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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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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這還是第一次,向大少靠她這麼近…… 那無辜的眼神、嬌嫩的唇瓣,就像在誘人一親芳澤……向格非閉了閉眼,將心猿意馬抑下,想要她的欲望讓他疼痛不已。 「你不擔心嗎?不怕有人等著你回去?」甚至是某個會讓他想要直接掐死的男朋友。 距離太近,近得她可隱約看見鏡片後的那雙黑眸,那次靜小姐奪下墨鏡的驚鴻一瞥,她記得,那是雙黑如深泓的幽邃眼眸,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墜入。 突然間,她有種衝動,想做出和番茄醬一樣的撒嬌動作,想將臉貼上他的大掌,讓他的掌心輕輕摩挲……天!她在想什麼?舞月急忙斂回心神,連耳根子都羞紅了。 「如果真有人等著我,應該會費盡心思找我才對,而不是兩個多月來沒有任何舉動。」下頷傳來他指腹的粗糙觸感,她覺得心裡有些慌,有些甜。「你在關心我嗎?」 其實,她很羡慕,也很氣沈靜。向大少是這麼好的對象,她卻只是因為他身體的一些殘缺就拋棄他。 若是可以她絕對會好好抓緊向大少不肯放,但她不行,他有未婚妻,而她……只是一個記不起自己是誰的麻煩精…… 察覺到自己的逾矩,向格非倏地收回手。此時的她無依無靠,他不該乘人之危。 「我只怕會有人突然跳出來要我賠償。」他用話隱藏了自己的心。 話一出口,向格非就後悔了。他也不懂自己為何會說得如此冷硬,看著那張笑得有些僵硬的小臉,他的心頭荷上了沈窒。 有種好重的失落感漫上舞月心頭,分不清是他的話,還是他的舉止所致。「放心,又不是每個人都像靜小姐一樣。」舞月甩頭,換上笑臉,上前拉住他的手繼續走。 「左邊的草坪是袁伯伯新植的,雖然他說不能進去,但我還是會偷偷……啊!」風馳電掣奔近的灰影讓她臉色一變。向大少肋骨的傷還沒好,被它這一撲還得了? 「汪!汪!」看到久違的主人,番茄醬開心地直撲而來。然而,連主人衣角都沒碰到,就有個不識相的人影接收了它的歡迎。 「噢……」重力加速度令舞月被猛地撲倒在地,察覺它又要躍起,她趕緊死命抱住那毛茸茸的身體。「番茄醬,等一下,等一下啦……」 番茄醬興奮得根本聽不進她的話,吐著舌頭奮力向前,輕易擺脫她的束縛,朝目標物奔去。 「番茄醬——」舞月驚喊。 「雪兒,Sit。」輕柔的幾字,頓住疾沖的攻勢,向來橫衝直撞的破壞王,坐得又挺又直。「手,換手,好棒!」向格非蹲下,用力撫摸他的頸項。 力大無窮的大狗此時乖得像只小綿羊,天生兇惡的臉看起來竟像在笑。 灰頭土臉的舞月撐地起身,杏眸圓睜。 「番茄醬會握手?」她來到他們身旁蹲下,難以置信。之前伸手試它,結果它都忙著撒嬌要人幫它按摩。 「雪兒只聽我的。」向格非被她驚詫的可愛表情逗笑。「它什麼時候改名叫番茄醬了?」 「它愛吃番茄醬,而且沒人告訴我它的名字。」她伸手去搔它的耳朵,平常和她玩瘋的番茄醬卻在此時成了心無旁騖的忠犬。「上次我吃薯條時,它把我的番茄醬舔光光,所以這樣叫它。」 「這我倒不曉得。」向格非站起,番茄醬立刻改坐為站,吐著舌頭哈哈哈地盯著他。 「Sit!手!換手!雪兒,Sit!」舞月模仿他下指令,但番茄醬只瞄她一眼,整個注意力都在向格非身上,讓她好氣餒。「不公平啦,我每天都陪你玩,為什麼不理我?」 「因為它把我當主人,把你當朋友。」向格非莞爾,托住她手肘要拉她起身,指下黏膩的觸感讓他一怔。 舞月倒抽一口冷氣,刺痛感讓她本能地抽回手,翻轉手臂一看,肘部擦出一片傷,暗紅的血正隱隱滲出。 一定是剛剛被撲倒時弄的,他竟然都沒有發覺!他臉色一沉,不由分說拉著她,大步往屋內走去。 「雪兒,House。」向格非命令,番茄醬不情願地低嗚了聲,仍乖乖地朝狗屋的方向踱去。 「沒事,只是小傷啦!」那冷怒的表情讓她忐忑,舞月忍著痛掩飾。「你看不到,別走那麼快。」 她的話提醒了他,向格非放緩腳步,混和泥沙的傷痕在她雪白手臂上更顯得觸目驚心,這些時間相處的情景掠過腦海,黑眼閃過複雜的情緒。 她要為他做到什麼地步?他不想見她如此,他希望他能為她擋去一切,而不是讓她奮不顧身地保護他! 「不管什麼事,都別瞞我,你答應過當我的眼睛,就要誠實報導。」他另有涵義地說道。 舞月頓了下,還是決定說謊。「傷口真的很小。」 「我自己摸。」向格非言行合一。 「好啦,我承認很大一片!」舞月急忙閃躲,現在都痛得像火燒,被他摸下去還得了?「但真的只是擦傷,不要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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