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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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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靜書不在他手下工作,不然會被折騰死。」斯若甯難忘尹昊征當初是怎麼折磨他的,說起話來還咬牙切齒。 「就算在他的手下工作,她也不必煩惱這個問題,你以為靜書和你一樣?呿!」對於昊征來說,她永遠是最特別的,因此他也才能一再容忍她。 「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斯若寧高聲抗議。 「男人!男人!」項衍見狀提醒斯若寧。「別忘了你現在是大男人,要man一點。」 斯若寧於是又立刻裝出一副大男人的模樣,看得項衍頻搖頭。 這個隨時要人提醒的大傻瓜…… 後臺討論得熱烈,舞臺上的尹昊征也沒閑著,調整了一下麥克風,便對在場粉絲及所有記者,做出一項重大宣示。 「我要將這首歌,送給我喜歡的人。」 隨著尹昊征突如其來的表白,現場響起一陣尖叫,大家齊聲問尹昊征:他要將這首歌送給誰? 尹昊征笑而不答,眼神有意無意飄向丘靜書的方向,暗示意味濃厚。 丘靜書?果然是她! 即使他不明講,大家心裡都有底,也都默默詛咒他。 「報復來了。」斯若寧倒抽一口氣,心想尹昊征果然兇狠,連一個弱女子都不放過。 丘靜書被看得莫名其妙,一點也沒發現記者採訪區那一頭的小騷動,似乎有人正悄悄發放什麼東西。 尹昊征說完重大宣示以後,雙手便專注於琴鍵上,瞬間整個演唱會都安靜下來,閉上眼聆聽優美的琴聲。 這是一首很美、很美的抒情歌曲,雖然還未填上歌詞,暫時也還沒有人演唱,但只要聽過的人,都會想再聽一次,因為實在太好聽了。 優美的琴聲在尹昊征的手停下來之後乍然停止,現場先是一片安靜,後來爆出一陣掌聲,大家開始喊安可。 「安可!安可!」現場的粉絲們皆想再聽一次他剛才彈的那首歌曲,尹昊征也果真將手再一次放在琴鍵上,不過彈的卻是項衍新專輯的主打歌之一:「留戀」。 先是多愁善感的眼神,再來寓意深刻的歌曲,這下丘靜書跳到黃河都洗不清,更何況尹昊征還準備了其它驚喜等她。 琴聲落下,台下照例響起安可聲。不過這回尹昊征沒再接受歌迷的要求再彈一曲,而是瀟灑地揮了揮手,走回後臺。 「剛才那首歌很棒,改天找人填上詞,交給我唱吧!」項衍在和尹昊征接手時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要歌,尹昊征不置可否。 項衍接過麥克風,又出場蠱惑他的歌迷。斯若寧哪壺不開提哪壺,居然還敢問尹昊征。 「不然交給青花唱,她一定能把這首歌詮釋得很好。」完全忘了她已經為了他退出演藝圈,還在說風涼話。 「你不是不讓她出來唱歌,現在又要她唱?」說到這個,尹昊征就有氣,眼神也特別冷。 「呃,她可以唱給我聽啊!」對厚,他忘了青花已經退出歌壇,不過若只是唱給他一個人聽,他也不反對啦…… 「你想得美!」專會想那些有的沒有的。「青花提前解約的違約金,你都還沒有跟我算清楚,還敢跟我要歌?」 「小器!」斯若寧跳腳。「虧我們還是十幾年的朋友……」 「你是個大男人吧?」眼見斯若寧又要來跺腳那一套,尹昊征趕緊提醒斯若寧,免得引發七級地震。 「咳咳,我當然是。」斯若寧把下巴抬得高高的,加上他一八九的身高,看起來的確充滿氣勢,只要他不要常常忘記自己已經不是gay了就好。 尹昊征搖搖頭,不明白身邊為什麼總是充滿一些愛找麻煩的傢伙,一個比一個更喜歡挑戰他的耐性。 短短一個半鐘頭的演唱會,在一連串驚喜後結束,該是曲終人散的時候。 歌迷當然依依不捨,項衍跟歌迷保證,他們很快就可以再看到他,隔天他就開始進行全省簽唱會,第一站是桃園,全省繞行一周後會再回到臺北,屆時他們又可以喜相逢。 歌迷們一陣尖叫,磨刀霍霍準備開始追星。演唱會至此總算順利落幕,歌迷們井然有序地走出會場,身為主辦單位的丘靜書,欣慰之餘也得幫忙維持散場秩序,因而顯得相當忙碌。 「請問丘小姐,剛剛尹先生在臺上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第一次彈的那首歌是不是送給你的?」 丘靜書歌迷還沒疏散完,記者便一擁而上,把出口整個堵住。 「這些問題你們應該自己去問尹先生,不該問我。」丘靜書不愧是搞公關的,即使莫名其妙被圍攻,依然能保持微笑,從容應對。 「但外傳你們是男女朋友,那首歌理所當然就是送給你的。」她想打太極拳,但記者們個個可都是蛇形刁手,她躲到哪裡,他們就纏到哪裡。 「沒這回事。」丘靜書否認得緊。「我們只是事業上的合作夥伴,不牽涉到私人感情,我更不可能是尹先生愛慕的對象。」 「那你如何解釋這份報導?」丘靜書越是抵賴,記者越是不輕易放過她,況且他們手上還有物證。 記者們手上的「物證」,是一份簡陋的刊物。那是他們尚就讀于大學時,在一次獲得全國性辯論比賽冠軍獎盃後,接受校刊記者訪問所留下的訪問稿,裡面提及他們之間耐人尋味的曖昧關係,並附有親密合照做為證據,她想賴也賴不掉。 「那是校刊記者弄錯,我們根本不是這種關係。」該死,都是他故意摟住她的肩膀,當時差點沒把她嚇死,多年後又快把她害死,昊征那個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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