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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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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餘翊。他的妻子藍宛偷。」周宇琛向唐貝兒介紹。 「餘翊……我知道你!你是黑老的朋友對不對?」唐貝兒霎時抹去一臉淚水,瞪大崇敬的眼睛注視他。 事實上她會知道餘翊這個人,是因為他是少數非組員卻知曉『嚴影』存在的人,組裡頭的成員都聽過餘翊的大名,他醫名遠播,曾經救活不少組織的人,黑老因此欠他不少人情,一直到去年餘翊為了他的妻子找上「嚴影」,才幫上他一點忙。可是這是秘密,不能拿出來講。 餘翊點頭,倒沒多說什麼,小心扶著他懷孕的妻子坐進沙發裡。 「黑老?是那位……黑霄明先生嗎?」藍宛偷倚著老公坐下來,發出好奇的疑問。余翊的朋友中,她記得只有一位姓黑,雖然只在他們的婚禮上出現過,她卻印象深刻,因為他是一個很特殊的人,任何人都會對他一眼難忘。 「嗯。唐貝兒也是黑霄明的朋友。」余翊清楚他老婆接下來想問什麼,索性先說了。 「原來如此。」看藍宛偷恍然的表情,果然她正想提出來問。 唐貝兒現在才不管他們說什麼,她有更重要的事要拜託餘翊,不能耽擱了。她把周字琛拉過來。 「余大哥,你快救救周宇琛,他流了好多血!」她的口氣可緊張了。 周宇琛愣住。她有必要這麼誇張嗎?惹得他沒受重傷反而不好意思了。 余翊推高眼鏡,眸底閃爍著笑意瞅住周宇琛的傷口。 「是流了很多血。挺嚴重的嘛!」 他的揶揄馬上招來周宇琛的白眼,但他笑得更開懷。 「對啊!余大哥,你趕緊幫他治療,萬一延誤了時間那就慘了。」唐貝兒可認真了,完全不把餘翊的話當笑語。 藍宛偷聽唐貝兒緊張得又快哭的口氣,不禁也過來看。奇怪,不是只有臉頰劃傷嗎?難道還有其他傷口。 「貝兒,我沒事。」周宇琛沉悶地說,自認無福消受唐貝兒如此重大的「關心」。 「哎呀,你不能說話,要是傷口裂得更大,那會很危險的!」唐貝兒說著又淚汪汪,仿佛他的傷口真裂開了。 「唐貝兒說得對,你不能說話。」餘翊隨後調侃,摟過妻子的腰優閑地坐回沙發。 「看吧,余大哥也這麼說。」唐貝兒吸吸鼻子,哭得更為用力,「你說他能不能治得好?」她轉身才發現餘翊居然無關緊要又坐回去。「你為什麼還坐著?趕快去準備急救工具,別耽誤時間!」 活像人家坐著是多罪大惡極似的。 周宇琛只好拉住她,「貝兒,你看清楚,真的只是小傷。」 他要她看著他。實在不瞭解她為什麼為一點傷緊張成這樣?她又不像見血會怕的人。 唐貝兒瞅著他看了一會兒,這張臉是她僅見最美的,稱為絕世容顏都不為過,她無法想像在這上面留下一道疤痕的感覺,那就好像……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一樣可惜。她知道比喻得不好,不過新鮮美味的粥和加了一顆老鼠屎的粥,比較容易讓人家去取捨嘛,美味的粥壞了是會被丟棄的……好可怕!她看著他臉頰的傷口,有打破國賓級瓷器的深重罪惡感。 「很嚴重。」她恐慌地說。 周宇琛瞪大眼,懷疑她的眼睛出了毛病。 「余大哥,你快幫他治啊,遲了留下疤痕就真的沒救了。」唐貝兒又過去拉餘翊,不料怎麼也拉不動他。 「是沒救了,不過反正死不了,不必浪費藥了。」余翊摟著妻子不為所動,口氣是嫌這兩個不速之客麻煩,最好趕快滾出去。 「你是說……真的會留下疤痕?」唐貝兒的表情像是聽到被宣判死刑般慘重。 「男人有一、兩道疤痕有什麼關係?他自己也不會在乎。」餘翊眸底掠過促狹的光芒,嘴角揚起一抹趣意睇向好友。 周宇琛是不在乎,所以他就更不明白唐貝兒為什麼在乎了,又不是傷在她臉上,她著急個什麼勁兒? 「不行,你一定要幫我醫好他。你或許不在乎,可是他跟你不一樣,他的臉上不能有疤的,絕對不可以!」 唐貝兒激動的抓著餘翊搖晃,搞得餘翊趕緊放開老婆,深怕牽連老婆動了胎氣。 「唐貝兒,宛偷懷孕不久,你要小心別撞到她了。」周宇琛交代,言下之意是,餘翊隨便她撞,沒有關係。 餘翊「感激」的睇他一眼,才問唐貝兒:「為什麼他的臉上不能有疤?我沒聽過他打算參加選美啊。」 他很輕易扳回一城,也馬上接了一記冷眼。 唐貝兒回頭凝視周宇琛,他的膚色白裡透紅,精心雕琢的五官每一處都吸引人,那雙深幽的眼睛炯亮有神,更為他的完美多添一筆奇跡,而現在這份完美和奇跡卻因為她的失職破壞了。 「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沒有幾個人能夠像他這樣美麗,好像古代的西施被毀了容,沒有人可以接受這樣的慘劇發生。」唐貝兒嚴謹肅穆的說。 大夥兒全楞住了,把一個大男人比作西施,對象是周宇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還不知道家裡來了瀕臨絕種的國賓級稀有動物,希望沒有怠慢了貴客。」餘翊愉快的笑了,完全不理會周宇琛難看的臉色。 「餘翊,你別說了。」藍宛偷拉了拉老公的衣袖。曾經在周宇琛手下做過事,她很清楚這位過去老闆的脾性,沒有人敢將「美麗」一詞套在他身上,這是犯忌的。 「鑰匙拿來。」周字琛對著餘翊沉聲說道,向人借車卻像要債似的,態度傲慢得不可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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