo,真的是你!」真正看到人,她內心的大石頭反而落下。「我還在想,會不會只是名字一樣,沒想到你真的來臺灣。」 「我不是說過我會來嗎?」 Koyo笑嘻嘻。 「但我以為那是上個月的事。」她點頭,還記得他的話。 「後來延期了。」Koyo爽朗地大笑。「回日本以後,家鄉的美術館拜託我無論如何都得先在館裡辦個展,所以我延了——個月才來到台彎。」 「原來如此。」她懂了。「你那時候只說要來臺灣一趟,並沒有說要舉行個展,我看到你名字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我沒有說嗎?抱歉!」Koyo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當時我忙著和你們閒聊,忘記了的關係。」 「你的中文還是那麼流利,發音也好標準。」這是她最佩服他的地方,會說是一回事,說得好又是一回事,他的中文程度好到不可思議。 「我有一個好老師。」Koyo微笑。「我在臺灣住了五年,其中有三年是和Derrell一起住,時常有練習的機會。」 這倒是真的,歐陽曜德講任何一種語言都是那麼道地,發音都那麼標準,所以才會有這麼多女人迷他,因為太有才華了。 「對了,Derrell還好嗎?」兩人許久不見,改天找他一起出來喝酒。 『我、我不知道。」霍思暖悽楚地笑笑。「我也很久沒跟他聯絡了……」 「沒聯絡?」Koyo愣住。「你們不是正在交往嗎,怎麼會失去聯絡?」 不是失去聯絡,是刻意不聯絡,可見他的中文沒有真的學得很好: 「我們……分手了。」她淡淡地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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