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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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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李安寒一把又把他給抓回來,沈東白差點給自己的衣領勒死,她放手,卻瞪著他,等他解釋,她以為她要見的只有一個人而已,那個「他們」,不會是一堆人吧?那她成為什麼?觀賞植物? ……難道又被他騙了一次?李安寒死死的瞪住他。 「沈東白——」 唉……早晚給她謀殺成功。沈東白摸著他可憐的脖子,回頭笑著指給她看,「你看,左邊這棟房子是我家,家裡確實只有一個母親大人在,我沒有騙你。」 「右邊呢?」李安寒死瞪他,看這房子蓋的樣子就不像是「左鄰右舍」,這傢伙到現在還敢敷衍她。 「哦,那個你要叫舅舅,是我母親的弟弟,這個時間應該只有舅媽在……兩個人,我保證,你只會見到兩個人,好嗎?」沈東白揚著嘴角笑得迷人,勾魂眼裡特別溫暖。 這狐狸! 「下車。」沈東白跨出車外,把她的瞪視給丟在車裡。 ……都到這裡了,她不硬著頭皮,能怎麼辦?看她回去不找他算賬! 李安寒鑽出車外,高挑的身材和獨特的氣質在陽光下顯得特別醒目,迷人。 沈東白望著她,微微一笑,過去拉起她的手,「來。」 一起進入屋裡,樓下是挑高的客廳,相當寬敞,相較外頭的溫暖,裡頭多了一份涼爽,身子不由自主瑟縮一下,李安寒忽然莫名地心跳加快,要不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給抓著,她也許早已經奪門而出……她忽然目光往上睇…… 樓上……是什麼聲音?蟋蟋萃萃的—— 「砰!」李安寒猛地一震。砰? ……打麻將? 沈東白望著自己那只手給抓得死緊,心裡深深歎了一口氣,眼光沒敢移向她——當作不知道比較好。 好像他也沒這麼幸運。 「沈東白!」李安寒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像要啃食他的肉。 「嗯?」他微笑望向她,那臉上擺明瞭粉飾太平。 「樓上在打麻將!」是從齒縫迸出來的聲音,一雙深咖啡色目光幾乎穿透他。 「咦,是嗎?你耳力真好。」那溫暖眼光仿佛瞎了, 「打麻將最少要四個人!」她緊緊抓住他衣領低吼。 沈東白挑眉瞅著她,又是一笑,「原來如此。」 「你說只有兩個人!」一張俊臉明顯有切齒的痕跡,臉色卻開始有些蒼白。 「怎麼可能,我也知道打麻將要四個人。」沈東白優閑地笑,不著痕跡地從他的衣領拉下她的手。 「該死的,你再裝蒜——」她衝動地兩手揪起他衣服。 「咦?東白你回來啦?」一個接近女高音的聲音從樓梯傳下來。 「什麼,回來啦?」 「怎麼現在才回來,人家等那麼久了。」 「阿嫂啊,你兒子回來啦。」聲音陸陸續續隨著人一起下來。 李安寒全身一僵,臉色完全轉白,猛然發現兩手還揪著沈東白,趕緊收手背到身後去,眼光有一刻幾乎想逃,結果還是敵不過那份倔強的脾氣,刻意的昂高下巴,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望去。 「舅媽,你們在打牌啊?」那微笑和語氣無意中透露著自己的無辜,而事實上他知不知情,也只有他的良心知道。 「等你無聊嘛。」一個看上去不到四十的女人走下來,穿著合身的旗袍,身材、容貌都沒話說,舉止相當優雅,她是孫慈的老婆。 緊接著下來的還有沈東白的表姑、表嬸,表姨媽,也是一群保養到看不出實際年齡的美麗高貴女人,在衣著打扮方面,隨便一個站出來都能被稱為專家。 「知道要回來,那知道怎麼跟我交代嗎?」聲音傳下來,略帶著不悅和威嚴。 李安寒整顆心幾乎揪住,直覺知道這個人就是沈東白的母親,她看見一個穿黑色旗袍的女人走下來,身材維持得相當好,臉上幾乎看不到一條皺紋,姿態從容,氣質高雅……她忽然知道沈東白的眼睛像誰了。 他們母子,很像,只是這個人,更有一股高貴不可侵犯的威嚴……她不自覺緊緊握著拳頭。手心裡淌著汗。這一輩子,她可有這樣的緊張過? ……她看,她還是悄悄溜走—— 「這個,就是給你的交代。」沈東白一把抓住這個轉身要逃的膽小鬼,還把人給推到前面來。 李安寒在毫無心理準備之下成為眾人的焦點,包括沈母在內,一共五雙眼睛對著她。 該死的混賬沈東白!天殺的! 「嘻。好俊的孩子。」孫慈老婆維持著美美的站姿,優雅著掩著嘴笑。 「嗯.這臉長得真好。」這表姑長得高,一雙柔媚的眼湊近看。 「天,我喜歡這味道的孩子,又高呢。」這表嬸一雙手這捏捏,那兒碰碰,聲音裡透著一份興奮。 「哦,不錯、不錯。」表姨媽那雙美目幾乎黏了上去,還頻頻點頭。 ……她看她不是觀賞植物,比較像被種斤論兩賣的豬肉。她緊緊的蹙眉,玫瑰色唇瓣緊抿著…… 「你們別嚇著人家了。」 一個原本是威嚴的聲音這時候竟然轉柔,李安寒望上去,那雙神似她熟悉的眼睛正對著她笑,高貴似不可侵犯的感覺不見了,取代的是一份溫柔和藹…… 她望著她的手過來,她低下頭,看見一隻手牽起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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