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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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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樓蘭國也因她的特殊身份而加派軍力,以防匈奴來犯。 至於他本人,更是三不五時到吟月宮,與她吟風弄月、同案共枕…… 對這麼一個摯情至性的夫君,月牙兒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欣慰上蒼如此厚愛,賜此夫君深雋憐愛;憂則是,擔心厚福遭妒,不能長相廝守,或終身為君所愛。 「又在想家了?」那熟悉的嗓音滲著關愛,出其不意傳進月牙兒的耳中。 「參見皇上。」望著劉子安,月牙兒滿心感動。 他又來看她了。 這對一個忙於國事的國君而言,他這麼做的確不容易。 更教她不安的是,至今他仍未立後,朝野不時會聽見「國不可一日無國母」之諫聲。可是他全書之不理,其中的原因,昭然若揭,眾人卻也無可奈可。 受君如此深愛,她此生已了無遺憾。 「樓蘭在皇上的恩澤下日益壯大,月牙兒已無所牽掛,如今心中只有皇上您一人。」 真心的告白如網,密實地罩住劉子安的心。 「卿卿吾愛,只怕今生來世除了你,我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 「皇上——」感動如潮水,漫過月牙兒的心湖。 「你又叫我皇上了!」他佯怒。 「大哥——」真怕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自己,會遭天妒人怨。 「來,陪我賞月,順便告訴我大漠的月亮真的有洛陽圖嗎?」 「你還記得這事?」月牙兒倚著他的肩頭,凝視著這個仿佛愛了幾世紀的絕色男子。 「當然,應弟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銘記在心。」他激情地擁住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深愛一個女人。 「你又取笑月牙兒。」微噘的朱唇仿似沾上冬蜜的花瓣,分外誘人。 劉子安登時看傻了,鼻端這時又飄來純淨幽香的氣味,蠢蠢欲動地佔據他的感官神經,如入無人之境在體內狂肆流躥。 陣陣欲火不斷焚燒,他的聲音不禁低沉了幾度,「我又想——要你了。」一抹濕潤瞬間罩了下來…… 此時此刻,劉子安的理智再次崩塌。不僅因為她絕美的五官與胴體,還有沉潛在心中的狂驗,崩裂躥出,體內沸騰的情欲再也拉不住…… 劉子安利落地將月牙兒攬腰一抱,大步往內室走去…… 「哦——」月牙兒突然輕輕作嘔,「快放我下來,讓人……見著了,怪……難堪的。」話未盡,嘔聲再起。 「你怎麼了?」先前的調情立刻化為關懷,「是我出手太重?」 「不是皇上的錯,我只是忽然感到有點……噁心。」眉心蹙了蹙,難過似乎未退。 「來人!來人啊!」劉子安立即對著不遠處的侍從喊道。 「參見皇上!」一名太監立即跪了下來。 「快宣御醫。」那俊絕的臉,寫滿了焦灼。 「我沒事,別叫御醫。」月牙兒打算阻止。 「我不願冒任何失去你的危險。」想起可能失去她,頓時恍遭電極,椎心捂肺。 「皇上——」一種說不出的激動充斥於胸,兩人的視線持續膠著…… 「不准你留下我一個人,知道嗎?!威逼的口吻卻含盡多少深鐫在心的情意。 「妾身明白。」月牙兒再度倚進那堅實的胸膛中,「我只是想提醒皇上,月牙兒也懂醫術,自知身體無礙,請皇上放心。」 劉子安霎時開懷大笑,「對呀!我的命還是你救的呢!」 「臣妾不敢居功。」 「不過,我還是堅持讓御醫為你把脈,任何風險我都不願意冒。」 「謝謝皇上。」寵膩瞬間圍繞一身。 「當只有你我兩人獨處時,不准稱我皇上,否則罰你——」劉子安曖昧地湊近月牙兒的身邊,「夜夜與我度春宵。」 「你又欺侮我了。」微藍的瞳孔,放射出一股滿足的光澤,盛載柔情。 他被她那雙笑意盈波的水亮瞳眸迷住了,「我只懂好好愛你,怎麼會欺侮你呢?」獨屬於兩人世界的甜膩,沾得彼此一身。 「你……」她的臉頰又紅又羞。水灩灩的笑容夾著了悟的勾勒,含笑的波主在眼眶中晃漾,迷煞人也。 「哈——」他的憂、他的愁,總能在她那兩抹深盼中得到紓解。 「哦——」又是一記輕嘔。 「你——還好嗎?」愁容再現。 「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吃壞肚子了?!」秀眉擰了起來。 「該死的禦廚,拖去斬了!」他突然暴厲地喝著。 「你不是說真的吧?」燦若星子的眼眸閃著苦笑。 他也扯著唇,無奈的笑答:「為了你,我會當一個好君主,絕不亂開殺戒,可以吧!不過,若真是他闖了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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