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香彌 > 大齡肥妃 | 上頁 下頁 |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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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受了欺負還一意維護自己的妹妹,閻玖央有些不快,「她一向都這麼對你的嗎?」 文靈菲低垂著臉沒答腔。 看這情況,閻玖央已明白這種事定然不是頭一回,莫名地有些生氣,因此語氣有些重,「你不是文大人的嫡長女嗎,怎麼能放任妹妹這般欺到你頭上?」 被他這麼斥責,文靈菲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性子平和,素來不會爭不會鬧,因打小就沒了親娘,繼母壓根就不管她,爹又很忙,府裡頭那些下人因著繼母的緣故也沒人敢同她太親近,她受了委屈無處可訴,以前都只能悶在心裡,直到珞珞來了,才有個人可以幫她。 席珞聽見閻玖央如此訓斥她,並沒有開口為她說話,反而當沒聽見似的繼續望著窗外。 閻玖央會對文靈菲說出這樣的話,似乎是在為她不平,她想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見文靈菲不吭聲,閻玖央再訓道:「你既是長姊,就該拿出長姊的樣子,管教好那些弟妹,不能讓他們如此放肆無禮。」 「他們每個都比我還凶,我壓根吵不過他們。」文靈菲也很氣惱自個兒這樣的性子,可沒辦法,她的性子就是不會同人爭嘛,能怎麼辦呢。 而且爹在外面很辛苦,她不想他回府後還要為這些事情煩,反正繼母只是不待見她而已,對爹還是很盡心盡力的,她也不想戳破這一切,讓爹難過。 瞟見她那雙細長的眼裡透著委屈,知她這種性子定是吃了不少虧,閻玖央緩下嗓音說道:「你要記住你是長姊,要拿出長姊的樣子,若他們膽敢對你撒野,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他們才不會吃定你。」她的遭遇讓他想起了以前在宮中時,幾位皇兄為了爭奪皇位,不顧手足之情互相殘殺的事,不由得心有所感地對她生起了一抹憐惜之情。 知道他是為她好,且先前他在丞相府裡幫了她,她對他很感激,因此暖笑著告訴他,「你放心,自從珞珞來了之後,就沒人敢再像以前那般欺負我了。」她指著一旁的席珞說道,眼裡充滿了對她的信任。 「那先前你跌進花叢是怎麼回事?」閻玖央目露質疑地覷向席珞。 「那時我去了茅廁。」席珞這話是對文靈菲解釋,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這事怪不得珞珞,是我自個兒太不當心了。」就算席珞不解釋,她也不會因此怪她。 朝夕相處五年多,席珞自然瞭解她的性子,只淡淡地說了句,「以後要多長些心眼,要不然怎麼被害死的都不知道。」 「有珞絡在,我……」文靈菲話還未說完就被席珞打斷。 「我不可能一輩子陪在你身邊。」 文靈菲聞言整個人愣了愣。 席珞再補上一句,「期限一到,我便會離開。」 文靈菲愣了愣,接著想起當年珞珞似乎曾說要保護她六年,算一算,如今一晃眼都過五年多了。 她有些慌張地抓住席珞的手。「珞珞,你要走了嗎?!」 見她一臉心慌意亂,席珞溫聲安撫她,「還有幾個月。」 「你不能不走嗎?」她緊握著她的手央求。 席珞搖頭拒絕,「不能。所以你要好好學會怎麼保護自個兒。」 文靈菲那雙細長的眼隱隱發紅。這五年來她早已把席珞視為最親近的人,此刻忽聽她要離開,就彷佛即將要失去最親的親人,心頭很是難過。 見她一臉泫然欲泣的表情,席珞將眼神投向窗外,不忍多看。不論如何,時限一到她終是要走的,早點提醒她,她也早點有個心理準備。 閻玖央有些好奇地注視著兩人,看她們相處似乎不像主僕,倒像姊妹,他也看出文靈菲似乎很依賴這叫珞珞的人。 從知曉席珞幾個月後就要離開的事,文靈菲便愁眉不展,沒再開口,一路沉默地直到回到吏部尚書府。 馬車才剛停下,便見到尚雨陽正走出吏部尚書府大門,他看見剛下馬車的文靈菲,欣喜地快步迎上前去。 「靈菲小姐。」 「侯爺怎麼在這兒?」看見他,文靈菲勉強打起精神。 尚雨陽俊雅的面容噙著熱絡殷勤的笑意,「尚某來拜訪靈菲小姐,不巧靈菲小姐外出,正要離開,沒想到會在這兒遇上。」他的眸光不經意一瞥,瞟見站在一旁的閻玖央,兩人雖未直接照過面,但他先前因想知究竟是何人橫刀奪愛,故而特意遠遠瞧過他一面。 他望向閻玖央的同時,閻玖央也瞅著他。 尚雨陽微笑拱手道:「這位是瑾親王吧,久仰久仰。」 「你是誰?」他沒漏看他适才在見到文靈菲時流露出的那股殷切,兩人似乎很相熟,閻玖央心頭微感不豫。 尚雨陽自我介紹,「在下大鑫國安靖侯尚雨陽。」 閻玖央眉峰微蹙,想起母后曾提過,這安靖侯這趟前來大智國本欲向文家求親,迎娶文靈菲,母后得知消息搶先一步下了懿旨。 原來就是此人! 閻玖央暗中打量他,見他面容溫雅俊秀,渾身散發出一股儒雅的氣度,站在文靈菲身旁,體態豐腴的她絲毫不顯遜色,圓潤的臉龐嬌嫩可愛,與他倒也十分相配。 這感覺讓他有些不快,不著痕跡地暗中插入兩人之間。 尚雨陽似是渾然未覺他的刻意舉措,有禮地溫笑道:「聽聞王爺即將大婚,尚某先在此恭祝王爺。王爺能娶靈菲小姐為妃,委實讓尚某羡慕不已。」 他語氣裡流露出一抹遺憾之意,接著說道:「實不相瞞,尚某心儀靈菲小姐已久,此番前來大智國,原有意想向靈菲小姐求親,不想在下福氣不如王爺,竟晚了一步。王爺有幸得靈菲小姐為妻,還盼王爺能善待她。」 閻玖央沒想到他竟會當著他的面,毫不顧忌地說出他對文靈菲的仰慕之情,還要自己善待她,心頭甚是不悅,他的事還輪不到旁人來管。且既已得知他與文靈菲的婚事,他若知禮就該避嫌,竟還敢跑來文家。 他臉色冷了幾分,淡淡回道,「既晚了一步,何須再掛念。本王要送靈菲小姐回府,恕不相送。」 「王爺請稍候。」尚雨陽叫住他。 「還有何事?」他有些不耐煩。 「是這樣的,聽聞王爺在大婚後將前往饒江治水,尚某冒昧,不知是否有幸與王爺同行,參觀王爺的治水過程?」 閻玖央一口便回絕,「此次前往治水能否成功尚在未定之天,不便讓侯爺同行。」 尚雨陽並未因被拒絕而顯露出不快的表情,仍一派溫文儒雅地表示,「聽說王爺已擬了一套治水之策,皇上先前還當著百官面前稱許有加,言道若依王爺之策,此番定然能徹底治理饒江水患,因此尚某不才,才想一觀。」 「這些目前都是紙上談兵還不知結果如何,待日後完成,安靖侯再來觀看也不遲。」說完這些,閻玖央懶得再多言,領著文靈菲走進文府大門。 尚雨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深沉的目光閃動著一抹寒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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