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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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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許巒智走遠,杜朗不解地問;「藤波,許巒吟為什麼不來餐廳吃飯啊?」 竹藤波聳聳肩,「不知道,先別管這些了。」 「那妞真難搞。」 「欲速則不達!」他提醒好友,「不過你離巒吟又近了一步。」 「巒吟?」杜朗疑惑地盯著他,「什麼時候叫得這麼親切了?」 他先是一頓,繼而不以為然地笑了,「叫習慣了嘛!」 杜朗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之後便岔開了話題。 下午四點的籃球場人聲鼎沸,竹藤波和杜朗還沒靠近球場,就已經聽見女生們高喊許巒智的名字,聲音此起彼伏,猶如漲潮一般。 站在球場外,竹藤波和杜朗的加油助威聲遠遠比不過那群振臂高呼的女生,兩人只好從女人堆中抽離,和幾個相對冷靜的男同學站在一起觀看比賽。 「嘿,想不到巒智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竹藤波關注著許巒智的一舉一動,不禁讚歎地道。 「嗯,不錯不錯。」杜朗在一旁附和,雙眼始終盯住許巒智,「藤波,我怎麼覺得那小子的臉色不太對勁。」 經他這麼一提醒,竹藤波也發現了端倪,「體力不支?」 「不像,你看他眉頭都擰起了,說不定是肚子疼。」 正當兩人憂心忡忡地討論許巒智的異常狀態,賽場外突然響起刺耳的驚叫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這時他們才發現許巒智已經蜷縮著躺在地上,從那痛苦的表情可以得知他正在忍受著劇烈的疼痛。 兩人迅速沖上前去,撥開圍在許巒智周圍的人群。 「巒智,你怎麼了?」竹藤波焦急地詢問,將他從地上抱超。 「疼……這裡很疼……」他費力地指著劇烈疼痛的肚子,臉色慘白如紙,額頭淌下豆大的汗珠,就連T恤都被汗水浸濕了。 「我知道了,一定是急性盲腸炎,必須儘快送醫,如果闌尾穿孔的話就遭了。」動過盲腸手術的杜朗十分明白許巒智此時此刻的痛苦。 「快送到校醫院!」周圍的人大喊大叫,亂成一團。 「胡扯!那個屁大的校醫院能做手術嗎?藤波,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 說完,杜朗立即向校國內的停車場飛快跑去。 手術室外坐著三個心神不寧的年輕人,竹藤波、杜朗和許巒吟。 「巒吟,別擔心,只不過是一個小手術而已,醫生每天都要做很多切除闌尾的手術。」竹藤波安慰身旁一言不發暗暗焦急的許巒吟。 許巒吟沒有說話,雖然知道弟弟會沒事,可她就是無法控制的擔心。 「許巒吟,你放心吧,手術再過一會兒就好了。」這是杜朗第一次這麼正經的和許巒吟說話,但看到她無動於衷的樣子,反而把他搞得更加緊張。 夾在兩人中間的許巒吟並不是沒有聽見他們的安慰,也並不是沒有認出坐在右手邊的人就是不久前曾和她耍過無賴的人,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裡,只有當許巒智平安無恙的離開手術房,她才能恢復平靜的心情,才能好好感謝身旁的兩個人,儘管對右手邊的那個人印象不太好,但人家終究也是救命恩人。 又過了一會兒,醫生從手術室出來,並告知病人安然無恙,這才讓在場的三個人徹底松一口氣,隨即趕往病房。 「姐,你怎麼也來了?」躺在病床上的許巒智為姐姐的出現感到驚訝。 「是藤波打電話告訴我的。」她坐在弟弟的床邊,「現在怎麼樣?」 「傷口有點疼。」他忍受著局部麻醉過後的疼痛,「藤波哥,杜朗哥,這次真的謝謝你們。」 「沒什麼,沒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其實這次還真虧了杜朗,要不是他駕駛技術好及時把你送進醫院,你的闌尾恐怕就要穿孔了。」竹藤波說此話的目的一方面是講述事實,另一方面是想在許巒吟面前幫好友樹立形象,讓她對好友改觀。 說來也怪,他一直都在琢磨如何才能把杜朗正式介紹給許巒吟,為此還苦惱過一陣子,設想過很多場景,但萬萬沒有料到許巒智的腹痛竟成了契機,真所謂人算不如天算。 聽到這番話,許巒吟立即越身面向他們,深深鞠了一躬,「謝謝你們。」 「不用謝,大家都是朋友嘛!」竹藤波可受不起她的大禮。 「就算巒智是過路的陌生人我們也會幫忙的。」杜朗努力為自己扭轉形象。 許巒吟對他們微微一笑,「我真沒想到你們兩人是朋友。」 竹藤波和杜朗對望一眼,各自笑了。 「我們兩人是不打不相識。」竹藤波想起和好友相識的那天,也就是他們當初新生到學校報到的那一天。 「是啊,那天我們兩人在學校餐廳為爭奪一張椅子而大打出手。」杜朗嘿嘿傻笑起來,「不過這一打就打成兄弟了,是能共妻的那種兄弟。」 兩人的一唱一和令姐弟倆也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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