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田芝蔓 > 再世難為妻 | 上頁 下頁 |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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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磊知道陸風說的有道理,但相思之情著實難耐。「她今天受委屈了,我一定得去看看她。」 原來,上輩子在她躲在被窩裡哭泣的時候,這裡竟上演了這樣一幕嗎?安若怡不禁想著,或許華磊真不是那麼無情…… 「誰?!」習武的陸風聽見了細微的動靜,他喝斥一聲,立刻擋在華磊的身前,直至看見安若怡走了出來。 「夫人。」 「我有話跟將軍說,你先退下吧。」 陸風還在猶豫,眼見佳人就在眼前,華磊早已顧不得剛剛陸風的顧忌,嚴厲地望了陸風一眼,陸風只得聽命。 「將軍,切記不能讓人知道您今夜宿在哪裡。」 「退下吧。」 陸風看著華磊的神情,怕是他說的話華磊根本沒聽進去,他在心中一歎。 看見陸風乖乖離開了,安若怡逕自走向涼亭。 華磊現在身分不同了,哪裡還有人敢這樣對他,完全沒說一句話就要他跟上來一般,不過對他來說,當了將軍也不過是最近的事,還不懂怎麼裝氣派,自然不覺得她這樣的舉動有什麼不對。 安安怡一進涼亭,咳嗽的老毛病就又犯了,華磊連忙脫下披風披在她身上,把她包得嚴嚴實實的,扶她在石椅上坐下,人也跟著坐到她身邊。 「身子不好,怎麼夜裡還出來?」 「我以前趕制頭面時,也都是做到大半夜。」她抬頭看著皎潔的圓月,如今的華家可說是一家團圓了。「只是我以前總是低著頭,從不知道不用操煩家計,看著月色也會感覺不一樣。」 聽到她提起過去的苦日子,華磊不免又自責,他露出了極為心疼的表情。「我知道今天你委屈了,我本該為你挺身而出,但實在是十年來我沒在母親面前承歡膝下,做為兒子,我愧對母親,所以沒辦法忤逆母親。」 「我明白,我也不是要求你什麼,事實上現在你對我的一分好,我都覺得是上天恩賜了。」 安若怡站起身,想要走到涼亭邊繼續賞月,沒想到華磊突然從後方將她抱住,他的雙手緊緊箍在她的胸口,她低頭看著他被曬成古銅色的手背,抬起手輕輕地撫上,在感覺到他的顫抖時,出聲安慰道:「人家小倆口久別重逢,都是做丈夫的安慰妻子,夫君你現在這樣,是要我反過來安慰你嗎?」 「別喊我夫君,我們成親的那一日就說好了,你還是喊我磊哥哥。」 「夫君,那時我才十五歲,現在已經二十五了,不適合喊你磊哥哥了。」 十年,像劃過這片神州大地一道寬廣的江水,他們夫妻被分隔在大江的兩側,似乎永遠聚不到一起。 「我就想聽你喊我磊哥哥,只讓你一人喊我磊哥哥。」 安若怡輕輕一歎,他還是跟過去一樣,固執起來就如同他的名字,像三顆大石頭迭在那裡,誰都搬不動。 「那我喊你磊哥好不好?」 猶豫了許久,華磊算是妥協了,「好,就喊磊哥。」 「這十年來,從沒有其他女人喊你磊哥哥?」 「這十年我沒忘記過你,哪裡會有其他的女人。」 「就連軍妓都沒找過?別騙我,我聽說將軍都有專屬的軍妓,你可以老實承認不用怕我生氣,你總會有需求的。」安安怡是真心想與他談笑,因為他實在抱她抱得太緊,她覺得他需要放鬆一下。 聞言,華磊是放開了她,但卻用力地扳過她的身子,難掩激動的道:「我只惦著你,我不要她們。」直到看見她笑了,他才意識到她是在說笑,一張臉漲成豬肝紅,燙得仿佛能燒開水了。「你、你故意逗我的,是吧?」 他一個氣不過,抱住了她就是毫不溫柔的深吻,柔軟又帶點粗糙的舌尖,霸道的侵入她的檀口。 她維持不住笑容,這突來的激情讓她幾乎招架不住。 華磊似乎覺得蠻橫的糾纏她的小舌還不夠,用奪取她一切的氣勢將她的小舌吸入口中,像品嘗什麼罕見的美味,纏著、吮著。 安若怡終於承受不住這樣的激情,她拍打著他的肩頭,想掙脫他的懷抱,奈何男人不肯,非得要吻得夠了才肯放開她。 他滿意地看著她喘著氣。「存了十年了,這只是小菜而已。」 「什、什麼存了十年?你、你沒吻過其他女人嗎?」她一邊用力喘氣一邊回話,總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沒有,說了我沒有碰那些軍妓,就連蘇霏雪都沒吻過。」 安若怡白了華磊一眼,要是讓蘇霏雪知道自己被拿來跟軍妓相提並論,不氣死才怪。 「那你也得慢慢來,想謀殺髮妻嗎?」安若怡這句話幾乎是嬌嗔了,意思是她不是拒絕,而是希望他別一下子就這般熱情。 然而老實的華磊怎麼會懂,神色變得落寞,他再次抱住她,將頭枕在她肩頭,幽幽的道:「你變了,剛找到你時,你明明期待著我早日接你進將軍府,為什麼今天的你好似不再愛我了一樣?」 那是因為你重重傷了我的心,我甚至經歷過一回生死,你可明白? 安若怡突然覺得他怎麼像一隻急著討主人歡心,被主人喝斥後只能嗚嗚低鳴的大狗,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噗哧一聲笑了。 他不解地看著她,看見她的笑容不自覺受她吸引,露出了迷離的眼神。「這個笑容沒有變,還是跟十年前一樣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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