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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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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個女人嘴還鬥個沒完時,邵儀鳳轉身和項裴妘交談。她挑挑眉,壓低音量問道:「他……還在?」 「嗯。」光是一個王發就弄得她一個頭兩個大,項裴妘真不敢想像,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尹錕諺的存在,她也別想離開了。 「他人滿好相處的,只是話好像不多。」邵儀鳳對尹錕諺的印象,也只停留在請他喝杯咖啡。「可是說話倒能切入重點。」而且她覺得他比王發好太多了,項裴妘背到不行的男人運,似乎有起死回生的跡象。 光是炒個飯,就能為了加不加蛋和她爭執半天,項裴妘懷疑他的「好相處」根本是裝出來的。 「不過我真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他。」邵儀鳳扭起眉,一時想不起來。 「報章雜誌嗎?是不是社會版頭條?」項裴妘輕哼一聲,笑了出來。 「你不覺得他的名字很耳熟?」 項裴妘揚高眉。「有嗎?」 「他說姓尹,名錕諺。」邵儀鳳音量壓得好低,就怕被另外兩個女人聽見。 「尹錕諺……尹錕諺……我知道啊!」項裴妘反復低喃這個名字。「我一直覺得,他的名字還滿好聽的。」 邵儀鳳高深莫測的看著好友,頓時領悟到尹先生還在樓上當房客的原因。那個王發真是走得太好,走得太巧了。 好事已近,光瞧項裴妘一提到尹錕諺就笑意不減。想當初王發先生讓她著實苦惱了一陣子,才肯強迫自己接受他熱烈的追求呢! 「王八蛋!也不想想我好歹跟了他好些年,要跑都不通知一聲,害我被董事釘得滿頭包,到現在還找不到人。」突然一聲爆吼,是閎嫣過於響亮的抱怨。 「所謂秘書,就是穿著漂漂亮亮的套裝,人前光鮮亮麗、人後辛酸委屈;把吃苦當吃補,把磨練當訓練。」陸遠媛拍拍她,倒是能體會她的苦。「哪像有些人,好命當個店老闆,要不就是自由的插畫家,像我們這種時間被綁死的上班族,只能看著她們猛流口水。」 項裴妘推著眼鏡。「你忘了有人更好命,嫁了老公在家裡當貴婦?」 「緒緹最近有些忙,人家小倆口的事,我們就別瞎攪和了。」邵儀鳳冷靜的結束掉這個話題,一直不敢跟好友們告知,柳緒緹近期是太歲犯個沒完,大災小難不斷,還出了車禍,人住在醫院有一陣子了。 「現在我們五個人要湊齊好像真有點難呢。」閎嫣撐著下巴,嘴裡仍在抱怨。「就像上面的董事們,老敲不定和我頂頭上司開會的日期,還說什麼我是他得力的心腹,走前卻不通報,留我這弱女子獨撐場面……有種跑了,就別被我逮到。」 陸遠媛笑道:「可是難得能遇上外表英俊瀟灑的上司,不但賞心悅目,還有免費的八卦可聽,好歹能調劑身心。」 「很不巧的,我這個上司不惹花也不撚草,正直專情到了極點。」才不像另一個人! 閎嫣歎口氣,繼續說:「結果現在變成假已放完,卻還不上工的曠職情形。」 「怎麼了?」陸遠媛很好奇。閎嫣的兩個上司,聽說都是少數讓人羡慕的優秀男人,這一次搞失蹤的會是哪一個呢? 「青梅竹馬的摯愛未婚妻,半年前與世長辭……」 第五章 與相愛多年的戀人生死離別,究竟是何種滋味呢? 打開家門,項裴妘滿腦子都是閎嫣意外提起的話題。 如果今天換作是她,鐵定很難釋懷。不過她從沒談過幾次深刻的戀愛,實在無法去揣測這種生死兩相隔的情感。 閎嫣說她上司為人正直專情,和青梅竹馬愛情長跑許多年,早有準備結婚的打算,可是卻天人永隔了。像這樣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深情男人,竟遇上如此殘酷的事,若說對方會受不了打擊,項裴妘是能理解的。 扔下鑰匙,她開燈點亮漆黑的客廳,突地一道人影端坐在沙發上,嚇得她叫出聲來。 「回來了?」尹錕諺冷冷地掃向她,精神顯得有些不濟。 項裴妘瞪他一眼,那種深情的好男人,絕對不會是這種老愛出神的怪傢伙。 「嚇死人了!你三更半夜不睡覺,又在想事情嗎?」再這樣被他嚇下去,她神智會繼續耗弱到要去和心理醫生會診。 「剛好想完,正要去睡。」牆上指著午夜兩點,她們這場聚會真是漫長。 項裴妘古怪地看著他,再看看桌面上擱著茶壺杯子,他該不會在等她回來吧? 不過,她想自己應該不勞他費心關懷才是。「那晚安。」 「你們棗會都這麼晚歸嗎?」 她掃了牆上的鐘。「今天算早了,明天是週末,無所謂呀。」 既然人已平安到家,那麼他再杵在這裡,實在是沒什麼意義。他收了茶具到廚房裡清洗,不斷打著呵欠。 看他一臉想睡卻還沒睡,項裴妘亦步亦趨跟在後頭。「在等門喔?」 洗滌中的尹錕諺沒想到她會在身後,一時手滑沒拿穩,茶壺「啪」地一聲摔在洗碗槽內。 「啊——」該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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