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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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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來這裡的目的都還沒達成,怎麼可以離開?「留下來等他回來。」 「他若一天不回來呢?」 「我就等他一天。」 他睇了睇她的肚皮。「城堡裡沒有助產士,到時你陣痛了怎麼辦?再說,我可不是無業遊民,有很多事得做,不是你一個人的保母。」 「那就請你儘快讓阿其頓來見我。」她相信他既然可以代表阿其頓來臺北見他父親及她的作品,表示他一定可以找到阿其頓本人。 他再次冷笑,「你還真不死心。」 「當然。」她勇敢迎向他的冷嘲。 「好,我也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我有什麼好處?」他故意刁難她。 「見到阿其頓,自然有你的好處。」她說得好自信。 他的眉心蹙了起來。 難道這女人認為自己可以說服「阿其頓」,分點錢給他這個假亞頓? 真是天大的笑話! 好,既然她想玩遊戲,那他就等著看她的肚皮與腦袋,究竟裝了什麼寶貝。反正沒找到紅琉璃之前,他也無心工作,索性和她玩上幾天。 再說,過幾天就是他祖母米娜的八十歲生日,他和眾兄弟也得回威尼斯一趟,他就和這妮子玩玩,當作是犒賞自己辛苦工作一年的報酬吧! 「我得警告你,我屋裡的東西不要隨便亂碰,它們可都是幾百年的古董,弄壞了,你就算當一輩子哥羅家的女傭也賠不起。」他故意恫嚇她。 「我沒有習慣亂碰別人的東西,就算不小心弄壞,我也會賠你。」她不服氣地回敬他。 「你打算怎麼賠?」 「我有阿其頓啊!」 「老天,你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大難將至。」他直搖頭,衝動得想用力敲敲她的腦袋,告訴她,他就是阿其頓。 可是,他沒這麼做,誰教她是碰不得的孕婦,又是白奕夫老婆的摯友。 但他可不想就此放過她。 「我可以肯定地再次提醒你,阿其頓不會為你所做的任何錯事做出補嘗。」 「為什麼?」 「他是個小氣鬼。」他也不知怎麼會這麼形容自己。 「他才不是呢!」 「何以見得?」他開始有些好奇。 「他是個最有才氣,工作努力,對家族有責任感的人。」她脫口為阿其頓辯解。 其實她根本不認識他,這些話都是她從媒體側面得知的,至於真假就不得而知。但她欣賞阿其頓的作品,故而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人。 他笑了。「是,這些都是實話,但有一點你漏掉了。」 「哪一點?」 「他也是個處處留情的男人。」 「你胡說!處處留情的人是你,不是他!」她生氣地反駁。 「我開始懷疑你躲到我的床底下,偷窺我和女人做愛。」 一聽到「做愛」兩個字,她的臉倏地刷紅,「你不要臉!」 她躁紅的臉蛋,還有那麼點的羞澀表情,讓他感到狐疑。 一個和男人上過床的女人,怎麼會對這種事感到羞澀? 他對她越來越好奇了! 「你以什麼維生?」 「嗯——」她該怎麼回答? 「被人包養。」他大膽假設。 因為她那雙蔥白小手,根本不像做事的手,手背上還有幾點小紅點,看來是連水都拿不穩才會被燙傷。 「你這張嘴真該被割下來!」她惱怒地低咒。 「被我說中了就惱羞成怒,實在不是吃這行飯的料。」他諷刺她的同時,竟有些恨起她的自我作踐,還有那個包養她的男人。 突然,他,驚覺自己此刻的心態是前所未有的。 她愛和什麼人在一起關他屁事!他只需弄清楚她為何直說認識他,而且還栽贓說肚皮裡的傢伙是他的! 餘怒未消的她,也不客氣地反擊:「我吃哪行飯不幹你的事,只要見到阿其頓本人,我就會立刻從你的眼前消失!」 「那你見到了。」他說得似假還真。 在司機的服務下,他走出車外,然後紳士地遞出手,準備扶她一把。 「他在哪兒?」她以為阿其頓已經來到古堡,焦急地四處張望,卻只見一名衣著整齊的長者,領著眾多僕人站在大門口迎接他們。 她又問:「阿其頓在哪兒?」 他暗喟了口氣,撇過頭,不語。 她還說她認識「阿其頓」!他的人都已經站在她面前了,她還問他「阿其頓在哪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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