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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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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呀~~蝶衣。」花弄影慢條斯理的環抱住任蝶衣漸漸發軟的身軀,命令僕人對付她的手下,自己把含恨怒視他的女子抱進馬車。 「姓花的,你是要與我作對?」任蝶衣無法動彈,只能說話,滿腹慍恨在字裡行間表露無遺。 「不。」一邊叫上車夫來駕馬,花弄影一邊輕佻的告訴任蝶衣,「我這麼喜歡你,如何捨得與你作對?」 他的態度不算正經,然而他的眼神誠摯、語調柔美,像極了墜人情網的少年,任蝶衣不能再漠視他的心意了,他確實……迷戀著她。 她實在不懂,全天下的男子都不喜歡她,怎麼花弄影偏偏看上她了?「馬上解開我的穴道,讓我離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而饒恕你!」 看在他這麼有眼光,對她情有獨鍾的份上,她願意最後寬恕一次——他的放肆。 這一次,不是為了他的兄長而包容他,而是為了他本人的情意。 花弄影聽了她的警告,正襟危坐,很是慎重的重複了她說過的話,「我不相信你。」 「花弄影!」 「瞧,生氣了。」他正中下懷的拍拍手,如純潔少女似的說明,「那樣的話很傷人吧?你方才這麼說,我聽了非常難過呢~~來,我們打勾勾,以後你不可以再這麼對我,而我也不可以這麼對你,來~~」 被他抱在懷裡的任蝶衣一時氣血洶湧,來不及宣洩,終於白眼一翻,氣暈了過去。 一定是她平時太過任意妄為,所以上天在懲罰她,讓她遇到一個更超乎尋常,不講道理的人! 可……任蝶衣想來想去,實在不記得自己有做錯什麼。 她一向遵循正義而行,儘管人人說她好鬥,好強,不是個好姑娘,但她敢誇口,她從來沒做過違背道義之事。 「主子?」梁叔跑到馬車外,警惕的問著一直沒有動靜的人,「您沒事吧?」 任蝶衣聞言,閉目不語,她不曾為別人煩惱太久……然而花弄影這個纏人的男子卻騷擾得她心煩意亂,無法平靜。 在找到機會遠離他身邊之前,她只願裝昏敷衍他,不願清醒的讓他調戲! 「嗯,沒事。」花弄影探了探任蝶衣的鼻息,判斷不出倒在他懷裡不動的女子是真暈還是假寐? 以她的個性,應該不會裝死吧? 「梁叔,大理寺那些人呢?」花弄影邊撫著任蝶衣略微散亂的髮絲,邊隔著車廂發問。 「全解決乾淨了。」 解決乾淨——這是什麼意思引昏迷的任蝶衣眉頭一皺,天生的正義感不容許她繼續裝死,但當她皺起眉的瞬間,耳邊飄過花弄影興味十足的歎息,想起他的油嘴滑舌,她竟氣力全無,想「清醒」都睜不開眼睛。 「那麼梁叔,我們啟程。」身為商人的花弄影談起「解決官府人員」之事,態度竟然沒有絲毫局促與慌亂。 「任小姐呢?」梁叔介意的問。 「帶著她上路。」花弄影打開車窗含笑回答,眼裡有著不容質疑的意味。 「正事要緊,主子,任小姐在會礙事,帶著她並不適宜。」 「對我而言,什麼才算是正事?」花弄影輕輕的將「昏睡」的任蝶衣平放到座位上,讓她的頭枕著他的腿,躺得更舒適些。 梁叔又勸道:「若是令兄在,想必也不希望任小姐與主子同行。」 「你們怎麼都愛搬出我哥?是想用他來壓制我嗎?」 「老奴不敢。」 「唉!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明白嗎?」花弄影的目光停留在任蝶衣沉靜的容顏。 他說出口的話,不曉得是在向誰聲明? 「依老奴之見,任小姐不會聽從主子的安排,除非主子將她鎖起來,否則稍有機會,她不只會逃開,還可能會反咬主子一口。」 花弄影頗有興趣的摸了嘴唇一下,「呀~~怎麼個咬法?」 「主子……」不要邊說邊發出淫蕩的喘息。 「唉~~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不會心甘情願的陪我,帶著她,勢必一路動盪不定,但我喜歡她,喜歡得沒有放手之力了。」他的話語透露著強烈的情意。 即使任蝶衣從未期許花弄影愛上她,聽了他如此深情的話,昏迷的她還是萌生了異樣的感覺…… 體溫漸漸升高,身子有些發熱的感覺,從沒有人像花弄影這麼懇切的對她表示過愛意。 「主子,老奴勸過您不要惹這麼好強的女子,她不適合您。」梁叔苦口婆心的話再度響亮。 「問題是我只想要她。」花弄影哀戚的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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