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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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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齊捧著雞湯進門,就瞧見倚坐床頭的她顰眉咬唇,似是在忍受什麼痛苦,立刻將雞湯往桌上一擱,上前關心妻子。 「唉,都怪我昨夜太放縱,一時忘了你久未經事——」 「別說了!」她臉上紅暈更深。「我已經沒事了,你別再老往我房裡跑。」 「什麼你房裡、我房裡的,我已經決定了,你要是不想搬去我那兒,就讓我搬來你這兒,總之你睡哪兒,我就睡哪兒。」 「你——」 她抬頭想抗議,可是一對上那雙望著她灼灼發亮的眸子,突然像啞了,頰上紅彩卻添了幾分。 「別那樣看我。」她不自覺地偏過頭,回避他燙人的視線。 「哪樣看你?」他故作迷糊,親昵地玩起她纖柔玉指。 「就是——」 她咬著下唇,也不曉得該如何形容他光是對上就讓自己怦然心跳、意亂情迷的目光。 噯,為什麼他不像之前那樣聽話,離她遠些,別在身旁讓她心念動搖? 以自己對他的迷戀,根本抵抗不了這種以溫柔蠶食鯨吞、消磨她意志的法子,他必定也清楚,才那麼「對付」她吧? 「我不喜歡看你皺眉頭。」南天齊以指腹輕輕揉開她眉心的皺折。「別想了,我不是說了,你什麼都不用擔心,任何風風雨雨都有我來擋,你只管好好做我南天齊的愛妻、翔兒的慈母就行了。」 她無奈淺歎。「你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是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他端來雞湯,舀了一匙送到她唇邊。「先把雞湯喝了。」 知道抗拒無用,傅香濃只能乖乖張口,任由他一匙一匙喂到碗底朝天。 「看你這些年是怎麼照顧自己的,竟然瘦成這樣,我得快點把你養得白白胖胖,免得人家見著你還以為我們王府伙食太差,我南天齊竟然連妻子都喂不飽,那我多冤?」 「你該擔心別人說的不是這個吧?」 「除了這個,別人說什麼我都無所謂。」 「你……真是個傻子!」她眼眶微濕,怎會不明白他言中之意。「一個破相的鴇兒妻,真值得你這麼百般糾纏、死活不讓?」 「當然值得。」聽出她語氣中的軟化,南天齊不禁喜形於色。「你這疤痕像彎銀月牙,教人越瞧越順眼、越看越喜歡,你原本就標緻,如今更嬌美,而且老實說,無論是典雅婉約的傅香濃,還是妖嬈媚人的香嬤嬤,各有各的風情,哪一個我都愛,合在一塊當然更是完美無缺——」 「可以了!」她連忙打斷他的吹捧。「你哪裡學來的甜嘴蜜舌?真虧你說得出口。」 「我說的全是真心話,絕無半句虛假。」他愛她,當然包括她的各種面相。 傅香濃面紅耳赤,不過心裡的確挺受用的。 「算了,倘若你堅持不讓我離開,我留下就是。」 「香——」 她一掌捂住他湊過來的嘴。「我還有但書。」 他挑眉。「是什麼?」 「不許逼我去見任何人,我只待在王府,哪裡也不去,除了你、翔兒、高壯、小蝶,和現在服侍我的那兩個丫鬟,不准任何人靠進我居住的蒔雅院。」 「你這不等同將自己幽禁?」 「只有如此才能杜絕旁人認出我的機會。」 「我不答應!」他瘋了才同意她如此自虐。 「那我從此刻開始絕食,而且再也不和你說話。」傅香濃鑽進被窩裡,當真不理他。 「香濃——」 忽地,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們夫妻談話。 「誰?」 「王爺,是我。」 南天齊一開門,便看見臉色沉重的高壯。 「有什麼事?」 「王爺,皇上不知何故,派兵將王府層層包圍,還命你即刻出來接旨。」 南天齊劍眉微蹙。「知道了,我這就去。」 「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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