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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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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其實你並不怎麼熱衷於報仇。」他洞悉人心的瞳眸絲毫不放鬆地瞅著她瞧。 閻月微蹙眉頭,以嶄新的目光評估他,這個男人似乎不如外表般輕佻大意。 她眼裡一閃而過的錯愕相默然不語,令風青陽確信自己的猜測。「是我的錯覺嗎?」 「當然,所有曾經對不起閻幫的人,我們都不會放過。」閻月一瞬也不瞬地凝望著他。 風青陽笑而不語,明顯瞧出她在口是心非,如果她真的對黑煞盟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後快的話,就算她自製能力再好也不可能對仇人視若無睹,她應該和他一樣在意對方的存在,甚至壓抑不下憤怒失控的情緒,即使只有一刹那、一點點,但她卻從沒有表現出來過! 沒有在宴會裡逗留太久,閻月便和風青陽離去,可是他們卻不是真正離開齊家大宅,而是繞道轉往大宅深處。 早已在會場外恭候的兩名男子領著他們穿過了花園,筆直走往齊宅更裡面的房間,儘管風青陽感到納悶,卻深諳自己沒權過問,他只能在心中暗忖閻月的神秘行徑,可能是要秘密會見華興盟的什麼人吧。 在走廊上某個房間門前停下來後,閻月向風青陽交代。「你在這裡等我。」 「我不能放著你一個人不管,讓我陪你進去。」其實風青陽也不想介入,不過職責所在,他沒辦法枉顧她的人生安全。 「不用,連在裡面。」 什麼?那個赫酷男竟然已經先他們一步到達,他不是有什麼要務在身不能出席壽宴嗎?知道自己被閻月和赫鈺連要著玩,風青陽頓感不悅,他們果然在設計他什麼,但真正的意圖為何?難不成…… 「堂堂風大少爺,何時變成站崗的守衛了?」 一個低沉有力的男聲打斷風青陽的思緒,優雅地信步走來的男人揶揄著他。 「總好過某人淪落到要當別人的走狗。」正用目光殺人的風青陽口氣沖得很。 風青藍不以為然地聳肩。「你真是一點也沒變,還是一樣狂妄任性。」 「別自以為很瞭解我。」 「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堂兄,雖然我只長你一歲,但我對你的瞭解遠比你想像中還要深。」風青藍一副以兄長自居的模樣,仿佛兩人是在閒話家常。 看他擺出一副兄友弟恭的善良臉孔,風青陽感到厭惡。「哼!自你出賣家族、殺害至親來換取權勢地位的那一天起,你就再也不是風家的人了,我也沒你這種冷血堂兄。」 「對你這個天之驕子、一出生便擁有全世界的男人來說,當然無法理解我的所作所為。」風青藍表情一沉,處心積慮奪權篡位的大計被毀於一旦,該怨憤的人可是他。 「如果你想要當風家繼承人,你大可堂堂正正出來競爭,拿出實力讓爺爺他們認可你,我絕不會反對阻撓。」風青陽才不希罕當繼承人,早知堂兄如此渴望繼承家業,他一定會大方退位讓賢。 「別讓我更加瞧不起你,天真的大少爺。」風青藍嗤之以鼻。 「你到底有什麼不滿?風家有什麼對不起你?老爸待族人一向不薄,從沒虧待過你們半分。」 「不薄?」風青藍挑眉譏誚。「在風家當個任勞任怨的義務白工,永遠出不了頭也叫厚道?!」 「從沒有人如此看待過你。」 「我明明是風家的長孫,論年齡資歷、能力才幹,甚至是責任心、承擔力,你沒一樣可以比得上我,但老頭子們偏偏認定你是繼承人。不管你有多叛逆任性、輕佻莽撞,整日只顧吃喝玩樂不求上進,他們就是要寵你、依你,什麼事情都不勞而獲的你,又怎能明白無論我如何努力付出、表現優秀,也無法得到回報的滋味。」風青藍憤恨地斥駡,直把心中日積月累的嫉妒和恨意吐露出來。 風青陽感到戚然,到底是他們太不瞭解堂兄的為人,還是他過去偽裝得太好了呢?「即使如此,你也不該滅絕人性地想要殺害至親。」 「妨礙我前進的人都不該存在於這世上,直截了當地消滅掉是最佳的方式。」風青藍一臉冷酷無情。 他的態度惹怒了風青陽,他一個箭步上前揪著風青藍的衣領。「這個世界不是為你這種人渣而存在的。」 「如果你想較量,我隨時可以奉陪。」風青藍撇撇嘴角,自信自己的拳腳功夫絕不會輸給堂弟。 不過齊家守衛已上前,想要加以阻止。 風青藍揚揚手示意他們不要插手,再用力拍打掉風青陽的手掌,好整以暇地整理衣衫。「不過很可惜,我現在有要事在身不能奉陪,改天有機會我再陪你這個大少爺好好玩一玩。」 「我一定會親手把你逮回風家接受審理,要你跪在先祖牌位前,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風青陽義憤填膺地撂下話。 「真令人期待哦,不過希望你的表現不會教我太失望。」風青藍神色睥睨,壓根不將他放在眼裡,他轉身進入房間前,無端蹦出一句話來。「差點忘記告訴你,閻大小姐我要定了。」 他是什麼意思?風青陽來不及問清楚,風青藍的身影已然消失,盡忠職守的守衛站在關上的大門前把風。 安坐會客室等候的閻月和赫鈺連一同站起來恭迎。「齊老先生。」 「坐,別客氣。」從另一扇暗門現身的齊老大頷首,在專屬的雕龍椅坐下,風青藍則站在一旁。「恕我今晚招待不周,怠慢你們了。」 「齊老先生太客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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