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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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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直到有人喚她,才拉回思緒,看向來人。 「有事嗎?」她詢問。 「小姐,有人找您。」婢女恭敬的答著。 「不見,我今天不接客。」她淡然拒絕。 「可小姐,他們說有要緊事找您。」婢女說著,「而且奴婢猜想,其中一個應是女的,雖然她穿著男裝。」 「喔?」申落紜揚起眉,腦裡閃過一道人影,她笑了。 「讓他們進來吧!」 很好,不用她親自找,他們就自動送上門了。 「是。」婢女退下,再進來時,身後跟著二個人。 「你退下吧。」看著進來的二人,申落紜微微笑了,轉頭吩咐婢女。 「可是……」婢女遲疑的看著申落紜。 「放心,他們不敢動手的,退下吧。」她眼兒一挑,清楚的看著他們臉上閃過的不悅。 「是。」看了他們一眼,婢女恭敬的退下。 「說吧,來找我有何要事?」沒有起身迎接,申落紜依然坐在高臺上,脖子笑睨著他們。 季雨蝶咬著牙,妒恨地看著她。此時的申落紜身著紫衣,任發隨意披散著,臉上依然不施脂粉,簡單的穿著,卻依然掩藏不住她絕倫的美。 「怎麼?你們來不會就只為了看我吧?」她微揚眉,笑裡帶著輕嘲。 「放了昊天。」季雨蝶命令。 「喔?」申落紜眨著眼,「憑什麼?」 「我知道你們這些窯姐兒要的是什麼?」她示意著,李義馬上拿出懷裡的銀票,她接過,不屑地丟在桌上。 「這裡是三萬兩,夠你吃穿一輩子了。」季雨蝶冷嘲,臉上滿足輕視。 看著桌上的銀票,申落紜微斂了笑容,眸子輕輕的掃過他們,在她的掃視下,他們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知為何,心頭浮起一種感覺,好似那桌上的銀票玷污了面前那聖潔的天女,而他們在天女的面前,污穢得深覺抬不起頭來。 「你們這些人,就只會拿錢砸人嗎?」起身拿起桌上的銀票,她淡然的看著他們,平靜的臉上沒有怒意。 對這些庸俗的人,是不需要生氣的。 「銀票拿回去,你們也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們。」放下銀票,不屑再看他們一眼,申落紜下了逐客令。 「你……你擺什麼架子?」見她不屑的態度,季雨蝶火氣上升,「別裝高貴了,只不過是個妓女,裝什麼裝?我勸你放了昊天,他不是你這種人沾得起的。」 「如果我不呢?」申落紜不在意的看了他們二人一眼,毫不掩飾眸底的輕視。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說著,李義亮出了劍。 「喔?」申落紜笑了,「你們想殺我呀?」 話落,她身影一閃,在李義還沒反應過來時,快速點了他的穴道,拔起他手上的劍,抵在季雨蝶雪白的頸上。 「你!」季雨蝶不敢相信的臘大眼,「你懂武?」她微顫著身子。 「懂一點。」申落紜微微笑著,手中的利刃閃著絕情的冷芒,「我一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尤其是用武力。」睨了她一眼,她將手中的劍更靠近她脖子。 「想殺就殺,別拐彎抹角的。」顫著聲,季雨蝶說著,「哼,昊天一定不知你的真面目吧?」見她臉上冷然的笑,絕美的容顏上閃著絕對的無情。 「是不知道。」申落紜甜甜一笑,「你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她眨著眼,一臉天真的模樣。 「只是,我要你們離開,不准再出現在我和豹子面前。」低下頭看著她,「聽見了沒?如果再讓我看向你們,就別怪我了。」她微使力,利刃在季雨蝶頸上劃出一絲血痕。 「滾吧!」放下劍,解開李義的穴道,她轉過身,不再理會他們。 「哼,你得不到他的,他絕不會愛上你這披著人皮的狼。」怒聲喝著,季雨蝶撂下話,轉身跟著;李義離開。 他們一離開,申落紜隨即晃了下身子,眼前一片黑。她趕緊扶著桌子,緩緩坐下,本就雪白的臉更顯蒼白。 她揪著胸前的衣服,不停喘著氣,心口不停的緊縮,幾乎快讓她沒了呼吸。 「該死,你動真氣了。」花尋歡一進來,就見她蒼白的臉上滿冷汗,原本嫣紅的唇也轉成一片紫。 花尋歡趕緊點住她的穴道,喂她吃了藥丸。 申落紜覺得胸口好痛好痛,痛得讓她喘過不氣來。 「豹子……」她輕喚著,昏迷前,她好像看到豹子慌張的臉…… 「她怎麼樣?」見花尋歡出來,豹子趕緊上前,問著申落紜的病情。 花尋歡沉著臉,「很不樂觀,頂多撐到明年三月,再來,就看她的造化了。」他語氣淡然,許是見多了生死,養成這般冷淡的個性。 「你為什麼要教她功夫,明明知道她有心疾,不能習武的。」豹子上前揪住花尋歡的衣服,臉上早無以往的冷靜。 「算是巧合吧!」花尋歡佛開豹子的手,「平常為了護住她的心脈,我會請作樂將內力輸進她體內,久了,她體內也形成了一股內力,以守護她的心,我見此情形,也想讓她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於是讓她看些有關於內功心法的書,並教她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好讓她能護身。」 花尋歡看了豹子一眼,「這是為了以防萬了誰也不能保證她日後不會遇到危險,所以明知她不能習武,我還是讓她學,希望她能在遇到危險時,先保護自己,好爭取別人的救護。」而且,他更贈送申落紜天下至寶——冰蠶銀絲,讓她當武器,只因銀絲之性至輕至柔,正適合纖弱的她使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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