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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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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是沒有,只要瞧一眼他爹捎來的信,就知道了。」花橙藜一邊回答小六子的話,一邊將蒲硯卿父親送來的拜帖,全拿出來念一次,信裡頭仔細交代他的病症以反生活習慣,洋洋灑灑,竟寫了十多頁。 「……他的眼睛不好,鼻子不好,胃不好,腳不好,全身都是病。」念到展後一頁,花橙藜長長吐口氣放下信,一臉興奮地看著沉睡中的蒲硯卿。 「呃,橙藜姊……」知道人家全身都是病也不必這麼興奮吧?他有不好的預感…… 「小六子。」 「是。」不期然被點到名,小六子連忙站直身體,怕被花橙藜看出他的想法。 「小七子。」 「是。」相較之下,他弟弟就沉穩多了,也沒什麼想法。 「咱們一定得盡全力,幫忙蒲公子讓他的身體好起來。」她必須先擬妥對策,才知道怎麼對症下藥……啊,想起來就令人興奮。 「是,橙藜姐。」小六子看著花橙藜自然泛紅的粉頰,覺得她好美,也好可怕。 她八成又要發揮神農嘗百草的精神,她是神農,蒲硯卿則是負責嘗百草,想想真替他捏把冷汗。 「我還是頭一次遇見全身都是病的年輕人,好令人興奮。」花橙藜的好心情全寫在臉上,看得小六子冷汗直流。 沒錯,她正打算書神農,至於負責嘗百草的倒黴鬼……阿彌陀佛,蒲公子,你就自個幾保重吧!誰也救不了你。 他的頭是不是裂開了,為什麼這麼痛? 湧硯卿抱著發疼的頭醒來,一睜開眼睛就瞧見花橙藜關心的臉,害他到口的呻吟硬是給吞了回去。 她真的長排好美,光是這麼看著她就有如置身天堂,他爹曾從一個西方傳教士手中拿到一幅名叫「天使」的畫,畫裡頭的人長得就和她一個模樣,只不過人家是高鼻子金髮,她雖然不是金髮,但五官的精緻度一點幾也不比畫中的女子差,甚至還要更加精緻。 他一定是在作夢,到了西方傳教士口中所謂的天堂,見到了他們口中的天使。 蒲硯卿就這麼癡望著花橙藜,一直到他無意中瞥見擺在桌上的藥酒,才猛然想起她對他做了什麼事。 對,他不能被她的關色迷惑,一定要振作起來! 蒲硯卿決定拿出男子漢的氣概,好好凶花橙藜一頓,讓她見識一下官家子弟的派頭。 「你剛剛到底給我喝了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我只嘗一口就倒下?」她一定是給他喝了毒蛇浸泡的湯藥,意在教訓他,真是惡毒的女人。 「我只是給你喝了一小口丹參酒,你不必緊張。」花橙藜笑著安撫他,眼看著他又要被她甜美的笑容迷惑,所幸緊要關頭及時回神。 「那你一定是配錯藥方,你這個庸醫!」好險,差點又被她的笑容騙走,她恨本不是天使,而是西方傳教士口中的女巫,專門誘惑人心。 「庸醫?」小七子聽見這兩字臉色大變,之前他再怎麼不禮貌,他都可以當他是發大少爺脾氣,但當而指擊橙藜姐是庸醫,那就太過分了。 「別激動,小七子。」花橙藜注意到小七子的反應,要他稍安勿操,沒什麼大不了。 「蒲公子,你之所以喝了一口丹參酒便倒下,問題不在於藥方,而是在酒。」不要搞錯。 「啊,酒……酒?」蒲硯卿的反應仿佛頭一次聽到酒這種東西。 「嗯。」花橙藜點頭。「看樣子你是一滴酒都不能沾,以後只能用傳統的煎藥來幫你作治療。」可惜他不能喝灑,不然藥酒的效力比較強,可以縮短治癒時間。 花橙藜一邊跟蒲硯卿解釋,一邊拿出毛筆和磨好的墨水,蘸墨在空白的紙上寫下:不能喝酒四個大字,提醒自己下回得小心點兒,別在他的食物裡頭加酒。 「那是酒嗎?」蒲硯卿看她寫下這四個字很自然地發問,一旁的小六子和小七子大吃一驚,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蒲硯卿。 「你不知道你喝的是酒?」小六子不可思議地問蒲硯卿,直到此時蒲硯卿才發現自己無意中露了餡,活到這把年紀,沒喝過酒的男人全天下大概找不到第二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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