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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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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放下手,重新開上眼,要內疚,大家一起來吧! 「你說什麼?」雨兒對著話筒尖聲大叫,忽又笑著捂搖頭。「雲,我明白你不喜歡他,但也不必這麼詛咒他吧!人家又沒有得罪你,就算真得罪了,你罵他白癡、智障的,也未免太嚴重。」 「雨兒,我不是開玩笑,也沒有咒駡他,是真的,你快告訴白亞謙,要他通知高斐祥的家人,說他出車禍了,醫生說非常嚴重,他也有可能沒事……唉!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快告訴白亞賺,我得回去照顧他了。」 嘟──嘟──雨兒望著話筒,這是怎麼回事?高斐祥出車禍了?很嚴重?又可能沒事?到底是怎麼樣? 「雨兒,是誰打來的?」白亞謙看她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不禁問這。 她轉向他,放下話筒。「雲打來的,他說高斐祥出車禍了,現在人在醫院。」 「什麼?」白亞謙驚叫,急忙問:「傷得如何?」 「不知通,雲一會兒說很嚴重,會變成白癡;一會兒又說可能沒事。語無倫次的,我也搞不清楚。」 「在哪家醫院?」他緊皺雙眉。 雨兒看他一眼,「不知這。」 他瞪大眼。「不知道?這是哪一家醫院?」 「不是院名,是真的不知這。」雨兒還正經八百的解釋。 「你沒記起來?」他又皺起眉頭。 「我想記,可是雲說她要回去照顧高斐祥,,話不說就掛了線,我根本無從記起。」她抬手抹去他眉頭的皺紋。 他抓住她的手。「她有沒有提到他怎麼出車禍的,在什麼她方?」 雨兒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 他歎口氣,看來得派人一家家查起了。 「可真巧啊!香港雖然才一點大,但認真算起來,大小醫院也不少,為什麼他偏偏送到你的醫院,而你也不通知我?」白亞謙眯起眼,目露寒光。「說,這回你們又玩什麼把戲?」 「別這麼說嘛,多傷感情!他在附近出車禍,當然往最近的醫院送,難不成還送回臺灣嗎?」巫奇笑嘻嘻地說,滿不在乎的坐在他的院長位子上。 「別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 「你當然不信了,誰教我們是有前科的人。」他歎口氣。 白亞謙給他一個「算你有自知之明」的眼神。 「這的確是巧合,起碼這一點我沒有騙你。」 「那麼,另外一點呢?」 「哪一點?」 「少裝蒜,就憑那些紗布還瞞不了我。」 巫奇驚訝地道:「我自認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如果你指的是你的化妝技術,的確沒有。」 「那麼是斐祥……」 「你該清楚,要他演死人,他連氣也不會喘一聲。」 「這麼誰來,問題出在我了。」 白亞謙看看他吊兒郎當的態度。「反正你也沒打算瞞我,何不爽快些!」 「說得是,我若要瞞你,你也不會知這了。」 「未必。」他自信她說。 「好吧!知道你行。」他搖搖頭。「好友面臨死亡,仍能冷靜洞察別人的一舉一動的,非你莫屬。」 「何不直接說我冷血無情?」他盯住他。「少說廢話。」 「好吧!其實很簡單,斐祥出了車禍,進了我的醫院,遺憾的是他雖有多處外傷,卻無內傷,也就成不丁什麼重傷,但為了要令他救的女孩感動,且日夜陪伴,以求能長相廝守,他逼我與他狼狽為奸,要我騙那小姐他可能重傷不治,或有失憶之險。為免遭他日後報復,我只有抿滅良心地答應他了。」他自憐她歎氣搖頭。 「那可真是委屈你了,想不到你竟是讓奸人所害,可悲!可悲!」白亞謙同情地說。 「唉!多謝兄台能夠諒解。」 「哪裡,相信兄弟定難安枕,為減汝之痛苦,吾倒有可治之法。」 「願聞其祥。」 「簡單!將他住院其間的醫療費用全數捐出。」他笑笑。 「開玩笑!」他瞪大眼,這可是難得有的敲詐機會。 「這是給你一個警告,以後別再以被害人自居,前科累犯。」 「唉!可否明白告知,小弟是哪裡得罪你了?」孫捂空遇上如來佛,他自認倒楣。 「那倒沒有,碰巧我今天心情不太好罷了。」原本他已準備帶雨兒到山上的別墅度假,誰知竟讓高斐祥這小子給亂了行程。 「亞謙,醫生怎麼說?高斐祥到底要不要緊?」雨兒沒有敲門就闖了進來。 「雨兒!敲門。」他皺起眉。 「呀!對不起。」雨兒吐吐舌頭。「人家太急,一時忘了,下次一定記得。」她歉然一笑,又看看他身後穿白袍的人,問:「怎麼樣?高斐祥究竟會不會醒過來?」 「他死不了。」白亞謙不屑她說,轉身看到巫奇正日不轉睛地直望著雨兒出神,不禁皺起眉頭,瞪了他一眼。「少打主意,沒聽過朋友妻、不可欺嗎?」 「什麼?她是……」巫奇瞪大眼,白亞謙什麼時候討了美人當老婆竟沒通知他? 「不是,你別信他的。」雨兒打斷他的話,怒瞪著白亞謙。「我才不是你老婆呢!你少誤導。」 「就快是了。」他以不容反駁的語氣道。 「那可是你說的,我都沒答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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