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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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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眯的「深情」的眼神,看得她怦然心動,他俊美的臉龐,他迷人的神韻,他純白色的氣息,就連他獨特的發色,都早已深烙心底,但是她無法明白,那是為了創作之故,還是她……對他也有了感情? 「我不能答應,就算你斥為迷信,我還是不能明知後果,卻又不顧一切,我不想成為劊子手,你也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她不想害人,不能明知道自己有什麼樣的命運,還讓他陪她「玩命」……可是她不能否認,她其實心裡很高興,她很感動,有克夫命又毀了容的她,他還能接受……她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竟微微的刺痛。 「……可是,你不是已經答應令堂了嗎?如果你能夠說服她放棄婚約,我們應該也就不會見面了。既然婚事底定,與其想那些不快樂又毫無根據的事,我們快快樂樂的接受,不是很好嗎?」他擁住她纖細的肩膀,一手握起她蔥白玉手。 冷天憐一臉的困擾和難過,他說得也沒錯,她母親那兒始終是一大難關,而她遍遍從一開始就漫不經心,她太輕易答應她母親這婚事……可她怎麼也料不到像她這樣的條件,會有能接受的人……她母親實在太強人所難,雖然他說不是了,但她也想不到他突然改變主意說要娶她的理由,無論如何,她感動依然,尤其,他一點都不怕她…… 她抽回手,離開他的身邊站起身,「讓我再好好想想吧,也許還能想到其他辦法勸她放棄。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颼颼咻咻的風聲、雨聲不斷,幾扇窗戶又是勁風狂掃、又是雨柱擊打,現在路上是什麼樣的情形,可以想像,其實沒有停電就算不錯—— 啪! 「唉,停電了。」梅偃少在停電的前一秒鐘,抓住她的手,朝她靠過來。 才想而已,就停了。冷天憐在黑暗中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那只看不見的手…… 「你怕黑嗎?」他的另外一隻手,也抓上了她。 「我不怕……你怎麼了?」她發覺她被擁緊,他的雙臂將她整個圈在懷裡。 「沒什麼……你真的不怕黑嗎?」他的語調,不太一樣。 「我……其實有一點怕。」在黑暗裡,嬌俏的唇形上揚,一雙纖細的手臂溫柔的伸向他的背後。 「你不要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像這樣一直抱著你,所以你就留下來吧……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偷襲你的,你可以安心的睡。」 「我知道,我相信你。」一貫冷淡隔離的語調,想不到也低笑著轉柔了。 在黑暗裡……太黑了,實在太黑了,找不到天使的影子。猛雷一敲,晃閃而過一道閃電,依稀可見……牆上的小惡魔的頭上的兩隻邪角的影…… 「我們去睡覺吧。」 風停了,雨也停了嗎?挺安靜的…… 冷天憐緩緩張開眼,窗簾開著,天應該是亮了,但依然罩著散不去的烏雲,已經沒有像昨晚的大雨,只剩下雨絲飄飄…… 她一動,馬上發現她根本動彈不得,就連四肢都被糾纏住,她這才想起,她不是一個人入睡……無法轉過身去,但感覺得到梅偃少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他的腿夾住她的,而他的手…… 冷天憐不敢喘氣,他一隻大掌貼住她胸部,另一隻手緊緊勒住她的腰,他均勻的呼吸在她的耳門吹拂…… 她整個臉紅了,知道他正熟睡著,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望著天亮,她這才清醒她昨夜的胡塗,她怎麼可以答應和他同睡一張床呢,再怎麼同情他怕黑也該有個限度,真是的,她昨晚到底是怎麼了? 他的手掌握著……一種莫名的意識,令她幾乎快不能喘息,她得拿開他的手…… 她輕輕地扳開他…… 「嗯……幾點了?」梅偃少嗅著她的發香輾轉醒來,第一個動作就是親吻她的耳垂,然後把一副溫熟柔軟的嬌軀摟得更緊。 「呀啊!」冷天憐終於無法忍住耳朵被咬的莫名的奇異感而輕叫出聲,就像刺蝟似的馬上把耳朵給捂住,「你……你是睡胡塗了嗎?」 她輕顫的聲音略帶斥責,一隻手好不容易才保護了胸部。 他的掌握換成她纖柔玉手,有那麼一點可惜,但她柔嫩的手握起來的感覺也很舒服。俊美的臉龐帶著笑容張開眼睛—— 一道疤隨即落入視線內,破壞了整個美好的氣氛…… 他「很紳士」的趕緊鬆開她,連她的手都放開了。 「對不起,我沒有那種意思的,你可別誤會。」梅偃少撇得比她還乾淨,動作俐落的下了床,站在床邊無辜地舉高兩隻手,笑容更無辜…… 她望著他,緩緩在床上坐了起來,他純淨的笑容和急於撇清的模樣,看得她忍不住笑,終於對自己昨晚的胡塗釋懷,「我明白。」 「哦……那就好,這裡的浴室給你用,我用客房的。」他拿了需要的東西,一眼都未再看向她,走出房間。 唉,他喜歡她身上的香味,喜歡抱著她、撫摸她的感覺,喜歡感受她身體的曲線貼著他,但並不代表他能夠「委曲求全」,降低他對完美的要求。他可是怕極了,萬一現在就被要求「做全套」,那他是很委屈的。 兩個人都起床了,冷天憐換回自己的衣服,到他的廚房去,結果找不到任何可以「啃」的東西,她找到咖啡豆,找到奶精和糖,打開廚房裡的超大冰箱一看,裡面只冰著開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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