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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她的鼻子,被撞得好痛……

  「現在。」他低頭擔心地看著她的鼻子。

  「我不是問你這個。」可惡的人,幹嘛這樣看她啊,多擔心似地。「我是問你怎麼會來?」

  「是我們打電話叫來的!」

  長輩們代他回答。

  「少飛說過,只要咱們什麼時候三缺一,就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他,他一定奉陪到底。」

  換句話說,他是新任的牌搭子,她要敢多說一句話,就等著領死。

  婆婆媽媽們愛他,爺爺爸爸們也喜歡他,她乾脆……乾脆上樓算了,省得留下來惹人嫌。

  「站住,珊瑚,要去哪裡啊?」

  最痛苦的是連走都不行,活脫是人間酷刑。

  「我要回房間。」她委屈地說,眼睛不忘往阮少飛的方向瞄。

  「回房間去幹嘛?」長輩們嚷嚷。「反正你回房也只是窩著,不如留下來給我們倒倒茶,或是拿拿花生什麼的。」

  「而且你的位置是在少飛後面,別站錯了。」

  老人家你一句、我一句,就是不讓她有偷溜的機會,她只好悻悻然地站到阮少飛身後。

  方城之戰隨後展開。

  不出所料,阮少飛又是「免費大放送」,三表叔公要二筒,他就給二筒。六叔伯要九條,他就給九條,五表叔公要四萬,他就給四萬,簡直可以當選最佳土地公——有求必應。

  這個白癡……

  站在他身後看他打牌的姚珊瑚,再也看不下去啦!不巧她正是那種輸不起的人,牌品特差。因此就算沒有她的事,她也憤憤不平。

  「五筒。」坐在阮少飛右手邊的六叔伯把多餘的筒子打掉,擺明瞭聽九條,而且還是絕張。

  在座的人都在偷笑,剛才已經碰了一張九條,檯面上已經三張九條,大概只有白癡才會把那張牌丟出來。

  「少飛,輪到你了。」

  很不幸地,下一個輪到阮少飛,他手上正好有九條,而他又抽了一張有用的牌,想也不想就要把九條丟出去。

  「不要打那張牌——」姚珊瑚再也忍受不了阮少飛的白癡行徑,伸手阻止他把九條打出去。哪知竟會一時用力過猛,手和他的疊在一起也就算了,還將他面前的整排麻將推倒。

  「哎呀呀,詐胡!」老人家可樂了,這種烏龍事十年難得見到一次,沒想到竟活生生的上演,免費讓他們三家各撈一頓。

  姚珊瑚本來應該說對不起的,但是她太驚訝了,他們的手竟然疊在一起。

  他們的手疊在一起;嗯,這不是一件什麼太了不起的事情。可他們兩個的荷爾蒙就是很奇怪,只要一有肌膚上的接觸,就會擦出激烈的火花。

  比如姚珊瑚現在腦子裡想的,就不是如何道歉,而是那天在置物室以及他們初次做愛的情節,臉也忍不住漲紅。

  隨著腦中影像色情程度的加劇,她的臉色益發紅潤。想到最後,她幾乎噴鼻血,呼吸開始不順暢,咻咻咻地像是隨時會斷氣。

  「珊瑚,你的臉好紅,是怎麼回事?」老人家發現她不對勁,關心的問。

  「是不是發燒了?」六叔伯過來摸她的額頭。

  姚珊瑚倏然清醒。

  真丟臉,老人家都在場,她竟然在想這麼色情的事,她真是對不起列祖列宗。

  「我先回房去了!」她迅速抽回手,跑上樓懺悔,反省自己怎麼會有這種不合理的反應。

  「珊瑚!」老人家不曉得她在害羞什麼,摸個手又不會死,他們家珊瑚真的是太保守了。

  「來來來,給錢。」不過小輩要關心,要錢也不能含糊,何況是自動送上門的相公。

  既然不小心成了相公,阮少飛當然是掏出皮夾,當個盡責的聖誕老公公。

  「我怎麼會突然犯花癡?真是太丟臉了!」

  樓上的姚珊瑚雙手抱著抱枕,呆坐在床上懺悔。

  「你又放槍了,快拿錢來。」

  樓下的阮少飛,則是不停地掏皮夾灑錢。

  一個好好的週末,就這樣過去。

  第七章

  「我怎麼會突然犯花癡?真是太丟臉了!」

  週末夜,大家顯然都很忙。阮少飛忙著當聖誕老公公,姚珊瑚則是懷抱著羞愧感,從週末一路來到星期天,整個晚上都在想同樣一個問題。

  那就是,她怎麼會突然犯花癡?那不合理啊!

  姚珊瑚心想自己明明就立志絕不跟他扯上半點關係,但才不過一點小小的碰觸,她就立刻想到那方面去。以後他要是萬一有機會吻她或是怎樣,那她不就得跳上他的床,大演脫衣秀?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她絕不跟那麼老土的人發生任何關係,絕不能給他半點機會!

  匆匆丟下抱枕,跳下床翻箱倒櫃。姚珊瑚決心搜出阮少飛的名片,跟他說清楚,她是真的真的對他沒興趣,請他以後不要再來找她,也別再到她家陪老人家打麻將了,這招是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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