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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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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踱到門邊,面無表情地望著那一片荒蕪的園圃。 有手下來報,「王爺,刑部的人已經到了,在前廳候著呢。」 「把屍體抬出去讓他們瞧瞧,就說嫌疑犯蘇怡已經畏罪服毒自盡了。」他以低沉的語調說。 說話之間,他的目光掃了一下親眼目睹方才一幕的蘇音。 蘇音不動聲色地舒了一口氣,掩不住的勝利表情悄悄綻放。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正睡得香甜,忽然被窗外的喧囂聲吵醒,蘇音爬起來大叫道。 「王妃,大事不好了……」一個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走進來,顫聲道,「府裡……進了刺客!」 「刺客?」蘇音心一驚,連忙用被子護住身體,「快,快叫侍衛到我屋裡來保護我呀!」 「這會兒侍衛都到王爺屋裡去了。」 「王爺的命寶貴,難道我這個王妃的命就不寶貴?」蘇音不由大怒。 「因、因為刺客把王爺打傷了,皇上和太后都到咱們府上來了,所以侍衛必須都到王爺的屋裡去護、護駕……」小丫鬟緊張之下唇齒打架。 「什麼?」蘇音一怔,「皇上和太后都來了?那……王爺傷得很重嗎?」 「是,否則也不會驚動了宮裡。」 「不過相信傷得再重,宮裡的御醫也有法子吧?」 「王妃……」小丫鬟哭了起來,「太醫們現在束手無策呢!皇上和太后請王妃速速過去!」 「叫我過去?」蘇音連連擺手,「太醫在治傷,那屋裡又那麼多人,我去了豈不礙事?」 「王妃,太醫說,王爺受的傷跟他在仲州時受的是一樣的,估計刺客仍是那夥人,皇上和太后請王妃過去為王爺治傷。」 「我哪會治傷呀?!」蘇音話剛出口,便發現自己說錯了。 「王妃,上次王爺受傷的時候,不是您把他治好的嗎?」小丫鬟詫異,「您就別謙虛了,救人要緊呀!」 「哦,好,好……」蘇音倉皇掩飾,急忙換了衣衫,膽戰心驚地前往穆展顏的寢室。 寢室裡站滿丫人,她一踏進去,便感到無形的壓力,撲咚一聲跪倒在地。 「這就是阿音吧?」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嫗道,「快別行那些虛禮,瞧瞧展顏的傷勢是正經!」 不用問,這說話的一定是太后,而太后身邊身著黃衫的,定是皇上吧?蘇音連看都不敢看他們,只怯怯移步至床邊。 穆展顏面無血色地躺在枕上,氣若遊絲,但他的眼神卻依然清醒,甚至蘊藏著一種炯炯的光。 「阿音,快給展顏把把脈!」太后催促。 「是……」把脈?糟糕,脈在哪裡?她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哪裡裝得出內行的模樣? 「阿音,你怎麼還愣著?快呀!」太后關切孫子,甚是著急。 蘇音硬著頭皮,把手搭到穆展顏的腕上。 「你這是抓著我的胳膊,不是把脈吧?」穆展顏忽然低低說,「阿音,不要太緊張,以前你怎麼做的,現在照做就行了。」 「可……」她做賊心虛的汗滴從額間落下,「我……我的手一直在抖,把不了脈。」 「那就別把脈了,直接開藥方吧。」穆展顏又道,「反正我受的傷,跟上次是一樣的。」 「啊?藥方?」蘇音張著嘴巴,慌張失措。 「怎麼了?」他眉一挑,故意問:「有什麼為難的嗎?」 「我……」她連忙搪塞,「上次我是胡亂醫治的,所以也不知這一次還靈不靈……」 「沒關係,上次你抓什麼藥方,這次也照抓一副。反正我這一次受的傷比上次輕,應該能治好。」 「對呀,上次展顏說他昏迷了好久才醒,這次他人倒還清醒。」太后從旁附和,「應該容易治些。」 「可……」蘇音緊張得大哭了出來,「我忘記了……」 「忘記了?」穆展顏盯著她,「我記得你曾說過,每一次你醫治的病例,無論是幫貓兒治的還是幫狗兒治的,都會把治療的法子記下來,以備將來遇到同樣的病例有個參考。如果忘記了,就把你那個記事的簿子拿來吧。」 「我……」她已經沒有話可敷衍了。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連那個簿子也弄丟了吧?」語意中不再溫柔,多了一份狠勁。 「是,的確弄丟了……」 「什麼時候弄丟的?」 「入京以前就弄丟了。」 穆展顏笑了,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笑,一種水落石出的笑。 「來人,」他大聲吩咐,「把王妃的記事簿給我拿來!」 「啊?!」蘇音打了一個踉蹌,連忙張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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