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煓梓 > 警告小逃妻 | 上頁 下頁


  「不,我一點都不懷念!」她倔強的回嘴。「我只想儘快和你離婚,早一點擺脫你!」

  她的嘴巴雖然這麼說,但表情卻不是這麼回事。言品夏一看就知道她在說謊,她天生就沒有說謊的本事,一說起謊來小臉一定扭成一團。

  「是嗎?」他也不生氣,難得一起慶祝結婚紀念日,他要維持好心情。

  「當然是。」她用力點頭,強調她真的已經改變,變得更堅強、更無情。

  言品夏揚起一邊嘴角,等著見識她有多無情,他敢打賭還沒能等到今晚結束,她就會原形畢露。

  「你先去換衣服。」他還有事情要處理。

  「你呢?」她好奇地看著他,他的嘴角綻放出一股神秘的微笑,似乎在秘密策劃著什麼事。

  「你想幫我換衣服嗎?」他挑眉,立刻把她嚇跑。

  「不,我先回房間換衣服了!」申小愛飛也似地沖回她的房間,因為沖得太快腳拐了一下,以至於背影不太好看。

  言品夏見狀忍不住笑出聲,心情突然間變得很好,他環看空蕩蕩的客廳,三年來頭一次感受到朝氣。

  他實在不該放任她在外頭鬼混,早該把她抓回來,不過現在覺悟還不算太晚。

  言品夏心中有著和申小愛截然不同的打算,只見他拿出手機,打了幾通電話,飛快地交代一些事情,十分鐘內搞定所有的事,然後回房間梳洗。

  他很快便洗完澡,換上新西裝,今天晚上他不打領帶,只系領巾,英式的穿著帶著些許輕鬆卻又充分顯示出品味。

  穿著完畢,他看著鏡中的自己,還算滿意。他接著走到桌子,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紅色絲絨長盒,打開盒子看著裡頭的東西沉思了半晌,而後毅然決然合上,將它緊緊握在手中,轉身走出房間。

  另一頭的房間內,申小愛剛換上一套白色繡花小禮服,伸長手拚命拉拉鍊。

  呼,搞定!真難穿。

  申小愛喘呼呼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變胖了?三年前這件禮服好像沒有這麼小件。

  鏡中的人兒,像尊搪瓷娃娃一樣美麗——精緻的五官、吹彈可破的肌膚和有如海藻似濃密的長鬈髮。她考慮將頭髮綰起來,看起來會比較成熟,怎麼說她也二十五歲了,沒有半點女人味令人沮喪,她總不能當一輩子的洋娃娃。

  申小愛對著鏡子搔首弄姿,一會兒用手將及背的長髮撩起,一會兒學模特兒擺出嫵媚的表情,生動的表演全進了言品夏的眼底。

  他雙手抱胸,倚在房間的門框打量她爆笑但可愛的動作,覺得她真是天才。

  她怎麼會以為隨便擺出幾個誘人的姿勢,就可以瞬間變成名模?她如果想從女孩變成女人,他多的是方法,而且包准有效。

  言品夏搖頭輕笑的模樣,全反映在鏡子中,申小愛裝成熟裝了半天,才發現房間有人,臉都紅了起來。

  「你在那邊多久了?」她恨不得挖個洞鑽到地下,實在太丟臉了,剛剛她的舉動他一定全都看到。

  「夠久了。」他鬆開手,直起身走向申小愛,嘴角的笑意證實她的揣測——他什麼都看到。

  「你為什麼不敲門?」可惡,他這個壞習慣什麼時候才會改進?完全不尊重她的隱私。

  「你還不是經常不敲門就闖進我的房間,我只是以牙還牙而已。」他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不對,事實上,她未經許可闖入他房間的次數,比他多出好幾倍,他都沒有跟她計較了,她有什麼好抗議的?

  「我——算了。」自知理虧,申小愛決定不跟他爭辯,反正也爭不過他。

  「你的脖子很空,好像少一樣東西。」他用下巴點了一下她的玉頸,申小愛低頭看看自己頸部以下的雪白肌膚,的確是挺空的。

  「我去找項鍊來配……」

  「不用了。」他阻止她翻抽屜。「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言品夏從背後拿出紅色絲絨長盒,打開盒蓋取出鑽石項鍊,申小愛小嘴微張的看著鏡中的言品夏溫柔地幫她戴上項鍊,一臉難以置信。

  「你、你是什麼時候準備好的……」她話說得結結巴巴,戴在她頸子上的項鍊彷佛是特別為她訂做的,長度剛好而且非常貼她的肌膚,鑽石的成色又美,最重要的是,鑽石非常大顆。

  言品夏但笑不語,只是心滿意足地看著重達五克拉的單顆美鑽,在她的鎖骨下方閃爍耀眼光澤。

  他們兩人的視線在鏡中交會,申小愛的心臟因為他的深情凝視,重重跳了一下,差點喘不過氣。

  他幹嘛沒事亂放電啊?一定又在捉弄她。

  申小愛僵硬地把視線轉開,言品夏暗暗微笑,看來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意志不堅,前途大有可為。

  「可以走了嗎?」他朝她伸出手,這是西方紳士的標準動作,他從小練習到大,動作自然優雅。

  「嗯。」她將手交給他,她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放進胳臂,可他卻緊緊握住她的手,彷佛他們是熱戀中的情侶似的,大大嚇了她一跳。

  她不確定這是否又是他另一個惡劣的玩笑,不過她知道她笑不出來,一切都太詭異了。

  在言品夏的攙扶下,申小愛坐上他的另一輛銀色跑車,若問她的意見,申小愛會投跑車一票,至少比較像他的風格。

  銀色跑車如子彈劃過山區的道路,申小愛看他熟悉地操縱著方向盤,突然想起有一陣子他吵著要當賽車選手,在言爺爺的壓迫之下不得不放棄。

  她突然同情起言品夏,他雖然衣食無慮要什麼有什麼,卻不自由。相較之下,她雖然也受言爺爺管束,卻比他自由多了。她說想要當舞蹈家,言爺爺立刻送她去學芭蕾。她說想學畫畫,言爺爺馬上請知名畫家到府教學,最後雖然沒有一樣學超過三個月,但言爺爺完全沒有罵她,還告訴她無論她想做什麼,他都支持她。仔細想想,言爺爺真的非常寵她,比寵自己的親孫子還寵,寵到她自己有時候都覺得不好意思……

  「怎麼了?」注意到她猶豫的眼神,他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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