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弦上月 > 好女欺惡男 > |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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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了、安全了,謝謝你。」她推開車門,拎著司徒澈下車。 聞著自由的空氣,桑羽恬感到格外幸福。歪過頭來,見司徒澈正用一種深思的眼光看著她。「看什麼看?」 「你真的是黑社會老大的女兒嗎?」 「你有病啊?」黑社會老大的女兒?司徒澈的想像力會不會太豐富了些? 「那四個猛追你的人是誰?」 「我都說了,他們是壞人。」說謊話不打草稿這招,她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不太像。」司徒澈試探地說:「你是……非常有錢的人家的女兒吧?」 她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神態自然地說:「你看我像嗎?別以為我在陽光學院就讀就是有錢人家裡的孩子,我父母可是用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來圓我的大學夢……」桑羽恬指著自己頭髮和衣裳,「商賈權貴的女兒趕著穿新衣服都來不及了,不可能會穿得像我這樣樸素的,對不對?」 「那請問,那四個人為什麼要追你?」她的話不可採信。 桑羽恬皺皺眉,心裡直犯嘀咕,這傢伙真是很討厭耶,他到底是有完沒完啊。 她靈機一動,指著脖子上的項鍊,低下頭來悄悄地對他說:「其實他們是想搶我這條鑽石項鍊才跟著我的。」 柔和的燈光下,只見白金項鍊上懸著淚滴型的鑽石墜子,泛著晶瑩璀璨的光芒,墜子之中有顆藍色的小寶石,看起來尤其奪目! 司徒澈愣了一下,她居然擁有這麼極品的鑽石……就算他不識珠寶,但看得出來這個鑽石項鍊絕對價值不凡。「還說你不是商賈權貴人家的孩子,如果不是,怎麼會擁有這條項鍊?」 「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啊。」 「那他們又為什麼要搶你的項鍊?」 「當然是因為它能賣很多錢,而且這項鍊擁有某種我不知道的特別意義。」桑羽恬認真地看著他,「其實我家以前很富有的,後來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沒落了,這條項鍊是以前日子的唯一紀念。」桑羽恬聳聳肩,「好了,別說這些了。這裡離武館很近,走吧,我們比畫去。」其實說到後面,她都覺得自己的謊扯過頭了。再說下去,她的謊話就要被揭穿啦! 司徒澈雖然懷疑,可是一時之間也沒辦法辨別她所說的是真是假,只好跟在她後面。 正往前走,只見前面突然多了好幾道身影,好幾個年輕人,個個紅頭綠發,妖異另類地堵在路中。 司徒澈見情形不對,連忙上前一步,把桑羽恬拉到自己身後,面色冷然地望著那幾個青年,「你們想幹什麼?別擋住我們的路!」 當中一個黃髮男子冷笑一聲,「我說,你要活命就滾遠一點,我們想跟這小妞玩玩。」他眼睛色迷迷地看著桑羽恬,發出兩聲淫笑。 桑羽恬毫不動怒,笑瞇瞇地看著他們,「你們想跟我玩啊?好喔,不過可能有點不自量力喔!」 黃髮男子對著另外幾個青年笑著,「唷,這小妞還挺猖狂的,一會兒……」 只見桑羽恬已經一腳朝那傢伙的面門踢去,對方一時沒防備,結實地被她踹了一腳,頓時鼻冒鮮血,一滴滴往下流。 他抬起頭來,用手抹掉鮮血,見狀隨即大吼:「兄弟們上!咱們把她玩死!這臭丫頭,竟敢動我,分明是找死!」 司徒澈眼見一場混戰不可避免,便使出全身功夫,三兩下便打倒幾名青年。見桑羽恬身手俐落與那個黃髮男子對打,他不禁有些驚訝。 那黃髮男子根本不是桑羽恬的對手,此時她一記掃腿,正中他的膝蓋,令他挨不住,整個人摔在地上。 桑羽恬拍拍手,「怎麼樣?大哥,玩得開不開心?」 眾人落荒而逃,眼中滿是驚恐。這不可能是女人!女人哪可能這樣厲害? 司徒澈拍掉手和身上的灰塵,「你哪裡學來的功夫?」看來她說她是跆拳道黑帶四段這件事是真的。 她聳肩,「跟別人隨便學學。」 「隨便學學就這麼厲害?你學這功夫幹什麼?」像她身手這麼好的女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當然是防身。」 「是嗎?」司徒澈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你真的是為了防身才學的嗎?」 「你很煩耶,叫你出來跟我較量,又不是叫你調查我的身世!」他怎麼這麼囉唆啊? 「那我不調查你,你自己說出來不就好了?」 「我為什麼要說?」她又不是笨蛋。 「你不說,我就找私家偵探調查你。」 「你有病啊!」 「你就當我有病吧。」司徒澈痞痞地笑著。 桑羽恬突然語氣柔和地說:「剛剛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家裡以前家境不錯,而且為了我脖子上這條項鍊,還有逃避那些人的搶劫,我父親特意送我去學了跆拳道,好啦,把秘密全都抖出來,這下你滿意了吧?」她是個好孩子……可是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安全,偶爾說說謊,上帝應該不會太生氣吧。 司徒澈不再追問,畢竟問這些對他又有什麼意義呢?他不過是對欺騙了他的桑羽恬感到一絲興趣,何必太當真。 「現在還要不要去武館?」他冷淡地問。 「不要了,剛才不是打得很過癮了嗎?」桑羽恬笑瞇瞇地看著他,「你帶我去玩,好不好?」 她的轉變令司徒澈有點納悶,「你想去哪裡玩?」 「你帶我去逛街!我來這城市這麼久了,都沒有逛過街。」 見她如此撒嬌的神態,司徒澈不禁有些癡迷。「不會吧?你連學校旁的小街都沒有逛過?」 「我一直在鄉下生活,才剛剛到這裡嘛。」 明知她說假話,司徒澈還是攔了輛車子,準備帶她去見見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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