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田芝蔓 > 再世難為妻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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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哥懷疑跟蘇禦史有關?」 「我有線報說,你之前購入的繡莊可能藏有密帳,你得讓我的人進你的賬房搜索看看。」 「這自然沒問題。」 「切記,保密。」 這是自然,不管是為了華府的寧靜,還是為皇上揪出貪官,這都是十分重要的事,安若怡及宋嫋嫋神情嚴肅的點點頭,都知道分寸了。 今夜,安安怡又留在玲瓏坊趕工,淩紀凡的點翠鳳冠已經完成,而衛國公夫人要的二十六件頭面,也只等著她手頭上這支點翠頂花了。 今夜留下趕工的不只安若怡,還有兩位師傅,公主壽辰將至,京城的確一片繁榮,訂制頭面的生意不少。 剛過二更天,兩位師傅都說要回家,安若怡本是留她們在後院歇息的,但她們說家裡有事,而且剛好兩個都要走,有伴,安若怡倒也放心。 方才三個女人一起還不覺得什麼,兩個師傅一走,安若怡覺得一個人留著趕工也不妥,打算到後院的廂房喚醒車夫及玉顏,準備回將軍府。 安若怡邊揉捏著發酸的後頸邊走向廂房,才一到後院,居然遇上了淩紀凡由後門進來,她先是因為後門沒關而心驚,幸好進來的不是什麼歹人,又因為淩紀凡的出現而不解。 「淩老闆,這麼晚了怎麼會來?以淩老闆的身家,夜裡一個人出來不怕危險嗎?」 淩紀凡露出一抹她也看不明白的羞赧,他看了後門一眼,說道:「你放心,有人比你更擔心我,他陪著我來,正在外面等著,你還說我,你自己一個人才危險。」 「我怎會危險,這是我自己的鋪子啊,而且玉顏及車夫都在後院廂房裡休息,我要返家,他們可以立刻備車。」只是他們互相擔心著危險,淩紀凡還沒說出他的來意,這麼深夜造訪實在不妥。「淩老闆為何深夜前來?」 他聽她這麼說,也感到困惑。「不是你讓人送信叫我來的嗎?信上說點翠鳳冠已經制好,但因為介意我們之間的流言,所以決定在夜裡沒人的時候讓我來取。」 「我怎麼會讓淩老闆在二更天來取鳳冠呢?」 「我本來也覺得有異,但信中你還說了最近你發現將軍與其義妹有染,十分傷心,想找個人說說話。」 「我沒有寫這樣的信,更不可能夜裡找淩老闆前來,將軍他允了我們繼續為友,但見面必定得有他在場。」 淩紀凡這下明白自己中計了,只怕接下來的場面是會讓他及安若怡百口莫辯的。 安若怡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前世她被誣衊不貞,起因正是與淩紀凡會面,當時代她交件的還是玉顏,這回要是有人撞見他們,那後果…… 兩人才剛驚覺大事不妙,一個男人闖入了後院,二話不說以輕功帶走了淩紀凡,安安怡都還沒看清楚那人是誰,就見將軍府總管秦保已經帶人趕來。 秦保是華老夫人派來的,雖然沒撞見兩人私會,但他和前來的家僕都看見了逃走的人影…… 到底是將軍夫人,秦保也沒多為難的把安若怡請回府。將軍府大廳裡猶如三堂會審,深夜擺出如此大陣仗,看來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這樣的場面安若怡見識過一次了,所以這回的她少了怯懦,也不如上回心虛。 她直挺挺的站在廳裡,毫不畏懼的迎視華磊的目光,她看得出來他很生氣,但那模樣……倒像是在吃醋,她再一細想,是啊,他都明白告訴過她他會吃醋了,她還在夜裡私見淩紀凡,難怪他要不高興。 「安怡,你與淩紀凡夜裡私會,還有話說嗎?!」華老夫人沒給安若怡解釋的機會,直接定了她的罪。 「秦保來時只剩若怡在場,怕是秦保都不知若怡跟誰見面,娘是怎麼知道的?」安若怡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毫不心虛。 這女人與野男人私通,竟還敢如此理直氣壯?華老夫人氣得直想將安若怡以私通的罪名送官。「就是觀察你很久了,才知道你與淩紀凡私通,不用看見是誰,只要知道有私通的事實就夠了。」 安若怡冷笑,觀察?觀察的人怕就是蘇霏雪院落裡的人吧!她看見一旁故作乖巧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的蘇霏雪,還有她身後的箏兒,她那似是洞察一切的眼神望向箏兒時,果然看見箏兒心虛垂首,別開了視線。 「現在你還有話說嗎?!」 「當然有,因為我中計了。」 「中計?你的意思是我設計你?」華老夫人冷嗤一聲,雖然消息是由他人告知,但她讓秦保去抓個正著,不是嗎? 「娘雖非設計之人,但卻識人不明,誤信謠言。」 「大膽!」華老夫人震怒。「安若怡,你還要睜眼說瞎話?」 「娘,安怡留在鋪子裡是為趕工,這假不得,而那淩老闆是被一封信騙來的。」 「你以為你做的事沒人知道嗎?」 「娘,您若聽箏兒胡言亂語,會讓人笑話昏庸糊塗的。」 對於安若怡一言斷定是箏兒所言,華老夫人一時語塞,但也並未就此罷休。 「不管說的人是誰,證據確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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