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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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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著閉起的房門,還難以從震驚中平復……回頭一望,這明明是流月軒沒錯,可……可……怎麼會……怎麼會她大哥的房裡——會有出浴女子? 這女子……還是武功高強的非凡人物!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門開了。 藥兒望著眼前比她高了一點的冷豔女子,「你找阿楊?」 阿楊?……霍蘭馨張大了嘴巴,瞪著眼前……少年打扮的……女子……若非方才誤闖,她著實瞧不出眼前這少年會是女扮男裝……阿楊?她居然叫她哥哥阿楊? 她瞪著自己不說話,是做什麼?藥兒疑惑地瞅著她,「喂,我問你話,你愣著做什麼?」 「我……這是家兄的房間,你……你為何在此?」莫非換了房?但房裡還有她哥哥的東西啊。 「哦……原來你是阿楊的妹妹啊。」嗯,嗯,有些相似的地方呢,不過若論「姿色」,還是阿楊搶眼。 「嗯。你……姑娘是?」 藥兒隨即扯眉,「把你剛才看到的忘了。我叫王藥,我許你叫我藥兒。」 霍蘭馨訝異地瞠大眼,「莫非……連家兄也不知你是……」 「我說忘了,你該聽到的了。」她這人最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了。 冷漠的表情,和她青稚的聲音實在很難聯貫,霍蘭馨望著她,眼光往她的身後拉, 「你……怎麼會在家兄的房裡……沐浴?」怎麼能呢…… 「熱。」她狐疑地瞅著霍青楊的妹妹。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還來問她,不熱她何必把自己泡在澡盆裡。 「熱?……不,我的意思是……你該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為何你……」霍蘭馨臉上羞紅。 「男女授受不親?我師父沒教過這句話,這是什麼意思?」一股好奇融在她的聲音裡。 霍蘭馨望著她的面無表情,既疑惑又吃驚。這女子到底是怎麼長大的呀!瞧她不像是在說笑,似乎真的不懂呢。 「……啊!我有急事得找我哥哥——」 「若是為了你方才提的那女子,她和雲天驛都平安無事,這消息是我帶給阿楊的,你問我也一樣。告訴我,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 霍蘭馨馬上拉住她,「你就是見過他們的人?如柳姑娘當真好了嗎?他們現在人呢?」 藥兒緩緩扯眉,「她的確沒事了。那兩個人——」阿楊交代,莊主之事暫時隱瞞……「我見遇他們,但現在已經不知道他們去哪裡。喂,該換你告訴我了吧?」 如柳姑娘沒事……她總算能放下滿懷的歉疚了。霍蘭馨緩緩一笑。 「真奇怪……不說話,幹嘛還笑?」她老是遇到一堆奇怪的人。 她拾回目光,眼前這女扮男裝的姑娘,雖然口氣古怪,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又甚是冷漠,不過倒是挺入她的眼呢…… 「我叫霍蘭馨。藥兒……」一句「姑娘」在那雙冷漠的注視下吞了回去,她趕緊繼續說道:「你方才使的掌風足見內力深厚,敢問師承何處?」武學,是她比較有興趣的。 「……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麻煩呢,霍青楊的妹妹知道了她的性別……真是麻煩。換做別人,弄啞也就算了,可她是霍青楊的妹妹。 霍蘭馨謙虛笑言,「我對武學小有研究。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想必來自名門,相信你說出口,必定如雷貫耳。」 「……你聽過無命穀嗎?」真麻煩呢。 「無命穀?……未曾聽聞。」霍蘭馨怔了怔,自小跟著父親習武,江湖各派、武學百家,她自認無一不曉,可是無命穀……她真是前所未聞。 「這就對了,所以說,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試過幾次以後,她已經知道無命穀是沒人知道的地方了。 「令師是何人?」霍蘭馨顯然不死心。 「師父?」 「是,不知令師如何稱呼?」 藥兒扯起眉頭,「師父就叫師父,你真煩人耶。」 「……你不會連你師父叫什麼都不知道吧?」 藥兒一怔……這真的是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師父不是叫師父嗎?……那叫什麼? 「人總有名有姓,令師姓什名啥,你總該知道吧?」 ……對啊,她怎麼從來沒有想過呢? 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什麼是夫妻?什麼是成親?師父姓什名啥?……為什麼一下山,從來不曾困擾她的問題,就統統一古腦兒跑出來了呢? 師父到底還有多少沒有教她啊? 霍蘭馨狐疑地瞅著她。這女子……還真是異類呢。 午後的涼亭,總算有徐徐微風,流月軒的後園池塘裡,已有荷花開了。 「你……你說什麼?」一雙冷豔的美目瞠大。她哥哥是——是女子?這藥兒居然以為霍青楊是女兒身? 藥兒望著她吃驚的模樣,昂著下巴說道:「你毋需為他隱瞞,我早已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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