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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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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啊!當年咱們放的那把火,把寅府燒了個精光。」 「這個女孩子長得很像寅如嫣。」冷峻男子緊皺著眉。「當時寅如嫣身懷六甲,如果孩子出世,也該是這個年紀了。」 「大哥,你懷疑……」 「我懷疑二弟當年沒有下手殺死寅如嫣,反而救她脫險。」 「這……不會吧?」 「怎麼不會!二弟的心腸一向軟,當年竟然主動提出要負責殺死寅如嫣……媽的!我實在不該相信他的話!」 「這……如果寅如嫣真的沒死,那怎麼辦?絕敖生會殺了我們!」 「絕敖生?只怕李老會早他一步要了我們的命以保全自己。」冷峻男子咬牙道。突然,他想到一個疑點。「不對,寅如嫣既然沒死,絕敖生早該找我們報仇了,為什麼經過十九年都不見動靜?」 「說得也是。寅如嫣一定已經死了。大哥,我們太多心了,天下長得像的人多得是。」 「不,還是小心為妙,我們跟蹤她,查一查她的身世再說。」 寅月避開眾人,獨自來到後花園散步,沒想到竟遇見銀喜。她原想走開,銀喜卻擋住她的去路。 「有事嗎?」 「你……有沒有跟少爺說什麼?」銀喜瞪著她,不自在地問。她實在沒有想到她的「靠山」——老夫人會死得這麼早,害得她成天提心吊膽,怕寅月跟少爺告狀。 誰都知道,少爺非常疼愛寅月。 寅月冷冷看著她。「你怕?」 銀喜漲紅臉。「怕什麼!少爺要娶的人又不是你,我是好心來提醒你,就算你跟少爺告狀,說我打過你、罵過你,也只是自取其辱,少爺根本不在乎你。」 「你說完了?」 她一副冰冷的態度,教銀喜惱羞成怒。「你……你跩什麼!等少奶奶一進門,晏家就沒有你立足的餘地了,你也休想再跟少爺眉來眼去。」 寅月沒有多瞧她一眼,繞過她身旁,才走了兩步,就被一把白扇子擋下來。 晏庭筠顯然已聽見她們的對話,雙眼含怒瞪視著銀喜。 銀喜轉過身來,瞧見他,驚叫了一聲,嚇得雙腳發軟,跪倒在地上。「少……少爺?!」 「月兒背上的傷痕,是你打的?」他瞇起眼,語氣威嚴而冰冷。 「我……不!不!那……那是老夫人命奴婢……命奴婢……取家法打的,不……不關奴婢的事!」銀喜連忙搖頭揮手,結結巴巴否認。 「你敢不說實話?」 他揚起白扇,銀喜刷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像見了閻羅王似的,頓時俯首。 「奴……奴婢知錯!奴婢不對,奴婢不該慫恿老夫人懲罰寅月,奴婢……請少爺原諒奴婢!」 「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對待月兒的?」晏庭筠詰問。 「奴婢……」 「沒什麼好說的。」寅月打斷它的話。「少爺還是多為自己的婚禮操心吧!奴婢的事不值得你費心。」 「我的婚禮是因為你的希望而產生,我只關心你的事。」晏庭筠沒有看她,仍然盯視銀喜。「快說!」 銀喜嚇得全身頭抖,尤其晏庭筠對寅月說的話,更教她明瞭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後悔欲死,也顧不得自己曾經如何羞辱寅月,忙以目光向她求救,乞求她幫自己向少爺說情。 寅月並沒有為她說項的意思,不過,她也不希望過去的事再被提起。 「庭筠,你別再問她了,我不想再聽以前的事。」 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會喊他的名字。他凝視她,「月兒,你先回房去。」 寅月喚了口氣。「你還不明白嗎?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有什麼好追究的呢?」她無奈地看著他。「如果真要追究……當初是誰將我留下來,是誰要我聽老夫人的話呢?」 他頓時黯然神傷。「是我的錯,你怪我是應該的。」 「我沒怪你,也不怪任何人。你離開,是為了事業,你有理由:老夫人排斥我,是為了晏家的聲譽著想,也有她的道理。誰都沒有錯。」她認命地說,瞥了銀喜一眼。「她,也不過是狐假虎威。」 「月兒……」 寅月搖搖頭。「別再說了。」她拉起銀喜。「婚禮在即,我們這些下人還有很多事要忙,先告辭了。」 晏庭筠沒有多說,看著她們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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