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田芝蔓 > 再世難為妻 | 上頁 下頁 |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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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磊沒有表示是否相信,淩紀凡開始著急了,「君浩為了澄清這事,都不顧危險出面了,華將軍還不相信我們嗎?」 「沒這個必要。」華磊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並未接受他們的好意。 「當然有必要,如果紀凡只是向將軍解釋他與夫人沒有私情,將軍肯信嗎?甚至紀凡若承認了他愛的是男人,將軍又是否相信?唯有我這個欽命要犯出面,將軍才會相信我們的話,畢竟我們無須為了一個謊言,冒著被殺頭的風險。」 「我說沒這個必要,是因為我一直都很相信若怡。」 淩紀凡這下子更困惑了。「將軍既然相信若怡,為什麼還要與她和離,把她趕出將軍府?」 「我若不這麼做,難道讓若怡被以私通之罪送官嗎?那封信雖是偽造,卻與若怡的筆跡相同,我不知道誰有本事偽造出那樣一封信,若不讓那個陰謀者暫時如願,我擔心接下來還有什麼計謀針對安怡而來,這一切都只是權宜之計。」 淩紀凡終於松了口氣,乏力的身子及時讓唐君浩扶住。「紀凡,你先進屋裡休息吧。」 「我沒事……」 「怎麼沒事?自從得知將軍夫人被趕出府,你就吃不好、睡不好。」 「我與若怡的父親是忘年之交,沒照顧好故人之女還讓她遭受此難,我怎能不內疚、不擔心?」 「你……真是……」唐君浩十分心疼,卻不知該拿淩紀凡怎麼辦。 華磊見淩紀凡的模樣,說不動容是騙人的,見他為妻子憔悴至此,也做下了決定,他牽起兒子的手就要離去。 「將軍,你……不打算把我們送官?」淩紀凡似是在確定華磊的立場,他想救安若怡,卻也不願害心愛之人入獄,唐君浩一旦入獄,就是殺頭死罪了。 「他是欽命要犯,你們不該住在城裡。」 「最能藏住黑暗的地方,就是黎明前的夜,誰能想到一個欽命要犯只做了簡單的偽裝就躲在皇城的戲班子裡,這個戲班子還準備在公主壽宴上表演。」唐君浩雖是逃犯,卻沒有一絲畏懼,他昂藏的身軀頂天立地。 「你還打算進皇城唱戲?唐公子,你真夠狂了。」 「狂?我父親的所有孩子中,就數我最沒用,整天只沉迷戲曲,在認識紀凡後,我更無心權勢,新帝根本無須忌憚我。」 「皇上不忌憚任何人,他只是為免後患的斬草除根。」 「將軍既然明白,可否饒我們一命?我還是皇子的時候,對於大片江山就毫無興趣,自從認識紀凡之後,他就是我的江山,此生有他,足矣。」 華磊笑了,不只笑唐君浩有勇氣大方承認這段禁忌的愛戀,更笑他有這氣勢,卻只想為淩紀凡一人展現。 「我今日什麼人也沒看見,欺君之罪你們自己扛便罷,與我無關,別說我來過這裡,也別說我見過誰。」說完,華磊牽著兒子,頭也不回的離開。 華煜邊走邊回頭,微笑著向兩人揮揮手,他們冒著生命危險為了母親出面,他對他們萬分感謝。 「煜兒,你淩叔叔還真是你們母子的大恩人。」 「他是啊,所以即使謠言傳得沸沸揚揚,娘也不能不交這個朋友,淩叔叔真的幫我們太多、太多了。」 公主壽宴一日日接近,城裡開始有了慶典,宋嫋嫋讓人給安若怡送來訊息,表示她會帶著華煜到街上走走看熱鬧,要安若怡也上街來個不期而遇。 離開將軍府後,安若怡最大的牽掛就是兒子,如今在街上看到兒子,她無比欣喜,但也難免擔心為難了宋嫋嫋。 宋嫋嫋本來就不在意華老夫人,更何況她都好幾天不見華老夫人了,她告訴安若怡華老夫人不知道是病了還是如何,已經幾日不出院落,連請安都免了。 安若怡畢竟身為媳婦,華老夫人再不待見她,還是關心的問了幾句,結果宋嫋嫋表示別說請大夫看華老夫人的病了,她是醫女,也不見華磊讓她去看看。 好一陣子沒看到兒子十分想念,如今兒子就在身邊,安若怡便沒再多問華老夫人的事,帶著兒子逛街去了。 直到未時末安若怡這才依依不捨的與兒子和宋嫋嫋道別,而後她領著玉顏回到客棧,就看到陸風守在房門外,她讓陸風和玉顏各自去休息後,進了房裡,華磊正大口喝著酒,桌上的菜沒吃幾口,酒倒是已經喝了兩壺了,她來到他身邊,看見那只她從玲瓏坊帶出來的木盒。 「這木盒我不是放在鏡臺上,怎麼會在這裡?」 「這木盒哪裡來的?」 「在玲瓏坊的廂房裡找到的,我正想著要找機會把木盒還給之前的主人。」 安若怡本要伸手去拿木盒,華磊卻伸手壓住了木盒並將之推開。「交給我吧,我會拿去還。你看過木盒裡的東西嗎?」 「既然是別人的東西,我自然不會打開。」 他看著那只木盒,眼中有她無法理解的算計,接著,他拿起酒杯正要再飲,卻被她搶了去。 「我聽說娘病了,你沒在府裡照顧她,怎麼到這裡來了?」 華磊沒有回答,只是抱住站在他身前的她,將臉埋入了她的懷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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