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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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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珍珠錯愕的握著被他拍開的手,像是被他打了一記耳光般,顏面無存,第一次嘗到了酸楚不堪的滋味。 「嫉妒了?」龍翔鳳察覺到她溢於言表的心思,玩味的看她,心情再次開朗愉悅。 「誰會嫉妒,我又不認識你!」 「你真好玩,這麼容易爭風吃醋。」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雪珍珠氣急敗壞的繞過龍翔鳳,朝門外走去。「我怎麼可能嫉妒?你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她連他的名字都不曉得,何必在乎他心底看重的是誰? 「去哪?」龍翔鳳腳步一動,修長的身子擋在門口。 雪珍珠望著他,對自己的質問忽然得到了回答……她已經無法當他是個不相關的陌生人,即使連他的名也不曉得,他的人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腦中。 或許初見時,她就記住了他,對他念念不忘。 以為他是喜歡她的,就算抗拒他的霸道,也是未盡全力,甚至偷偷的高興,傻傻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她。 龍翔鳳趁她失神,取出一張紙打開來,遞到她眼皮底下說明道:「我派人向羅家買下你了,契約今早剛送進宮。」 「什麼?」雪珍珠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瞳,迷蒙的神志陡然清醒。「這怎麼可能?我沒有賣身啊!」 「羅氏夫婦說你是丫鬟,替你家人把你交給我了。我的手下找過中間人加以見證,手續絕對合法。」龍翔鳳捏了她僵硬如石的臉蛋一把,她的喜怒哀樂都令他感到新鮮趣味,毫不膩煩。 「我不相信!」雪珍珠搶過契約,認真端詳。「我要回去和他們對質,還有,他們只是單方面把我賣給你,沒有我屬於他們的證明!」 這份契約無效,她絕不承認! 「呵,讓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龍翔鳳背倚著門,姿態優雅的接過侍女遞上的涼茶,喝了一口,徐徐說道:「羅家夫婦昨晚剛把你賣給我,今早便已人去樓空,據說他們是連夜搬走了。」 「這怎麼可能!」雪珍珠再受打擊,伯父、伯母不但賣了她,還拋棄她? 「我比你更訝異。」他很好奇羅家為何如此恐慌,像是在防著她惹禍上門,不敢跟她沾上半點關係?」羅家的下人都說不出你究竟是打從哪來,真夠神秘的,你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身分?」 「你的行為才見不得人!」雪珍珠氣急攻心的回嘴。 可馬上又聽他悠閒的道:「我派人去追緝羅家夫婦了,找回他們就能查出你的來頭。如今你是不能走的,乖乖留下陪我。」 龍翔鳳邊說邊觀察她潮紅的臉,如熟透了的蘋果那麼誘人啃咬,隱約散發出淡淡的香甜氣味,他情不自禁的湊到她頰邊,低頭,鼻尖點了點……忍著親吻的欲望,心癢難耐到極點。 他不記得曾對別的女子如此唐突,動不動就想與她親昵、接觸,龍翔鳳正視雪珍珠焦躁的容顏,逐漸意識到她的特別,超乎了他所能想像的分量。 「不,別再碰我……」對她這麼親密,彷佛真的喜歡她,她受不了他虛偽的柔情! 「我不要留下!」她拿起契約,當著他的面撕了。「這太荒唐了,又不是我蓋的手印、我畫的押,我不承認!」 龍翔鳳不在乎的笑說:「你的意思是想親手給我一份憑證?」不等她回答,他立即向待命的太監招手,「呈上來。」 幾名太監備好筆墨紙硯,一擁而上。 龍翔鳳抓超雪珍珠的手,捏住她的拇指,按在印泥上。 「不!」雪珍珠看出他的意圖,氣憤的吼,「你不能這樣!」 周圍機靈的太監,紛紛協助太子牽制住她。 寡不敵眾的雪珍珠只有眼睜睜的看著龍翔鳳「代替」她簽名蓋印,無法反抗,不禁氣得七竅生煙。 他得到了憑證,卻還不知見好就收,非要攤在她怒火狂燃的眼前炫耀,用挑逗良家婦女的邪魅神態問:「滿意不?」 雪珍珠一口鮮血湧上咽喉,差點就要噴射出口。「你這樣算是講王法嗎?你的行為簡直比什麼百花樓、千媚閣的人更加寡廉鮮恥!」 京城有名的妓院名號,從她嘴裡說出,格外引起太子的注重。 「說得這麼順口,莫非你曾去過?」他故意佩服的看她。 雪珍珠終於潰不成軍、滑倒在地,如此無賴之人,她竟然念念不忘?她一定是中邪了! 「強搶民女、作奸犯科、喪盡天良……」她沮喪的望著一屋子的人,喃喃自語。 龍翔鳳俯身,瞧她亮出手指不停的在腳邊畫著圈圈的可憐模樣,他心窩一動,又想逗她了。「你滿口侮辱我的辭彙,都是對東宮不敬的證據,這非但不能懲治我,還倒讓我有反咬你一口的把柄,只要我隨便定個違法常綱的名目,便可治你的罪。」 說到「反咬一口」時,他還隨心所欲的輕咬了她紅嫩的臉蛋,唇舌立即如沾到烈酒,傳給身子一陣酥麻的醉意。 雪珍珠感覺到了相同的酥麻感掠過身體,因他恰似親吻的啃咬,讓她的意識迷亂。 她一時忘記躲避,等到他饜足了,她才找回力氣,揚起手,準備送給他一些深刻的爪印。 龍翔鳳及時握住她的手指,逐一的捏弄著她的指尖,挑逗著。「你這利爪愈看愈好玩。」 倘若她和別人一樣對他言聽計從,他恐怕會失了興致而放她離去;然而她愈是抗拒,他愈有興趣留著她慢慢享受逗弄她的樂趣。「為她重新梳理頭髮,再送她到園子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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