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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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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愛,他就不會這樣利用她,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拿她的性命要脅白正,這根本不是什麼愛,充其量,她只是他棋局中的棋子而已。為情所傷她從來不屑,可是她居然也走上了這條路,是她的錯,是她咎由自取! 「我也會愛,我不想傷你。」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臂。 「放手!你既然不打算坦誠一切,還打算欺我,又有什麼必要和我多說呢?」 「我不會欺你。」 「可你已經欺了,連最簡單的坦誠都沒有,還提什麼不欺?軒轅非,並非只有殺人放火才是欺負,你實在欠我太多解釋了。」她實在不知道這一團亂到底還要糾纏到何時。「為何你至今都不說呢?難道真的是怕說出了一切,從此我就會糾纏上你,讓你的大業有所牽絆,被我耽誤?」她轉過身去,再不說話。 無數個夜,兩人總是沉默以對。 無數個夜,何素把心中所剩無幾的柔情一一劃去,只是邊劃,眼淚也一滴滴地吞到肚中。 無數個夜,軒轅非瞧著她的背影,雖是近在咫尺,但總覺得她好像轉瞬間就會消失一般。 因為她的冷淡,他變得格外暴躁,殺人更加不講理由,整個滅神教因此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不知不覺已到深冬。 有一個夜晚,在滅神教大殿中央,白豈舒單槍匹馬闖了進來。 劍非鐵鑄之物,卻是竹子做成,青青顏色,雖然沒有鐵劍的鋼利,卻一樣透著森然可怖的殺氣。 軒轅非進來的時候,正巧看見手下正和闖入者苦鬥。 只是他一看到這個劍法,眼裡一下子就閃出了興奮的神情,特別是在白豈舒跳起身,反手一個回擊,幹脆利落,非常了得。 他問著一邊的屬下,「認得這劍法嗎?」 那人只是搖頭。「屬下並沒有看過這樣的劍法。」 軒轅非笑了起來。「你不識得,可是我卻識得,那是夕竹劍法。劍法輕靈,白豈舒雖然耍得熟練,可終究沒有掌握它的精體。」 「夕竹劍法?教主是說——」 「我就是這個意思,白正死活都不肯說出蘇澈的墓穴所在,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和蘇澈有關係。」 軒轅非飛身立入,截住了白豈舒。 縱然沒有玄天寶劍,他也一樣萬夫莫敵,五十招之後,白豈舒已經很是吃力,他接著更是一刀砍斷了青竹劍。 他拍拍手,坐在上座,一邊拿起茶杯,一邊微笑。 「普天之下,要說得上令我服氣的人,也就只有蘇澈一人。早就想一睹他的風采,可惜先人過世,沒有這個機會。沒想到見不到夕竹君子,卻見到了夕竹劍法,還有蘇先生的傳人。白兄真是好福氣,居然能夠得到蘇先生的指導。」 「軒轅非,我叔父呢?我堂妹如何?」 「都說白家的自豈舒是個孝子,最尊敬他的叔父,最寵愛他的堂妹,為了他們就是連性命都可以不要,這一切真不是言過其實呀。」他撥弄著桌上的杯蓋。「可是你要在我這裡救人,未免也太小看滅神教了,你這一來,倒真是辜負了我家姐姐當日放走你的心意。」 「這和慕容姑娘沒有關係!」 「白兄倒是懂得憐香惜玉,放心,我對家姐自然有所打算,只不過這是我的家事,與白兄並無關係。我想白兄到這裡,也不是為了家姐,而是為了你的叔父和堂妹吧?」 白豈舒玉面一斂,怒容頓現。「可惜我技不如人,不過既然我叔父在此受難。我也不願意苟且偷生,我願意陪著他們。」 軒轅非突然笑了起來,丹鳳眼中流動著不一樣的光芒。「哪個說你的叔父在受難?我是這樣兇暴的人嗎?」 白豈舒臉色更沉。 「白兄難道不知道,我對白先生還是非常仰慕的,所以才會千方百計請到教中做客的?」 「你到底要說什麼?你軒轅非豈會如此好心?詐死在前,下毒在後,最後還設計捉走了各大門派掌門。」他眸中黯淡。 軒轅非眉尖微微挑起。「不錯,我軒轅非的確不是什麼好人,雖然無意為難白家的人;不過當然也不會白白做了這個人情,畢竟三年前就是白先生讓在下死了一回,這個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那你要換回什麼?」 「很簡單,我要去蘇澈先生的墓前一拜,僅此而已。」他一派悠閒,似乎極為篤定,正像一個獵人等著他的獵物進去一般。「千萬不要跟我說你不認識蘇先生,或者說不知道他的墓室所在。可以讓他傳授夕竹劍法,你可算是唯一一個,這樣的親近,是不可能不知的。」 「你要去我師父的墓室破壞?」他故意裝作惱羞成怒的模樣。 軒轅非趕緊擺手。「白兄,我對蘇先生仰慕已久,怎麼會去破壞呢?我雖然不是好人,但欺負一個死人,這卻是我軒轅非不屑做的。」 「你做夢!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這個魔頭去侮辱我師父的!」他把脖子一歪,嚴詞拒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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