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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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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邀他去百樂坊的原因也很明顯了,丁麗蘊的母親及二皇子的母妃德妃是親姊妹,二皇子為了鞏固自己表妹的地位,知道他納了一名歌伎來做侍妾,來探探口風本就顯得過於刻意,但他想著不讓二皇子多想,才陪著他去玩樂,卻反而讓蘇語恬落入這樣不堪的處境。 蘇語恬若真怨他也怨得有理,畢竟就是他這態度,才會讓世子府裡的人都看不起她,覺得她雖被納進了府裡,但他終究還是不甚重視她。 白擎蒼大步流星的往暢嬉閣走去,看來他得把後宅這些女人的嫉妒心好好理一理了。 蘇語恬正在為丁麗蘊布菜,沒想到會看見白擎蒼走了進來,她可不敢期望他是來找她的,難免腹誹了他幾句。 不是說了要到紫柳閣去找她嗎?怎麼來暢嬉閣了? 丁麗蘊見許久不來她院落的白擎蒼出現,一陣驚喜,殷勤的起身招呼道:「世子來得正好,妾身正準備用膳呢!」 白擎蒼看了一眼蘇語恬為丁麗蘊布的菜,大剌剌的在桌邊坐下,還把布好菜的碟子給端到自己面前。「語恬,你沒跟丁側妃說我允你進府只服待我一人嗎?以後,只許為我布菜,暢嬉閣這邊的事讓侍女做就好。」 有嗎?蘇語恬怎麼不知道自己何時有這麼大的權力可以拒絕丁麗蘊的差遣了? 丁麗蘊一聽,心裡再不痛快也得連忙陪笑臉,讓人再搬把椅子來。「妹妹怎麼不早說,雖說這是慣例,但有世子命令便可免了的,來!快坐下來一同用膳吧!」 蘇語恬看著那把送到了身旁的椅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才想著該怎麼化解眼下的尷尬情況時,幾大口把她布的菜給吃下肚的白擎蒼放下了筷子,再次開口了—— 「麗蘊,就算是慣例,但你是該受服侍的身分嗎?」 「妾身……知錯。」丁麗蘊的手握得死緊,白擎蒼這分明是在眾人面前給她難堪,難道是在為了蘇語恬出頭? 「我讓你掌後宅,但是不等同于正妻,過去不過問,是我沒那閑功夫管這種小事,其他侍妾由你處置倒也罷了,但語恬不同,不許你以對待一般侍妾的方式待她。」 「妾身明白了,請世子恕罪。」丁麗蘊怎甘心看蘇語恬得意,她是表面賢慧,但骨子裡可是不服輸的個性。「妾身沒想到妹妹地位不同,下回再有新的妹妹入府,妾身絕不會再犯。」 這句話是明著恭順,暗地裡在警告蘇語恬得寵不了太久。 蘇語恬不傻,自然聽得出來,尤其以白擎蒼時常流連青樓的樣子看來,要有下一個侍妾入府大概也用不了多久。 白擎蒼看不出來是不是聽懂了丁麗蘊這句話,他只是立刻站起身,由懷裡拿出一朵紅花,把蘇語恬發上那朵粉紅花拔了下來,丟在桌上。 「正紅花是我為你桃的,因為紅色襯你雪色的肌膚好看,誰讓你換成了粉紅色的?」 天啊!你不會不知道正紅、粉紅的意義吧?你是故意陷我於不義吧! 蘇語恬的千言萬語沒說出來,只轉為兩道怨怒的眼神投射向白擎蒼。 白擎蒼見狀,忍不住笑了,還故意慢慢的為她簪花,備下這紅花的人不管是大膽的奴人,還是阮夕蘭其或其他侍妾的主意,他都要讓人看看,他就是打算這麼寵蘇語恬,誰敢再招惹她,就是打算惹他不快。 「好了,這裡的膳食我吃不慣,麗蘊,以後要讓語恬來之前先問問她,我明明讓她在紫柳閣等我,讓我撲了空是敗我的興。」 「妾身有錯,請世子原諒。」 「饒你一回,下回注意便好。」白擎蒼說完,親起蘇語恬的手,快步走出了暢嬉閣。 丁麗蘊直到人走遠了才敢動怒,伸手一揮就把一桌的早膳全掃落地。 她抓起桌上那朵粉紅花,恨恨的瞠著,以她的家世背景做側室已是折辱,但淩王權傾朝野,地位只在皇上一人之下,白擎蒼不但得皇上青睞,又是淩王膝下最成材的兒子,她才甘願做這世子側妃,粉紅色背後所代表的意義正是她痛恨的。 想著蘇語恬簪上了紅花,丁麗蘊更恨,一個小小的青樓歌伎,不過就是會點狐媚手段而已,她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昨夜淩王府來了命令,要白擎蒼今早在早朝散朝的時間前往淩王府,淩王有事交代,所以今天蘇語恬早早就送走了白擎蒼,然後她便乏力的倒回了床上。 「翠舞,我想再睡一下,別讓人吵了我。」 「翠舞明白。」 翠舞嘴上是說明白,但臉上那曖昧的笑容可是十分露骨,讓蘇語恬也看得紅了臉,不免斥責道:「再笑!再笑我撕爛你的嘴。」 「小姐好狠的心啊!翠舞哪裡惹了小姐責罰便是,把翠舞的嘴撕爛了,誰陪小姐談天啊?」 蘇語恬當然知道翠舞在笑什麼,她笑她明明要設計白擎蒼為她贖身之前,還想著一離開醉夢樓就逃的,如今不但住了下來,而且……還真的跟白擎蒼成了夫妻。 蘇語恬翻了個身,轉而面向床的內側,是想藏住她害羞的臉,但露出來的耳朵可還清楚的染著緋紅。 那天白擎蒼把她由暢嬉閣救出來後,她真的以為他想喝茶,一回紫柳閣她便要人送上茶具,沒想到他說了句不用了,翠舞便也很識相的離開,她還不解明明是他說了要喝茶,怎麼又突然不用了,下一刻,就被他抱了起來。 她驚呼一聲,想要他放她下來,怎料他一臉邪佞的問—— 「你到底知不知道侍妾是什麼樣的身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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