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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你家小姐呢?」康峻崴沒那個心情和她討論他該不該出現在這兒,他現在只想知道傅鈺敏去了哪裡?

  「小姐不在房裡嗎?」奇怪,大清早的,小姐怎麼會不在房裡。

  蘋兒探頭往床上一瞧,果真不見傅鈺敏的蹤影,而床上整齊的擺設可見她並未回房休息。

  「你竟然連主子不見了都不知道,你這個貼身丫環是怎麼當的?」他怒斥蘋兒的侍主不周。

  「姑爺,冤枉啊!昨晚我陪小姐至夜深,是小姐不忍我強忍睡意而要我先歇息,我真的不知她根本沒回房。」

  「少廢話!她人會去哪裡?」他不想聽蘋兒喊冤。

  「小姐……她……」蘋兒想著她可能會去的地方。「啊——」她想到傅鈺敏最有可能還在書房內。

  「她在哪裡?」康峻崴沒耐心等蘋兒要說不說的,他抓住她的手腕,冷著聲詢問。

  「在……書房……」她嚇得吞吞吐吐,無法一氣呵成說出。

  甩開蘋兒的手,康峻崴立即轉身離去。

  揉揉被他捏疼的手,蘋兒想到要趕緊去搬救兵,否則,小姐不知又要怎麼被他虐待了。

  想想府中最有分量的人,這救兵就非康老爺莫屬!

  康峻崴一到書房,發覺門正關著,一怒之下就用力地踹門。

  原本就沒落上栓的門被他這麼一踹,門板撞上了兩邊的牆,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砰地一聲巨響,驚醒了趴在書桌上假寐的傅鈺敏。

  被嚇醒的傅鈺敏揉揉惺忪的睡眼,不解地看著面前火冒三丈的康峻威。

  「你在書房做什麼?」他含怒地吼著。

  這女人有床不睡,反而折磨自己趴睡在桌上。

  「我……」她的精神仍然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她瘦了!才幾日不見,她竟瘦得沒剩幾兩肉。

  「你這樣一夜沒回房,成何體統?有什麼重大的事要讓你一介女流整日窩在書房?甚至連累了、了也不回房休息,你是想讓大家看我的笑話嗎?讓人說我康峻崴只會虐待妻子嗎?」他心疼她的消瘦,但說出口的話卻因尚存的怒氣而讓人感覺不出他的關心。

  聽著康峻崴喋喋不休的問話,這些天沒睡好、沒吃好的傅鈺敏,覺得她的頭開始痛了起來。

  「你一回來就是要跟我說這些的嗎?」他失蹤七天,她都沒問他去了哪裡,他還敢先發制人地質問她。

  聽她話中的意思是想問他這些天的去向,若加以回答一定又會為了他上青樓狎妓的事而吵鬧,不想和她再起無謂的爭吵,康峻崴避開了她的問題。

  「你在書房做什麼?」他沉著聲再問一次。

  他現在只想知道她這樣待在書房中是想做什麼?他可不會認為她是因無聊而來書房找書看的。

  「你認為你有大聲說話的權利嗎?」她這四天不眠不休地埋首賬冊中,為的是誰?還不是為了他。「為了這些賬本,爹生病了還堅持要對帳,而惟一能幫他的兒子又不見人影,我這個為人媳的就只好幫爹分憂解勞,我這樣也錯了嗎?」

  她這些天被這一堆奇奇怪怪的賬目給弄得頭昏腦脹,而他一回府不分青紅皂白就念了她一頓,她現在開始覺得這是一項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大家就不會去找我,把我強拉回來嗎?」天曉得他那時有多想回府。

  「找?說得倒容易,就不知要去哪兒找相公?」要在城裡數十家青樓中尋人並非難事,只不過,驚動了太多人,丟的可是康府的面子。「況且,軟玉溫香在懷,就不知相公是否捨得離開?」

  「你……」才幾日不見,她的利嘴更勝以往。

  要治她這張比刀利的嘴,他有的是辦法。

  他關上身後的門,還將之落了栓,打算不讓她逃離,也不讓外頭的人進來。

  「你想做什麼?」看他越走越近,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讓傅鈺敏起身往後退,她不能任人宰割。

  「我想做什麼?娘子,你不知道嗎?」他邊走邊褪下身上的衣衫,他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

  「你別過來!」她的背已經靠上冰冷的牆,她已無路可退。

  「這些天冷落了娘子,如今為夫的良心發現,就讓我好好地補償你。」他的手舉起抵住牆,將她困在雙手間。

  她惟有和他在巫山雲雨之際才會收起她的利爪,而他也非常懷念她的身體,這一舉數得的方法,他倒是非常樂意施行。

  他知道她想要他,而他也需要她。

  重重地喘息了好一會兒,發覺她沒有任何動靜,他勉強支起身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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