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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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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見到好友.他的心情就能放得開,並且肆無忌憚的大放厥詞,就和過去任何一次的相聚一樣,結果卻令他大夫所望。 尤其看他們一個個怡然自得的模樣,仿佛只有他為了賭約而影響心緒,東方極就更難釋懷。 當年,他們五人的父親開創「遊戲」之先例,他父親東方神以最後一名作終,他暗暗發誓這次要扳回一城,成為勝者。 然而目前情況有超出他掌控的趨勢,或許當初他挑錯人選,不過,愛慕虛榮的女人,恐怕一開始就不可能收留他,他的計劃根本無法進行。 東方極憋著滿腔悶氣無處發洩,烈酒一杯接續一杯,很快就豪飲掉大半瓶限量洋酒。 「極,別再喝了,這樣喝酒很傷身。」顏天祈以兄長的姿態,制止他毫不節制的喝法。 東方極置若罔聞。 本來就不甚熱絡的氣氛,顯得有點僵。 「無趣。」滕洛冷哼.貿然起身。「先走了。」 對於他的離去,並沒有人挽留,因為大家都太熟悉他不太合群的個性,不過他會弧僻寡言,也是事出有因。 他們沒有人會介意也都十分包容,也為了無法融化他心裡的萬年冰山而遺憾。 「好像沒戲看了。」解忍放下交疊的長腿,喝完杯中剩餘的酒,也跟著離開包廂。 五人走了兩人,令東方極感到掃興不已。「你們兩個也可以走了。」他看也不看好友一眼,語氣冷淡。 「你這傢伙……」樊之甚欲言又止,把關心的話吞了回去。 縱然清楚他心情欠佳,不過.當事人沒打算說明,他們也不會強迫問出個所以然來。 即便他們交情匪淺、情同手足,但無論是哪種關係之間,互相保持一點適當的距離很重要,畢竟,每個人都會有想隱藏的秘密,太貼近會讓人窒息,並且缺乏安全感。 「祈,我們走吧!」樊之甚也不想留下來自討沒趣。 「酒別喝太多。」臨走前,顏天祈仍不忘叮嚀。 東方極揚起了嘴角又頹然垮下。「快回去陪你們的女人,一個月以後,把錢準備好交給我!」他口中的女人,指的是為賭注而挑選的對象。 他口出狂言,宣示自己終將成為最後贏家。 「希望如此。」樊之甚淡淡應了一聲,偕同顏天祈退出包廂。 偌大的空間恢復安靜,東方極的心卻一片喧囂。 不知為何,看到父母恩愛依舊的真摯愛情,他受到不小的衝擊,心情始終無法完全平靜下來。 他籲了一口氣,再喝下一杯酒,已有了八分醉意。 東方極又將酒杯斟滿,飲了一口卻再也難以入喉,好看的五官因胃部翻攪而糾結。 上一次喝酒喝得過量導致不適的情況,他已記不清是多久以前的事……是滿二十歲生日那晚?還是大學畢業舉行慶祝會那天? 他靠著沙發,閉上眼沉澱思緒,但並沒有達到淨空腦袋的效果,還把近來發生的種種紊亂的事件想過一遞,甚至連頭都隱隱作痛起來。 在俱樂部又待了一下子,東方極也覺得乏味而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知念期待的電話始終沒有再響起。 期間,家用電話一度響了兩聲,她接起話筒,對方卻突然掛斷,之後也沒再打來,致使她一整晚心神不寧、坐立難安。 交代她等電話的男人一直沒有消息,讓她不由得胡思亂想,一顆心懸吊著,無比煎熬。 午夜十二點,屋內一片寂靜,知念怔怔地坐在客廳,對著一室的冷清發呆,除了等待,她無計可施。 待她回神,已經將近淩晨一點,就在此時,前院有了動靜。 幾乎是在聽到聲音後,知念立即從椅子上彈起,飛奔到門口一探究竟。 「東方?!」門邊一抹修長的影子,由於光線太暗,她看不真切他的表情。「是你嗎?」她問,一邊往黑影靠近。 一站定,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鑽進她的鼻腔,她不禁皺起眉。「東方?」 「不准那樣叫我!」冷沉的嗓音夾雜著怒氣。 聽見他的聲音,知念終於放下心,壓根不介意他近乎兇惡的壞口氣。「你好像喝了很多酒?」她伸手想攙扶他。 東方極嫌惡似地揮開她的觸碰,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來。邁開步伐走入室內。 知念趕緊追上,跟著他進了他的房間。 「你進來做什麼?」東方極眸光銳利的睨住她。 知念直接表現出不高興的情緒,面有慍色。「為什麼沒打電話回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她失去冷靜,任憑焦急與擔憂吞噬她殘餘的理智,忍不住對他發了脾氣,在所難免的提高聲調,音量也大了些。 東方極收回目光,不去看她飽含委屈、充滿控訴意味的盈盈水眸,半晌,他啞著嗓子敷衍道:「我忘了。」 他淡漠疏離的口吻,令她的心口驀地發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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