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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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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棻?」撒冽睜開眼眸,看見一張若所有思的臉龐。 「撒冽,你醒了。」衛海棻回過神來,看見他深黑的眼眸正瞅著自己,高興地綻開微笑。他看起來比她想像的好多了。 「你還好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比平常虛弱了些。 「嗯,只是手有一點灼傷。」她的眼眶立時盈滿淚水,他自己受著重傷躺在床上,卻還先問她的傷。 「為什麼不回去躺著?」撒冽皺眉。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幾乎沒有血色,到底守他多久了? 「我不要緊。」衛海棻搖頭,很高興又聽到他略帶威嚴的聲音,「……謝謝你救我。」 除了這一句,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縱有千言萬語,如今也只能說這一句。 撒冽瞅著她,眉宇間深鎖著一份惱怒,他氣自己在這種時候無法自由行動。 「過來。」他嗄應地命令。 「嗯?」她的表情茫然。 「我說過來!」 衛海棻愣了一下,立刻羞紅雙頰,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由椅子裡站起來,坐到床沿,和他靠得很近。他用未受傷的一隻手拉下她,貼住自已的唇。 衛海棻絲毫沒有反抗,甚至主動回吻他,這不但讓撒冽驚訝,且更想要緊緊擁吻她…… 「該死!」他倏地放開她,緊緊咬牙忍住疼痛。 「撒冽……對不起,我忘了……我去找醫生來。」看見他疼痛難當的臉孔,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從她眸中滾落下來。 「不用!」撒冽拉住她,「那傢伙只會讓我昏睡,不許去。」他討厭吃任何有催眠作用的藥。 「可是你……」她優心忡忡地看著他。「哭什麼!」撒冽皺眉凝視她的淚顏。如果他告訴她,在他昏迷這段時間裡曾夢見她,她是否會相信? 在神智迷離的那段時間裡,他清楚地聽見她的聲音。她說他死的話,她也無法活下去,她還說,她是他的新娘…… 「撒冽,我——」老天,她居然差一點就把「愛」字吐出口了!真不敢相信她會這樣衝動! 「想說什麼?」 「不……沒有。」衛海棻搖頭。她不應該忘記他的話——即使娶她,也不會愛她。他早在一開始就聲明這一點了,她不應該忘記。 不能讓他知道她已經愛上了他,那只會自取其辱。 撒冽凝視著她,總感覺她有很重要的話沒有說出口。她為什麼不說了? 璉衣在沙發上翻個身,隱約聽到有人在談話,遂睜開了眼。 「王兄!你醒來了!」她一下子睡意全消。 她興奮地湊近,打斷了撒冽正準備開始的質問。 「你也在這?」 王兄這是什麼口氣!璉衣不平地手叉著腰,雙頰氣得鼓鼓地。 「王兄,起碼我也為你擔心了一天一夜,你怎麼可以好像嫌我多餘似的?虧人家還在這裡等你醒過來。」 瞧璉衣噘著嘴的生氣模樣,衛海棻也覺得撒冽不應該如此冷淡地對待妹妹。她正想開口,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梅棻!」撒冽早注意她了,及時伸手拉住她。 「海棻姊,你還好吧?」璉衣趕緊扶著她的身子。 衛海棻連搖頭都覺得困難,想不讓他們擔心,卻連開口的氣力都沒有。 「璉衣,讓她躺下來。」撒冽睇向身邊的空位。 「躺在……你身邊?!」璉衣錯愕地瞪大眼。 「還猶豫!」撒冽皺眉。 「呃……是。」璉衣趕緊將衛海棻扶到床上躺下。幸好這床夠大,她還不至於跌下床去。 「璉衣,為什麼讓她守在這裡?」撒冽口氣森寒,「宮裡沒有人了嗎?」 「王兄,是海棻姊堅持要看見你請醒,她才能安心的。已經有好多人勸過她了,醫生又說不能有太多人待在你房裡,所以——…」璉衣偷偷咋舌,心裡好高興王兄又恢復往昔的「溫柔」了。雖然表現的方式有一點改變,不過,本質是不變的。 「別……」衛海棻感覺舒服了些,緩緩張開眼睛,「我想親眼看到你平安,親口謝謝你……是我堅持要等你醒過來,別責備其他人,好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撒冽面色難看地審視她。 「你真的只是手灼傷?是不是還有哪裡受傷了?」撒冽狐疑。雖然他自己的情況也不好,但他更關心她是否受了更嚴重的傷而隱瞞他。 「我想海棻姊大概是被下了太重的迷藥,藥效沒過去吧。」法衣不經意地插口。 「你說什麼?」撒冽頓時眯眼。 「迷藥」衛海棻並不知道這件事。她醒過來後一直在擔心撒冽的安危,忽略了失火的原因,還有她為什麼會睡得如此死沉。 璉衣沒打算瞞他們,只是她本來不想這麼早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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