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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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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到羅賢源的私宅捉拿他時,看見羅賢源的新婚妻子是很漂亮嫻雅,但……不是梨依,只是一個驟看很像梨依的女人罷了。 他尤其記得當時羅賢源對著他的那抹苦笑。 「你以為淳意就是我的妻子?不,不是她,我不屑要一個不甘不願的女人當妻子。皇甫軒,你很失望吧?唯一的線索也斷了。我告訴你,只要淳意執意避開你,恐怕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她。」 「你知道她在哪裡?」皇甫軒沉著臉間。 「不,因為我命令她,不要再出現在你和我的面前。她倒是很聽話啊!」羅賢源被人拖走時仍對著他嘲弄的笑。 皇甫軒頓時明白,梨依只是想退出有他跟從前的世界,回到原點重新開始平靜的生活。但是她究竟人在何方?她可記得,世上還有一個叫皇甫軒的男人在默默等待她回來? 天終於放晴,茂密的樹葉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石板間的縫隙中剛剛長出嫩綠的小草,費力地支撐最後一滴雨水。 皇甫軒本來就不是信神拜佛的人,但既然閑來無事,天氣又轉好,他便跟從微服出巡的乾隆,及常常待在京城的三弟尉遲滕,一起到廟裡走走。 「軒兒,難道你的心事還未解開嗎?」出了深宮庭院,一身便服打扮的乾隆,少了一分國君的威嚴,多了一分父親的關懷,不期然地問起一直在身邊沉默不語的皇甫軒。 「回爺,軒兒能處理的,請爺不必太擔心。」皇甫軒淡淡地回話,實在不想讓皇上為自己的兒女私情費神。 乾隆沒有責難這個傑出的兒子,心裡倒是很能體會他的相思之苦。畢竟他也年輕過,自認是個懂得人間情愛的多情種子。 「二哥,你不必擔心,梨依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但在這之前,你可要先打理好自己才行啊!」 「我會的,這半年來,我還不是照樣過日子嗎?」這三弟似乎對他太緊張了。 尉遲滕不說話,心中有數。他雖然不常待在四龍堡,但從大哥、四弟的往來書信中,他也知道二哥這半年來狀似行屍走肉。 他從未見過那位梨依姑娘,還真想一窺其廬山真面目,一來是希望二哥能早日與她重逢,二來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要到精舍找大師講解佛理,你們二人不用跟隨,就在廟中四處走走吧!」乾隆說罷就與隨行的幾名太監和侍衛離開。 皇甫軒和尉遲滕領命後,兄弟倆便在廟宇四周邊走邊聊。 廟內人來人往,皇甫軒本來也不以為然,但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味,彷佛很久以前曾經聞過的味道,心房驀地一陣莫名的悸動,那抹閒適的笑意立時僵住。 忽然,他發現佛墊旁掉落一個水藍色的荷袋,便下意識的拾起,幾枝清麗的梅花正在荷袋上燦爛的綻放著。 他赫然起身,朝堂外奔去。身旁的尉遲滕怔愣住,匆匆跟了出去。 「二哥,到底怎麼了?」尉遲滕焦急的問。二哥看來很不對勁,但隱約有點雀躍,可是為什麼? 皇甫軒忽然停住,轉身面向那個喚他二哥的男子。「她,在這裡。」 「她在這裡?」尉遲滕跟著重複一遍。 「是的,她在這裡。」 「何芯,要買嗎?」女子看著身邊比她小幾歲的女孩盯著冰糖葫蘆的饞樣,就覺得好笑。 「不了,別浪費錢。」何芯別過眼,拉著女子就要走。「珣兒姐,我們去別的地方玩。」 「想吃就吃吧,那吃不垮我的。」被喚作珣兒的女子已從小販那裡,買了一根冰糖葫蘆遞到何芯手中。 「不要了,我真的不想吃。」但說著說著,何芯的眼珠卻情不自禁的瞅著紅豔豔的冰糖葫蘆不放。 「拿著吧,我陪你一起吃不就好了?」珣兒拿了一枝,然後也給何芯一枝。 何芯接過冰糖葫蘆,一邊笑著,一邊啃著冰糖葫蘆,又一邊跟著珣兒被擁擠的人群撞來撞去,慢慢往前走去。 「姑娘,請留步。」 聽見似乎有人在叫她們,珣兒便轉過身張望,誰知撞到鼻子。 她痛苦地揉揉鼻子,抬頭觀望,才發現原來撞到一個男子的寬厚胸膛。「你想幹什麼?」她皺眉瞪他。 皇甫軒的眸裡閃起奇異的光芒,喜悅使他微微顫抖著嘴唇。 是她,是梨依,他終於找著她了。 他就那樣一直盯著她看,珣兒也好奇地回看他。在他烏黑的瞳孔裡,她看到自己的影子,也看到他莫名熾熱的情緒。 「梨依,是你嗎?」 珣兒奇怪地看著他。「不,我不是梨依,公子認錯人了。」 「梨依,你到底怎麼了?是我,我是軒啊!」皇甫軒激動的箝住她的手腕,急迫地問。 珣兒使勁地想抽回小手。「這位公子,我真的不認識你,你恐怕認錯人了。放手好嗎?你再不放我就要喊人了。」 路人看這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不禁停下來觀望,不一會兒,便有一大堆人圍了上來。 「那,這個荷袋是你的嗎?」他從口袋裡掏出剛才拾到的水藍色荷袋。這荷袋跟以前他送給她的那個,無論圖案色澤、刺繡紋理都幾乎一模一樣,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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