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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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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兄,可有療治疤痕,使肌膚完好的藥?」 羅寒皓再次坐下來。「這種藥好調配,不過得視受傷程度及部位而定。晏兄,傷及何處?」 「背部。」 「背呀,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 「這……恐怕有所不便。」晏庭筠支支吾吾。 「同是男人,有何不便之處?」羅寒皓不解。 「羅兄,受傷的人不是我。」 「哦?」他挑眉。「那是誰?」 「是月兒。」 羅寒皓點點頭。「原來是月兒……」他突然瞪大眼,一副要將晏庭筠生吞活剝的樣子。 「你看過月兒的背?!晏庭筠……」 「輕聲點,羅兄,你會吵醒她們。」 施佑軒瞧一眼緊繃著臉的羅寒皓,再看看一臉泰然的晏庭筠,眨了眨眼,悄聲向寅月說道:「月姊,他們兩個究竟是怎麼回事呀?已經好幾天沒說話了。」 寅月也覺得莫名其妙,尤其羅寒皓似乎有意隔開她和晏庭筠,總擋在兩人中間,若不是她很清楚他鍾情的是誰,怕要誤解他對自己的關愛了。 「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由他們去吧,只要不打起來就好了。」 明月石府位於一處人煙絕跡的高峰上,單憑寅月和施佑軒個人的力量,是絕無可能到達的,必須借助晏庭筠和羅寒皓精湛的輕功。 趕了幾天的路,他們終於到了明月石府。 「哇!煙濛濛的,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羅大哥,你真的住在這種地方呀?這裡真的有房子嗎?」施佑軒發出疑問。 「前面十步遠的地方有個天然的石洞,我和家師稱它為明月石府。這些霧氣是我師父放的煙霧,我已經解了它,一會兒就會散去。你們在此等著,我先進去會見家師。」 他的眼睛像能透視煙霧般,步伐穩健,走進石洞中。 石榻上,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人正在打坐,他的雙肩深鎖,鼻子高挺,嘴巴抿成一直線,俊挺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憂鬱。儘管歷盡滄桑,經過歲月的洗禮,只染白他的髮鬢,增添幾條皺紋,他還是一如當年,絲毫不遜色,反而更增添了成熟、穩重的魅力。 「為什麼回來了?」他的聲音非常低沉,兩眼未張開,卻清楚來人是誰。 「師父,我給您帶了位嬌客來了。」羅寒皓微笑道。 敖生略皺眉頭,緩緩張開眼。「我不見任何人,帶下山去。」 「師父,這個人您非見不可,而且我保證,見了她,可以治好您的憂鬱症,您將開懷大笑。」 敖生聞言,面露不悅,不知道他這個徒兒又在玩什麼把戲。以前他住在這裡,天天以逗自己笑為目的,好不容易放他下山,總算讓耳根子清靜,想不到才幾個月,他又回來了,還拍胸脯保證要治好自己的「憂鬱症」? 這一次是什麼?嬌客?難不成他把青樓女子帶上山來,想為他找樂子? 「羅寒皓!」他怨聲大吼。 「徒兒在,師父。」羅寒皓一徑帶著笑容。 「立刻把人給我帶下山去!」 「師父,您別固執了,這個人您真的非見不可。」 敖生瞇起犀利的雙眸,彎起左手的食指。 羅寒皓馬上抬起雙手擋住自己的臉,「師父,別這樣,給個機會,見她一面,您絕不會後悔的。」接著,他朝外面大叫:「月兒,你快進來啊!」她再不進來,他可死定了! 「羅大哥,怎麼了?」寅月聞聲,匆匆跑進來。 羅寒皓馬上將寅月推到身前,擋住師父的「彈指摧殘」。 他師父可是毫不留情的,一惹怒他,什麼癢藥、笑藥、哭藥、鬧藥馬上被彈上身,到時可慘了,他如果不千求百請地認錯,就得自個兒去找解藥,師父每次調配的藥方不同,解藥也就不同,找起來可費時了。 一顆晶瑩如珠的不知名東西彈到寅月臉上,瞬息破為水狀,融人肌膚裡。 待敖生看清楚來人的面孔,已來不及收手吸回。 他驚異地看著她,飛身抓住寅月的雙臂,神情激動,一臉不敢置信。 「如嫣?!如嫣!真是你……」 寅月被這英俊的中年男人嚇了一跳,瑟縮地說:「你……你認錯人了,那是我娘的名字。」 「你娘?」敖生很快定下心神,仔細瞧著這女子。 不錯,如嫣不可能還這麼年輕! 「你說如嫣是你娘的名字?」如嫣未死?! 「是的。您認識家母?」寅月輕聲問道。 敖士欣喜地笑了,眼中閃著淚光。「如嫣呢?如嫣她人在哪裡?她好嗎?」 寅月不知道如何說,她根本不曉得這人是誰,怎麼可以隨便告訴他有關母親的事。她看向羅寒皓。 「羅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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