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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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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閨房之樂,何罪之有,又何須羞赧?」他言之鑿鑿,狂笑仍洋溢在唇邊。 月牙兒只能任雙頰發燒,不敢接口,生怕任何一句話都能引起他的遐思。 「剛才是誰來探望你啊?」他漫不經心地隨意問著。 「是秦貴妃和柳淑妃。」突然,秦媚娘的請托又鑽進心間。 「她們倆沒難為你吧?」他瞭解秦媚娘對自己的愛慕,更明白歷代後宮向來多紛爭,不免替淡薄名利、不爭後位的月牙兒憂心。 「怎麼會呢?」到口的請托,又吞了回去。 該不該說呢? 睇著她閃晃的眼神,劉子安當下追問:「月牙兒,在後宮有時對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告訴我實情。」他很堅持。 「皇上——」她感激他的疼愛,卻又覺得自己受之有愧,畢竟她並不想將他讓給任何一個女人,這種心態與行徑可是犯了妒誡,丈夫是可以毫不留情地將她休了! 「告訴我!」劉子安毫不放鬆。 「秦貴妃希望皇上今晚移駕牡丹宮。」她輕嚅道。 「她想?!你想嗎?」劉子安促狹地追問。 「我——」跳躍著光點的長睫毛下,是一雙尷尬、靦腆的湛眼。 「想,還是不想?」調侃的情緒,隨著月牙兒的慌亂而益發高漲,挑逗的唇也來到她的耳邊,輕柔的氣息幽幽地灌進耳,一陣蘇麻的興奮感,像個頑皮的孩童,在體內放肆地飛躥…… 「告訴我!!只要你說得出口,我都會盡力而為。」明擺著陷阱讓她跳,想應證月牙兒對自己的愛有多深。 「我……」還是說不出口。 「是想;還是不想我去牡丹宮呢?」再次催促,那雙晶湛生動的黑眸淨是逗弄。 「你為難人家。」這算她挽留他的最後底線。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如此才能為你盡其心力啊。」真心的澤盼仍閃著三分挑逗。 輕喟之後,是最真的告白,「不想。」 語落,熱吻旋即覆上紅唇…… 「別——」無奈力氣告罄。 夜幕再起,幕簾下,又是雙纏綿的側影,為他倆的恩愛起舞……… 他灼燙的軀體輕輕壓住了她,有力的手臂勾住她的腰身,灼人的唇瓣溫存地在她雪膚的每一處撩探…… 她直覺回應他綿綿無期的溫柔攻佔,由淺轉深,火熱的渴望全印在這綿柔撩撥中…… 在此時,他不再是居於所有人之上的君主,只是她的夫君,她貪享著他帶給自己的歡愉,幾近不可自拔。 他在她唇上灑下迷醉的魔網,勾引廝磨,撩得她心慌意亂又深情期待。 當衣衫褪盡,欺上的狂炙烈焰,倏地包裹住彼此,誰也無法再想,全然跌入失魂的呻吟中,令欲望轟然炸開…… 她卻主動靠近他,撫著他滲汗的額頭、眉心及吻遍她全身的唇,「謝你。」 他再次笑了。又將她擁到懷中,「傻月牙兒,是我心甘情願服侍你。」 她再次羞澀地躲進他的懷中…… 劉子安以臂為月牙兒當枕,若有所思的問道:「對了,那柳淑妃又為麼而來?」 「只是送孩子一份見面禮。」月牙兒無所保留地說,逐自以指尖當梳,輕輕地順著長若瀑布的青絲…… 那隱隱麻顫的感覺又回到了指尖。 劉子棋行色匆匆地趕至吟月宮時,就看見柳青苑從裡面走了出來,兩人照面,皆是一怔。 「你們先下去。」柳青苑先開口支開身邊的侍婢。 「你們也退下。」劉子棋也支開他的左右手。 「參見忠孝王,王爺也是來向德妃娘娘請安?」語氣平仄,聽不出任情緒,淡然的容顏卻閃過一絲不滿。 「當然不是!」焉有皇上的胞弟向他的愛妃請安之理?她這麼問未免,不用大腦! 不對,她不是那種不用腦的女子。那麼,她這麼說是為了什麼? 「恕我有事先告退。」柳青苑忽然凜著臉警惕起來,身為皇上的妃子不該單獨與忠孝王談話的。「你來這裡做什麼?」他喊住她,感覺她冷得像罌栗,既美又毒。 「送禮。」她答得簡潔。 「你不是這種人。」他印象中的柳青苑高傲孤絕,根本不屑諂媚逢迎。 「我是哪種人,忠孝王又如何知道?」她冷狠地回了他一眼。 「你——」惱怒一古腦兒地沖了上來,卻又強壓下去,「你走吧!」 「告辭。」她早就走出那段曾經和他同門學藝的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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