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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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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經,你怎麼啦?」她心慌地捉住他雙臂,使力撐住他微晃的高大身軀。 「我受傷了……」他按向滲出血跡的腰下位置。「跟我回房間去。」 見他受傷了,伊零內心一急,眼眶一紅,聲音不覺變得激動。「趕快找大夫來呀!」 他伸手抓住她,低冷的警告:「不可以讓人知道我受傷了,絕對不行!」 他這回是領了皇上密旨,外出秘密查辦事情,卻不慎被對方的人所傷。幸好對方並沒有認出他,扶桑也掩護他先行逃脫。因此他千萬不能震出馬腳,連府中的人都不能知曉他受傷的事,否則人多口雜。若洩漏了他負傷回府的消息,他日肯定麻煩重重! 「這……這怎麼辦?」她害怕得流下淚來。「一定很痛吧……」假若不是傷得不輕,總是漠然的他不會這個模樣的! 「你安靜的陪我回去就行。」他拉她從映日閣的側門進入,輕易的潛回他的房間。 「我要怎樣幫你?」一開上門,伊零便湊近他問。「為什麼不能叫丫鬟來幫你處理傷口?阿泰戈呢?他到哪兒去了?」 「阿泰戈被我差遣到皇宮裡辦事,明天才回來;其他下人,我信不過。」惟經坐到炕床上,看著焦急的她,心裡沒來由的篤定,這直腸子的小女孩不會背叛他! 「不,你要找大夫來醫治傷口才行!」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傷流血,而手足無措! 他皺了皺眉。「我只要你伺候我就夠了,你給我安靜點。」 「可是……我不懂醫術啊!」她無助地淚雨直下;卻瞪著他說:「怎麼受了傷你還這麼頑固,絲毫不肯讓步?」 「你別哭……」雖然她的淚使他心中怪難受,但他仍目光炯然地凝視著她,輕聲道:「那邊的櫃子,第三格抽屜裡有藥和布條,幫我包一包就可以了。」 伊零依言去翻出東西,惟經卻低聲向房外喚人,要奴僕們拿熱水和木桶進來。 「這兒不用你們伺候了,全部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進來。」他淡淡地吩咐道。 「喳。」一干奴僕全都退了出去。 伊零等奴僕都退出房外,才敢從衣櫃旁走出來。「又說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受傷的事,怎麼叫人給你放洗澡水?」真不知他的腦筋在想些什麼,每次都使她毫無準備得無法招架。 「沐浴更衣罷了,不會令人懷疑。」他捂住傷口站起來,要走到浴桶前,可是一扯動,他的傷口又流血了! 她見狀,馬上過去用那條被她絞扭得不像樣的白色絲巾,按在他的傷口上。他的血,染上她的絲巾和纖手,看起來十分駭人。 「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會頭暈嗎?」她眉心緊蹙,拉開他的外褂和內袍,替他抹掉腹側傷口處的血跡。「流那麼多血,你怎麼好像都不痛?還死撐什麼?我又不會笑你!」 「你不怕?」他任由她埋頭在他懷中,雙手則有意無意的搭住她的肩,享受被她關懷的滋味。 「怕,我好怕你死掉喔!」她沒好氣地抬頭瞪他一眼。 他微怔!她怕他死掉?他又不是她的誰,她為什麼這樣為他著急?難道只因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刹那間,莫名的情感蔓延開來。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被刺傷?你的功夫不是很厲害嗎?」這都是她從珠兒嘴中聽來的。 「我並不是閑著沒事做的貴族子弟。為人臣子,受一點傷並不算什麼。」他輕道,想要她的注意力別老放在傷口上。假如她知道是數十個殺手對他一個,她就知道功夫再厲害,也難以寡敵眾。 「為皇上效忠,也要保住自己才行,皇上有無數的手下可以差遣,可是你就只有你自個兒的命啊!」 明知道他頑固的腦袋聽不進她的「自保論」,但她就是忍不住要說。單是這幾個傷口,已經讓她心慌意亂了,她實在看不過他再多添其他傷口呀! 惟經俊臉動容地浮上一抹難以言喻的笑意,知道她在緊張。這小女孩真的關心他嗎? 「你還笑,真的沒救了!」她也跟著笑起來。「可是,受傷是不能泡澡的,那對傷口不好。」 「那麼,你幫我清理傷口和周圍的血跡。」說完,惟經便開始解開自己衣服的鈕扣。而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她連忙彈開。 「為什麼是我?」伊零轉頭不敢看他,羞紅了臉:「我……我去叫人來幫你!」 「你若要我受傷的事曝光,就儘管去叫人。」他似笑非笑地走到屏風後,將上身衣衫盡數脫下,坐到浴桶旁的小凳子上。「決定不去了,就過來幫我擦背。我受傷了,不能有大動作。」最後那幾個字,他故意特別強調。 她猶豫了好久好久,終於被自己對他的關心打敗,慢慢走進屏風後。 水桶裡冒著熱氣,嫋嫋騰升,一陣朦朦朧朧,令她稍稍安心,應該不會不小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沒想到你有這麼忸怩的一面。」惟經調侃地笑瞄她害羞的樣子,她嬌嫩羞澀的臉蛋,好像麥芽糖一樣,甜得引人想偷吃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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