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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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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巧能得王爺如此寶愛,真是她的福氣,那麼咱們還是先行回驛館吧……」宮任安這句話聽起來就有點有氣無力了。 「如此甚好。」瑞祥點點頭,向後頭的人大手一揮,原本停住的隊伍又開始朝著內城的方向走去。 「岳父大人,請。」瑞祥伸手相讓,宮任安只得笑一笑,與夫人上了原本搭乘而來的那輛馬車往回走去。 沙多內城,驛館。 宮千巧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從馬車的臥楊裡頭被移到了一個大房間的床上。 想必是瑞祥吧,不是他還有誰? 「外頭有人嗎?」她輕聲地喚著,不一會兒,煙兒應聲入室。 「王妃,您醒了?」 「咱們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我知道……」這熟悉的氣味是屬於她的故鄉的,一種乾燥又含著粗厲的沙土味道……以前的自己是多麼討厭這樣的感覺啊!如今她竟然感到無比的懷念,只因這一切從沒變過,她卻已經不是從前的宮千巧了…… 一旁的煙兒看著她有些恍然的神情,深怕她又胡思亂想傷了神,連忙打斷她。 「王妃,還有更值得您高興的消息呢!宮大人和夫人都一起來瞧您了,現在正在花廳裡候著呢,小小姐也在那裡,宮大人可喜歡了,直說她長得跟小時候的您一模一樣呢!!」 宮千巧沒注意煙兒後頭的話,便從床上跳了起來。「什麼?爹……還有娘他們 !?」 「煙兒知道王妃肯定開心。」煙兒笑著扶她起身。「不過王妃還是要打扮打扮吧?就這樣可是見不了人的……」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忽然傳來敲門聲,煙兒愣了一下。「王妃請稍待,煙兒去應個門。」 說完這話後,她便忙不迭地去開門,沒想到門一開,便瞧見了宮夫人的臉。 「夫……夫人?」 「對不起,我實在等不及,就自個兒進來了。」宮夫人站在門口微笑道。「千巧到底醒了沒有……」 「醒是醒了,可是還沒梳妝……」話還沒說完,突然被打斷了。 「娘!」 只見宮千巧鞋子也來不及穿,便直直奔到門口來,望著門外的母親,眼圈兒紅成了一片。 見到女兒如此模樣,宮夫人的心更是狠狠的揪痛了起來。 「煙兒,能讓我們母女倆說說體己話嗎?」 「夫人儘管吩咐便是,不必客氣。」煙兒慌忙退開身子讓宮夫人入內。「煙兒這就去端茶水,請您與王妃慢慢地聊。」說完她便替兩人關上了房門,逕自走開了去。 而宮夫人和宮千巧卻沒有立即發話,只是怔怔地瞧著對方,待得腳步聲走遠之後,宮夫人才踏步向前,一把抱住了她那心肝寶貝兒。「天哪……你怎麼瘦成這樣?到底是怎麼了?」 被母親緊擁在懷中的千巧眼底忍不住閃出了淚花,然而她仍故作堅強。「沒有啊……娘您是不是眼花了?生了小小之後我反而還胖了呢!」 「胡說八道,你當娘沒眼睛嗎?瘦了胖了我會分不出來?」宮夫人憐惜地看著女兒,怎麼奸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嫁到了生活環境比西北更加富裕優渥的皇城,反倒成了這副模樣? 「到底是怎麼回事?」宮夫人拉著女兒走進內室,低聲地說出心中的疑問:「你老實告訴娘,王爺待你不好?」 「很好。」宮千巧仍是笑。「瞧我錦衣玉食、出入排場,哪一樣不是最高規格?娘不要為千巧擔心。」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宮夫人哽咽道。「這種種表面榮華,在咱們家中一樣也不少,若是單憑這幾樣就能得到幸福的話,你爹跟我難道捨得讓你遠嫁到皇城去?」 宮千巧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解釋她與瑞祥之間的事,從前是她為了瑞祥心神不定,現在卻是瑞祥在挽回她的心,於此種種,太多的轉折與起伏,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道得盡、說得完? 然而她的沉默,很顯然地讓宮夫人誤會成另一種意思了,很明顯地她有口難言,那麼只有一種情況可做解釋,那就是瑞祥對她並不好,然而她卻什麼都不敢說 想到這裡,宮夫人著急地去拉宮千巧的手。「千巧,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啊?」 話才剛說完,她突然眼尖地發現,千巧領口處的肌膚上有一道奇怪的疤痕,她想也下想就抓住了領口翻開來看,看見女兒那白玉無瑕的肌膚上竟然出現了這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差點驚得暈昏過去,她強自鎮靜,伸出手輕觸,只見疤痕雖淡,卻仍可猜想得出受傷當日是如何的痛不欲生…… 「你這是……你這是……」 宮千巧連忙將衣服拉緊,遮去那道傷痕。「娘別多心,這根本沒什麼。」 「沒什麼……要是我沒發現,你豈不是一輩子都不肯說?」宮夫人一陣怒氣從心頭湧了上來。「不行,為娘的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一邊說一邊回身就往外頭走,宮千巧這下卻著急了。 「娘,您要做什麼?」 「我去找王爺!」 宮千巧聞言,想也不想就直接擋在她身前。「不要!」 「為什麼!?」宮夫人氣問道。「我都親眼看見了,難道就叫我這做娘的看著你繼續被他傷害?」 「娘,我知道您疼我……可我求您別去。」 「為什麼?」宮夫人看著她哀懇的眼神,心頭忽然一緊。「莫非你愛王爺……愛得那麼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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