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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厚!難怪她會哭著來,一定是因為太白目被誰罵了。

  也不想想看,如果他有靈感的話,幹麼不畫!

  「所以你從法國跑回臺灣?」

  更狠的是,她居然說中了他的心聲。

  他真的很想接續前面那個人行為,再把她狠狠的打哭。

  「是,怎樣,這答案拖油瓶小姐滿意嗎?」

  一聽到拖油瓶三個字,馮翊嘉好不容易才停住的淚水,立即蓄勢待發。

  施力倫見狀,馬上丟下好不容易有靈感拿起的畫筆,拉住她的手往門外走。

  「幹麼啦,你要帶我去哪?」

  「帶你回家呀,我的腦袋空虛了一整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靈感,我可不想被你這個愛哭鬼給哭跑了。」

  馮翊嘉抿緊的唇,硬生的鬆開,「我又沒哭。」

  「是,那是現在,誰曉得等一下會怎麼樣。」

  「我才不會哭咧!」

  「那最好。」

  得到承諾,他帶著她回到畫布前。

  老實說,施力倫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靈感,自從一年前那件醜聞風波,他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女人堆裡,完全找不到作畫的感覺,直到那天在校慶上看到她那些多采多姿的剪紙。

  「你要畫什麼?」

  這會兒,啟發他繼續作畫的大恩人,好像又忘記剛才哭個不停的動機,轉而好奇他的畫布。

  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施力倫沒打算繼續畫下去,走進浴室,弄了條濕毛巾,輕輕的敷在她的臉上。來回好幾次,等她眼睛比較消後,又泡了杯三合一的臻果奶茶放在她的面前。

  「你怎麼都不問我……」

  「趁熱喝了吧!」

  馮翊嘉聽話的喝光了一整杯奶茶,準備收拾時,施力倫卻拉著她往他房裡走。

  「施力倫……」

  「放心,今晚我睡沙發,你睡床。」

  他怎麼突然那麼好?

  以前都是她睡沙發的。

  推著她進被窩裡,他接著拿出一整套波波米魯的畫冊丟在床上,笑著哄她,「等你看了幾冊後,肯定會睡得不省人事。」

  馮翊嘉一見到畫冊,真的不再囉唆。瞧她那安靜又滿足的模樣,他還真有股衝動,要她永遠別回去了。

  等他弄妥馮翊嘉、立刻撥了通電話給小靜,這才明白她是被她姐姐打了一巴掌。

  看來,她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但他跟小靜都有共同的不解,為什麼馮翊嘉會來找他呢?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當施力倫再度拿出在校慶買的剪紙時,他的右手開始蠢蠢欲動。

  如果真是在遇到她之後才得以繼續推動作畫的靈感,那麼,他該用什麼方式來答謝她呢?

  「你先。」

  「我才不幹,你自己先去。」

  「不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連這麼點小事都不敢?是你自己突然說要陪我做一件事讓我高興,怎麼,現在你又反悔了嗎?」

  早知道就別用這種方式來取悅她了。

  說什麼任她決定,那根本是男人一種假大方的說詞,偏偏,他卻用了。

  這會兒,小妮子決定要穿耳洞,天呀!在法國他都沒穿耳洞了,在這裡更沒理由穿什麼耳洞。

  「是你反悔的吧!你若不敢穿耳洞的話,好,那我們別穿了,走。」

  施力倫想利用反激的方式讓她改變心意,沒想到她居然不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這位澀女郎真的很難搞,「那你現在想怎麼樣?」

  「你先穿。」她嘟著嘴,一臉快要哭出來似的,不曉得的人,還以為他對她怎麼了。

  可是他真的不想穿耳洞嘛!

  「人家我同學都是她男朋友帶她去穿耳洞的。」

  「我這不是也帶你來了。」

  「但他們都穿鴛鴦洞。」

  什麼叫鴛鴦洞?

  該不會兩人都帶同樣的款式、穿同樣的地方吧!

  唉!他幹麼沒事找事做。

  「好啦好啦,真囉唆,你可別忘了,我只是冒牌男友而已,幹麼要學別人穿什麼鴛鴦洞?」

  雖然施力倫直抱怨,但最後他還是跟她一起穿了耳洞。

  「痛死了,都是你害的。」

  羿日,施力倫的耳朵炎有發膿現象,害得他一點作畫的心情都沒有。反倒是馮翊嘉的心情變好了,她一面哼歌,一面拿刀片割紙,偶爾還會拿出小鏡子,看看耳垂上的耳洞,好像前天發生的事都已經過去似的。

  「喂……亞民哥呀……」

  看到她的臉忽然沉了下來,施力倫悄悄的坐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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