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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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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她略帶驚慌地看他按下電梯的按鈕,夏偉希完全不理她,只是憤怒地等待電梯升起,將他們送到裴蜜雪的住所。 她住在五樓,不算太高的樓層,因此電梯門很快打開,夏偉希又將裴蜜雪拖出電梯。 「你到底要幹嘛?」又是綁架,又是搶她的鑰匙,跟平日的他完全不一樣。 「進去再說。」他找到她的門牌號碼,打開門,將她推進去。讓她見識有別於平常的爆發力,老虎不發威,可別把他當病貓。 「你和我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在餐廳都已經說完,他們可以準備分手了。 「沒有嗎?」他大受刺激。「我怎麼覺得我們還有一大堆事情需要溝通?」比如說對他的觀感,她從來沒有提及。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她還是一貫冷漠,丟下皮包就想打開冰箱喝水。 「是嗎?」夏偉希半路攔截住她,火大回應。「既然你不想用嘴說,那我們乾脆換成實際行動好了,省得越說越生氣。」 「你想用強的嗎?」她眯起眼打量被他攫住的手臂,心中的恐懼逐漸聚攏,仿佛又回到高中時期。 「我從不勉強女人,我只誘惑女人。」她到底把他看成什麼樣的人?他可是個君子,不幹那種下流的事。 「我還以為……」她放下心,但太過於放鬆的表情,讓夏偉希誤以為她不信任他的能力,又一次抓住她的手說。 「看樣子你對我的能力很沒有信心,我開始考慮該不該嘗試。」是誘惑,不是強迫,不要誤會。 「你可以試試看啊!」她挑釁,原本吃定他不敢,沒想到他居然攫住她的肩膀,放肆起來。 他們毫無例外又是從接吻開始,只要一開始接吻,又必定是法式親吻,沒有一次例外。 他們照例吻得嘖嘖作響,難分難解。真難想像,一分鐘以前他才氣得想把她從窗子丟出去,一分鐘後已經巴不得將她吞下肚了。 當他想要更深入的時候,惡夢發生了,她又開始掙扎。 「不……」高中時那一段不愉快經歷,又一次回到她眼前,讓她不由自主的掙扎。 「不……不!」她一直試著掙脫夏偉希的鉗制,夏偉希也一直試著將她拉回身上,最後還是宣告失敗。 「該死!」他狂捶沙發。一個男人老是忍受欲求不滿的狀況,是不健康的,她到底有沒有上過健康教育? 夏偉希內心的挫折比大峽還要深,而裴蜜雪只能喃喃說對不起。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他要的不是這個。「我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對『性』產生恐懼?」 夏偉希不是傻子,他看出來她渴望性但同時也害怕性,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恐懼,非解決不可。 「我沒有——」 「騙鬼!」他截斷她的狡辯,火冒三丈地威脅。「再說沒有我就打你的屁股,我說到做到。」 連續被放了兩次鴿子,總有權利知道被要的原因,他一定討回這個權利。 「我……」即使面臨強大的威脅,裴蜜雪還是希望能不要吐實,表情十分猶豫。 「拜託你,Michelle,我一定要知道。」他的臉上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誠懇和認真,看得裴蜜雪好感動,不知不覺卸下心防。 「……是發生在高二那一年。」她鬆口。「當時我和一位高我一年級的學長交往,兩人的感情還不錯,經常在下課後約會,這件事就是在那時發生。」 「他強迫你?」夏偉希聽得臉色發白。雖然她根本沒說什麼,但他聽得出她話中的意思,這明顯是個約會強暴。 「差一點。」她勉強微笑。「其實也不能說強迫。當時我還小,坦白說,對這方面也滿好奇,半屈半就之下接受他的邀請,只是在關鍵時刻後侮,想要掙脫,他卻……」 「強暴你?」他不敢想像的猜測。 「沒有。」她搖頭。「只是那件事帶給我很大的傷害,他雖然沒有強暴我,但也因此不再跟我交往,我們隔天就分手。」 難怪上次他求歡不成的時候,她會對他說分不分手的廢話,原來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那個孬種現在人在哪裡?」夏偉希大為光火。「是他害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非揍他不可!」既渴望性,又害怕性,產生互相衝突的性格。 「已經不重要了。」她搖頭。「不管他現在人在哪裡,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早已忘了他。」 「不重要個頭!」他卻堅持。「你現在會如此害怕,代表那件事根本還沒過去,還留在你心頭揮之不去,你根本沒有忘掉!」 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微妙,年少時殘留的陰影,不見得會隨著年齡消失,反而會越擴越大,終至影響一生。 裴蜜雪也是如此。更甚者,她冰冷的個性也是在那個時候養成,唯有把自己冰封起來,才能忘記被拋棄的痛。 可是現在…… 看著夏偉希憤憤不平的表情,裴蜜雪不由地笑了,感覺心在融化。他就像一道朝陽,剛接觸的時候害怕被他灼傷,等到放開心胸接受他的擁抱,才能感受到他的溫度,他就是那個帶給她溫度的人,這一刻她終於能夠理解。 「Mi、Michelle,你笑了耶!」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笑話這麼好笑,但他很高興看見她的笑容,好像一朵綻放的玫瑰,美得不可思議。 「我又不是僵屍,當然會笑啊!」她平時就在笑,只是沒有笑得這麼開心,他的表情未免也太誇張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我是說,你此刻的笑容好美,是我生平見過最美的笑容。」 「你也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懂得誘惑的男人。」她明白他的意思,也大方地讚美他,夏偉希整個人都呆了。 像他們這樣,一個渾身赤裸,一個拉鍊沒拉,就這麼坐著對話實在有些奇怪。但管他的!最重要是她說他很棒,這才是最重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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