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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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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就是要搬出去跟阿德同居,這樣你滿意了吧?」顥婕負氣地承認。有什麼關係,反正他早已看輕她,再讓他輕視又何妨? 「你——我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不知廉恥、水性楊花的女人!」雷羽軍咬牙切齒地怒駡。 曾經說愛他,轉眼沒幾天,就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哼,女人! 「我是不知廉恥、水性楊花,就算我是花癡,這些都是我的事,你如果想拿兄長的身分壓我,請容我提醒你一句,我們一丁點血緣關係也沒有,你不覺得自己太雞婆了嗎?」 雷羽軍憤怒得瞪直了雙眼,眸底的火焰幾乎可以在瞬間將她燃成灰燼。 顥婕毫不畏懼地迎視他的怒火,是他污蔑了她,她沒有錯,她沒有必要怕他,更不會在他面前低頭! 「既然你已經認清我是不知羞恥的女人了,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過去我會緊追著你不放,是因為我和媽打賭,要讓你在我生日當天在眾人面前向我求婚,什麼我愛你、非你不嫁,其實都是騙你的……」 啪!狠狠的一巴掌瞬即掃過她的左頰。 空氣在瞬間凍結了! 顥婕低側著頭,長髮狼狽地蓋住她左臉上泛起的指印,刺痛熱辣的感覺由臉頰延燒到心底。好半晌,她維持同一個姿勢沒有移動。 雷羽軍瞪著自己的手,錯愕、懊悔、痛苦在他眸底一一閃過,他比她更驚異自己的舉動,甚至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自己出手打了她。 顥婕的臉上緩緩露出一絲釋然卻令人心痛的笑容,然後充滿水霧的眼睛慢慢找到焦距,凝視他依然慌亂的神情。 「算是我的報應……再見!」 她繞過他,走出她住了十四年的房間,留下一屋子他送她的東西,只帶走幾件屬於自己的行李。 顥婕搬出雷家的第二天早晨,仇潔玲紅著眼睛走進飯廳。 「三姨,早。」雷羽軍禮貌地喚道。 仇潔玲瞥他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早。」然後二話不說,隨便拿了一塊吐司、端起果汁,走到客廳去吃。 在她之前,雷海早已端出他的那一份早餐,坐在客廳的一角。 雷羽懷和雷羽旻鹹繼跟著走進客廳,他們甚至對雷羽軍的招呼不屑一顧,雷羽旻還給了他一個白眼。 再怎麼遲鈍的人也看得出來,他已經成了眾矢之的,還不到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程度,只給他白眼和臭臉,已經算是對他非常、相當客氣了,他要是懂得感恩,早該感動得痛哭流涕。 可想而知,這一頓早餐他哪裡還吃得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就開著紅色保時捷上班去了。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雷羽軍對顥婕做的「壞事」已經在公司流傳開來。 首當其衝,何祕書第一個就不給他好臉色看,泡一杯苦兮兮的咖啡,砰的一聲「放」在他的桌上,也不管濺出的咖啡澆到他的手背,好像她才是董事長,然後昂著下巴走出他的辦公室。 緊接著他巡視百貨公司,企宣部的人「不小心」把紅墨水潑到他身上,卻沒有說一聲抱歉就走開。幸好他今天穿的西裝是黑色的。 走到化妝品展售區,一條沒有蓋的口紅迎面飛來,若不是他閃得快,朱紅的唇膏已經劃過他臉上,站櫃小姐的解釋是——她的手滑了,「不是故意」的。 參觀櫥窗擺設,「哐啷」一聲,精緻的高腳玻璃杯在他的手還沒觸摸到之前突然破碎。更離譜的是,管理櫥窗的小姐居然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理會他的老闆身分,硬是要他立刻掏錢賠償。 反了!反了!這個世界公理何在?!雷羽軍忿忿地準備回辦公室,還沒進電梯,突然聽到Walker的聲音由角落裡傳來。 奇怪,他在跟誰說話? 雷羽軍走近一點傾聽—— 「你說他過不過分?顥婕那麼好心的幫他的公司拍廣告,他不感激也就算了,反而罵顥婕虛榮,還把她趕出家門!」 此時聽Walker說長道短的是顧客服務爐的電梯小姐,只見她露出一臉的懷疑。 「不會吧?董事長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那是你還不瞭解他。我告訴你,他不止是把顥婕趕出家,還打了她一巴掌!」 「真的?!」電梯小姐驚駭地捂住嘴。 「不僅如此,他還不准顥婕回家拿錢,要她在外面自食其力,你說他做得過不過分?」 「真是太過分了!」電梯小姐義憤填膺地說,接著又半信半疑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是在開玩笑吧?」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拿來開玩笑?我是看在你親切迷人的笑顏上才告訴你的。否則你想想,我和你老闆是同窗又是好友,無冤無仇的,有必要詆毀他嗎?」 好一副正經八百的說詞!雷羽軍緊皺著眉頭,繼續聆聽他的「同窗兼好友」如何為他「說話」,好讓他的員工更加「瞭解」他。 「這也對喔。難怪那天在餐廳拍廣告時,董事長會那麼生氣地抓著顥婕回去,我還被趕出電梯外哩!」電梯小姐不平地說。 「他就是這麼不講理,以後你可要小心些,碰上他最好離他遠一點,他那個人的脾氣向來陰晴不定,哪一天會被捲入颱風眼誰也不知道。可憐的還是你們這些食人俸祿的辛苦勞工。」Walker「體恤」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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