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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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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在商場上打滾久了,危機意識比一般人都強,凡事都先抱持懷疑的態度,再進而慢慢的審慎評估、深入瞭解,將傷害減至最低。 再者,以陸子權在商場上的強勢作風,姚清遠並不認為他是那種會輕易低頭認錯的人。而且,他的精彩情史幾乎每個月都登上八卦週刊及雜誌,從沒斷過。 一個心高氣傲、身邊從來不缺乏女伴的男人,這回卻主動低聲下氣的想要挽回破裂的感情,姚清遠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原因的。 不過,若是女兒真的愛他,而那小子也真的回心轉意、真心悔改,他也只能選擇祝福。 雖然很想抗拒,但嘉夢卻渾身乏力,只能任憑陸子權將她帶上車,倚著椅背,她難受的喘著氣,語氣仍然很差。「你到底想怎樣?」 「嗯?」陸子權啟動引擎,淡淡的應了聲。 「你到我家幹什麼?」嘉夢質問。 「哦!原來是指這件事。」他輕笑。「剛好路過,所以就進去叨擾了。」他刻意隱瞞實情。 「真的嗎?」她對他說的每句話,都大打折扣。 「你好像很不信任我?」陸子權笑睨著她,並未因她的質疑而不悅。 「因為你不值得信任!」姚嘉夢不客氣的直言他嗤笑。「嘉夢,別忘了,是誰先說謊在先,演了一出精彩好戲,把姚陸兩家的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頓了下,他斂起笑。「包括我。」 經他一提,她咬唇不語,無法反駁。 「你的脾氣非得那麼倔?」陸子權操控著方向盤,往醫院的方向行駛。 「我的脾氣輪不到你來管!」嘉夢氣呼呼的,因動怒而致使頭痛程度加劇,彷佛有一把錐子在腦中作怪,讓她的五官皺成一團。 「你好好休息,今晚暫時休戰,OK?」他瞥了她痛苦的神情一眼,極有耐心的柔聲道。 他低沉的嗓音,在密閉的空間裡回蕩,竟奇異的安撫了嘉夢煩躁的情緒,痛得快要爆炸的腦袋也在瞬間緩和不少。 接下來,兩人未再開口,度過了難得的短暫和平時光。 陸子權注意路況之餘,也偶爾側首關心她的狀況,察覺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且發出微弱的不適呻吟,蜷縮著身子,微微顫抖著。 他遲疑了會,先將車子停在路邊,脫下外套覆在她身上,然後不假思索的踩下油門,加快速度駛向醫院。 抵達後,他提醒她下車,然而嘉夢卻一動也不動。 陸子權斂下黑眸,動手將她抱出來。 「唔……」她隱約感覺自己身子騰空,卻連睜眼的餘力都用罄,更甭論制止他的觸碰。 陸子權動用了私人關係,讓她先行就診, 過程中,嘉夢幾乎呈現昏迷狀態,失去意識。等她醒過來時,點滴已經又換過一瓶。 她掀開眼簾,適應刺眼的光線後,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好些沒?」陸子權磁性的嗓音赫然響起。 嘉夢的腦袋遲鈍了好幾秒才恢復運轉,轉動僵硬的頸部,循向音源,蒼白的臉上有掩不住的訝異。「你……你怎麼還在?」 他凝視著她,揚唇輕笑道:「我擔心你其!」 嘉夢別開眼,抿著唇瓣,心口猛地揪緊。 她一定是腦袋燒壞了,才會因他的話而動容。 陸子權的大掌冷不防覆上她的額際,測試她的體溫,「幸好退燒了。」他低喃著,語氣明顯松了一口氣。 他掌心傳遞的溫度,莫名地熨燙著她的肌膚,身體好像又開始有點發熱。「不要碰我。」嘉夢用力扭開頭,排拒他的觸碰。 「我身上有病毒嗎?那麼怕我。」陸子權莞爾道。 「搞不好就是有!」她撇唇咕噥著。 一個四處拈花惹草、腳踏多條船的濫情花花公子,誰知道有沒有染上什麼噁心的風流病。 「嘉夢,你在擔心我嗎?」陸子權勾起笑容,傾身靠近她的頰畔低語。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她拉高棉被,杜絕他灼熱的氣息干擾。 她孩子氣的舉動惹得他發笑。「小心悶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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