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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他還是很想得到她,只是難免失望她終究也是那種膚淺的女子,更甚者,懷疑翠舞與他訂下的約定也是她別有所圖,她根本是打算偽裝處子讓他為她贖身。

  今夜赴宴,他看見蘇語恬一臉忐忑,更肯定了她心裡一定打著什麼鬼主意,既然如此,他非得要得到她的身體,饜足了,再拆穿她的詭計。

  這時,樓裡的小廝送來了酒菜,發現竟不是翠舞送來的,蘇語恬有些擔心,她本是要翠舞伺機加入蒙汗藥的,如今送酒來的人不是翠舞,藥可加了?

  「怎是你送來?翠舞呢?」

  「翠舞她有事去忙了,這些酒菜是她交代我送來的。」

  既然是翠舞交代的,那麼應該已經做好準備了,蘇語恬放心的為白擎蒼斟了酒,卻沒為自己斟上。

  「你怎麼不喝?」

  「飲酒傷嗓子,我以茶代酒與世子共飲。」

  白擎蒼端起酒杯看了看,又放下。「既然你不能飲酒,那麼我們就不喝吧,聽你說話我也喜歡。」

  聽她說話?天知道她是最不會談天的人了,蘇語恬拿起茶杯輕啜一口,想著白擎蒼不喝灑,那她該怎麼迷昏他?

  在她還兀自沉吟之際,白擎蒼偷偷倒掉了杯中的酒,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與語恬一同飲茶吧。」

  棲蝶館外,花老板正仰頭望著蘇語恬的房間透出的光,直到方才為蘇語恬送酒菜的小廝下樓來。

  「都辦好了?」

  「是!奴才及時攔住了翠舞,由她手中接過了酒菜,並在蝶兒姑娘的茶裡下了×情藥,只要蝶兒姑娘一喝,這事就成了。」

  「記得要看好翠舞,事成之前別讓她跑去警告蝶兒。」

  「是!奴才明白。」

  「花老闆的臉上有計謀得逞的冷笑,蝶兒是她買來的,哪裡能由著她說不接客就不接客?只是上回她的態度強硬導致蝶兒輕生,這回她不得不迂回一些,先是以白擎蒼為誘餌讓蝶兒同意設宴,再私下找那些對蝶兒有興趣的太老爺們競標初夜。

  她不選擇公開競價,是因為這事不能讓蝶兒知道,所幸競價的結果也是白擎蒼出了最高價,否則她還得費番唇舌騙蝶兒,直到她喝下×情藥,才能讓她見客。等木已成舟,她會好好開導蝶兒,開始接客才是對她最有利的。

  在房中,與白擎蒼吃沒多少東西也說多少話,就開始覺得渾身燥熱,十分不舒服。

  「都入秋了,怎麼今夜突然這麼熱?」蘇語恬以衣袖拭汗,手背觸著了臉上的肌膚,這才發現自己的額及雙頰都發燙著。

  白擎蒼自然也開始感覺到不對勁,這動欲的感覺……分明是被下了藥了。原先他以為她不喝酒,肯定酒裡有古怪,所以他找了藉口不喝,之後都是跟著她吃什麼、喝什麼,難道她連自己都下藥了?

  白擎蒼原先以為是蒙汗藥之類的迷藥,怎知居然是×情藥,她未免太多此一舉,用不著×情藥,他今夜也不會辜負良宵的。

  不!這感覺太古怪了,蘇語恬不傻,也不是不知道動了欲念是什麼感覺,但她既然沒有那個心思,只可能是外來的原因。

  她想起了今天送酒菜來的人不是翠舞,其非……是花老闆叫人在酒菜裡下了藥?

  這可不行,她還有她的計劃要完成,她探入懷中拿出那塊沾了蒙汗藥的巾帕,緊緊的捏在手上,想伺機捂住白擎蒼的口鼻。

  怎知她才剛拿出巾帕,白擎蒼便收起了笑容扣住了她的豐。「語恬,你手中捏著什麼?」

  「沒、沒什麼……就是……一條手絹……」

  「手絹?可這手絹上有古怪的味道,你沒聞到嗎?」

  「古怪?沒、沒有啊,我沒聞到。」

  「你沒聞到?你湊近些聞一聞。」

  白擎蒼抓著她的手,把那條沾了藥的巾帕推向她的口鼻,就見她嚇得伸出另一手把巾帕抽出,遠遠的拋到了地上。

  他露出了邪肆的笑,打橫將她抱起,往床榻走去。

  蘇語恬驚、得死命掙扎,「不、不要……世子……不可以……」

  「你這欲擒故縱的把戲還要玩到什麼程度?×情藥便罷,蒙汗藥又是為了哪樁?」

  白擎蒼把她放到了床上,她掙扎著要逃下床,卻不小心揮落了床上的枕頭,藏在枕下的藥瓶滾了出來,他看著那只藥瓶,皺了皺眉頭。

  「又有藥?這回又是什麼?」

  他晃了晃藥瓶,拔出瓶塞倒出瓶中液體,鮮紅色的液體滴落地面時,他這才想通了。

  「先對我下了×情藥又對我下蒙汗藥,我便在情欲之中昏睡了去,醒來後只見床褥上的落紅,我便會以為我們成了好事,而且還得依我承諾的為你贖身,你打的可真是好算盤!」

  「我、我沒對你下×情藥,這肯定是花老闆為了逼我賣身所使的手段。」

  「你只說了×情藥,那麼之後的我全說對了,是吧?」白擎蒼湊近她,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臉上,惹得她一聲嚶嚀,他笑得更邪了。「多虧了花老闆多管閒事下了藥,我想今夜……我們可以好好享樂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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