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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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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滿,別動,等我過去!」厲狂浪怕她先出手激怒對方。 她正欲點頭,卻見一旁閃來數道人影,不由分說的朝她攻擊,心亂的看了厲狂浪一眼,終究還是等不及他來解圍,只好自己迎戰。 「不要傷她!」見前方開戰,厲狂浪不再猶豫,狠心擊退圍困住自己的人馬。 「厲莊主,您快住手!」圍困失敗的人們勸阻無效,只好將逐漸靠近的兩人包圍在一起。 「你們退開,我保證你們的安全。」厲狂浪趕到完顏滿身旁,向眾人宣告。「這個女人,我必須帶走她。」 商隊眾人不服,異口同聲回道—— 「若拿她當誘餌,可使許多金國人自投羅網啊!厲莊主。」 「要不然殺了她,也算是為我們漢家子弟報仇雪恨!」 「拿一個女人的生死,展現你們三十幾個大男人的氣概?」厲狂浪不屑的冷笑,懶得囉嗦,拔劍一揮。「別找藉口,給漢家子弟丟臉!」 登時,飛射出的劍氣震得路道上塵土大起! 眾人眼前一花,厲狂浪趁勢帶走完顏滿,脫離商隊。 雨下個不停,道路愈漸泥濘。 趁亂離開的兩人縱馬飛馳了數十裡路,甩開了商隊人馬,厲狂浪選擇走小路,馬不停蹄的奔向前往長白山的路程。 一路上,完顏滿仍是安靜的沒吭聲;厲狂浪卻有點介意她異常的沉默,頻頻回頭打量她狼狽的模樣。 天氣愈來愈冷,風雨吹打,浸透了她的衣裳、髮絲,她不停顫抖,他看著,惻隱之心又隱隱抽疼。 「前面有屋子,我們去那兒避雨。」發現路邊樹林內有矮小的木屋,厲狂浪馬上領著完顏滿進去。 將馬一併帶到潮濕的屋子裡,見環境如此陰暗,他想到她包袱裡有書,兀自取來點火取暖。 意外的沒見她阻止……他仔細一看,她進屋後就躲到角落發顫,像是在忍受痛苦一般,死氣沉沉的。 「你?」厲狂浪走向完顏滿,俯身看去,她雙手交握,兩手間染開了刺目的血紅。「你又受傷了?」 他訝然,拉起她拖到散發溫熱的火堆旁。 「痛!別拉,我走不動。」完顏滿渾身難受,只想窩著休息。 「誰教你要和他們打。」 他不體貼的責怪,喚起了她的精神。 「我就是聽了你的話,有所遲疑才會受傷的!」 舉起她被刀劃破的手腕,厲狂浪看得一陣心悸。「怎麼不告訴我?」 「我們在逃亡,哪有功夫療傷?我若是一喊苦,你又會說我是嬌生慣養不能吃苦了。」有了上次的經驗,她已為自己點穴止血,可策馬奔跑,需動用腕力,幾次扯動,血又會順著不斷使勁而裂開的傷口流溢出來。 「以後難受,記得告訴我,別一個人忍著,我們不是在逃亡!那些人,我還對付得了。」厲狂浪撕開一塊布,拎在火堆旁,催動真氣,烘乾後,輕輕的將她的傷口擦拭乾淨。 「你肯為我對付那些漢人?」她仰望他的眼眸內盈滿瑩瑩水波,火光一照,水波又似燃燒的焰火。「你若是肯,就不會拉著我逃避了,他們是你朋友的人吧?你帶我走,是不是等於背叛了你的朋友?」 「完顏滿。」 為她療傷的男人叫住她的名,她有些詫異,他記得她叫什麼。 「你是局外人,兩國的仇恨跟你、我無關,你現在與我同行,我會照顧你到底:你只需明白這三件事,其餘的不必多想。」 那麼霸道的口吻,她聽了卻滿心發暖,好像被身旁的火堆燒著了;纏繞自己的陰寒之氣,霎時間都散去。 「你其實……毋需如此……」 「我答應過你。」他打斷她的呢喃。「男人應該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他許下的承諾,他會盡力履行! 「可你也答應過……娶我。」 「那是被迫的,並非我心甘情願。」而答應完成她的願望,是他自願的。在悔婚那一夜,她舉劍向他挑戰,只為保護旁人的安全,那時候起,他已為她破例放過不該饒恕的人。 「你上次還威脅我要毀約。」完顏滿邊計較著,邊偷看他讓火光染成橘紅色的臉龐,他冷硬的五官難得柔和了些許。 「那是你太張揚。」 「假如我乖一點點,你就不會丟下我?」她出神的凝望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說出示弱般的話,卻毫無意識,只盼這個冷硬男子再對她好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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